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当然回答她还好,之后长长的舒了口气,准备试图去拿开,可是只觉疼痛撕咬着每一寸筋肉,手怎么也挪不开,眉头一皱跟他们说道:“你们帮帮我吧!”
豹爷走了过来,松了松伞,只见我面露痛楚,说道:“你这手伤的不轻啊。”
但此时此刻不应该再计较伤势,我催道:“快,帮我拔下来,这里还有这么一大批怪物等着我们呢!”
豹爷想来也有理,立马道:“那你忍耐一下!”
其实豹爷再说这句话的时候已经开始慢慢拔了,我强忍着剧痛不去看它,只觉那伞粘带着我的皮一块被撕了下来,如手上爬满了密密麻麻撕咬你的蚂蚁,那种不堪直视的痛苦,会使任何人大叫起来。而我在那一刻,真想把自己的手剁掉。
“好了,取下来了。”豹爷说道。
我刚还准备接受更痛的时刻,没想到豹爷办事效率也还挺高,此时睁开刚才紧闭的双眼,只见手上已经血肉模糊,鲜血淋漓之间,一层雪白晶莹的嫩肉随处可见,还粘了些烧熟的凝血,我尝试动了动手,却怎么也合不拢。
“手还能动吗?”他们三人问道。
“好了先不要管我,这手也就这样了,先想办法突围这里。”我知道现在众人不能把精力放在我这,当务之急是要对付那晴天娃娃才是,不过说来也奇怪,自从第一只晴天娃娃上前攻击过后,这一大批晴天娃娃却仍然飘荡在原地不曾上前一步,像是想准备把我们活活困死在这里。
而那只首当其冲的晴天娃娃,被我们拔下金针后,变留下了一段绸布,而里头的炎杀黑鬼被我们拔除金针后,也彻底成了一只死虫子,脚爪绷直,全身干瘪如只剩个虫壳,不禁使人觉得造炎杀黑鬼这门邪术真的太诡异了,连一只虫子死状都如此凄惨恐怖。
看着这死虫和白布,我们无法心惊胆战,因为此刻整个人就像被掏空了一般,面对这炎杀黑鬼真的太没底了,更何况还有如此多的鬼虫子包围着我们。
这时,我抬起头看了看周围……
风,像是在这个地下世界被囚禁了无数岁月,失去了自由而疯狂愤怒的呼啸。听,哗啦啦的声音,那些怪物身穿的白袍,此刻正在迎风作响。看,这一大片一大片被风吹动的晴天娃娃的身影,如同天边翻腾的云浪坠涌到地面,气势汹汹,极其壮观。
“怎么办?”豹爷问道。
我看了看,那些在风中颤抖的晴天娃娃,此刻居然有了丝丝动静,正在缓慢的飘向我们,“没办法,强突吧!看运气了,要么出去,要么被它们烧死!”
这时侯一阵突如其来的狂风似吹响了号角,那一大批被叫做晴天娃娃的白衣幽灵,身子向前一斜,三三两两的飞来几个,不一会儿,前排的飞走后,后面积压的陆续飞跟上来,如同过境的蝗虫,卷起一场风暴,密密麻麻,遮天障目。
而被围绕在风暴灾难中央的我们,此刻相互一看,从彼此的眼神中感到了,对周遭情况的恐惧,但并不完全是,至少在每个人闪烁的瞳孔深处,还有一点内心最真实的想法存在,那就是活下去!
“冲!”
其实我们四人并没有人喊出这句话,而是不约而同的朝一个外围突了出去,如同单枪匹马闯入了杀气荡荡的千军万马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