只见白发黑人全身白发在狂风中飘散飞舞,像一条条白蛇在空中张牙舞爪,令人不寒而栗。而黑人的全身皮肉像全是被烤糊了一般,从头到脚像是一块块焦炭连皮沾粘在人肉上,所以才看上去像个黑人。
还有那黑炭般的皮肉之中,嵌有好几条深深的伤口。那伤口恶心极致,像是被烫伤之后的血液冷却凝固,又因为剧烈运动而导致再度被撕裂开来,使得那周围的皮如今就如一快抹布,破烂不堪。而那碳皮之间,偶有几根肉丝连在一起,使得伤口中渗出鲜血白脓搅在一起,像是画家掺和颜料调色一样,被改成了妃色缓缓流了下来。粘在外面,碳黑拌血,不觉让人恶心呕吐之感。
那碳人站在黑暗中,要不是有那几条流血的红色伤口衬托,恐怕还不好发现。
“看你们往哪走!”白发黑碳人立马喝住我们,说完便是像是和垂死的老人一样,发出几声重咳。
我呆滞的站在那,一听这声音并不是像普通的咳嗽,而是那喉咙像是被烫伤过一般。
“怎么,不认识了?”黑碳人似乎恼羞成怒了一般,“你们前脚把我推进油坑,才几炷香的功夫就这么快忘得一干二净。”
我愕然一惊,心头的锥子被悬到脑袋,听她这么一说,又见她这头再明显不过的白发,此人不就是之前的失足女公主。
这个黑碳人就是李令月!
看来她之后被推入油坑的时候,天坑里的油温已经不是很烫了,否则也不会搞出她现在这副人模鬼样。但她的喉咙也必定是被那些油烫的不轻,才会说话像个糟老头,声音现在跟变了个人似的。
“是你自己跌落的!”豹爷郑重其事道。
我一听随即断言,豹爷终究是失忆了,现在这李令月已经丧心病狂,还跟着恶魔讲什么道理。当下拦在了他的身前,对李令月毫不客气的斥道:“你这情况还是少说几句,把你的力气用在报仇上吧!”
李令月听完便跟抓狂似的,一抓那头白发,手指间居然落满了一撮撮的白发,之后大把大把的掉落下来。也难怪,经过油一烫,头发能留住已经很不错了,轻轻抓碰就脱落,是再不过正常的事。
“留着力气跟阎王爷狂妄去吧。”
李令月怒气冲冲地说完,忽地黑脚一飞而至,虽伤的不轻,但我感觉这力道绝对不比我们之前交手时的小。我不敢拿手硬接,连忙拿混元伞而出挡在胸前,那李令月飞铲而来的脚,一把踢在了混元伞上,由于力道太大,我被震退了好几步,连伞我都觉得有些微微变形。
光这第一回合的碰撞,我就感觉李令月力量沉稳,腿脚坚硬似钢,竟丝毫不惧这防穿击弹打造的混元伞,而且发劲之时,全身像是一头兴奋至极的铁牛,丝毫不像受了伤的样子。
看来她这次真的用尽了全力,势必要取我们性命了。
我被她腿脚一击,后退到了几米开外,她见我太远,那张面目全非的黑脸露出两颗白珠子一眼望向旁边的豹爷,当下几步便冲到他的面前,伸手便朝脑门打去。
这脑袋上不论哪处都是人体最薄落的地方,若是头部受了李令月一拳,恐怕就得当场昏死过去。但豹爷也不是省油的灯,记忆不在,身手犹在。这突如其来的一拳,一把就被他徒手接住,可是我看豹爷一手接住后,抿了抿嘴像是在咬牙切齿,随即像是委屈的憋着什么东西。
只听“啊”的一声大叫,豹爷立马松手退到了我这边。我看他额头冒汗,面色不太对劲,当即问他怎么回事,但豹爷好像说不出话来,只是摊开了右手让我看,只见他那手居然被烫了个跟烙铁一般,红肿的把豹爷这只粗手又热胀了一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