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大同和花蕾在凌晨两点才回到杂志社。
之前包大同从洗手间安然无恙地走出来时酒吧中的人似乎都松了一口气。接着花蕾在包大同眼神的示意下单独也去了一趟五分钟后笑眯眯的出来让大家的心全都落了下肚。
闹鬼?那是谣传!就是闹过。现在看来也没关系了。
而来酒吧这种地方总是会喝点东西时间一长。身体内水分就过多就很需要排出体久那个如果不能进行当然就会很难受。这从总有人跑到酒吧外面说买点东西实际上是到其他夜店去蹭厕所就看的出来。
但是谁愿意大冷的天跑出去上厕所呢?
于是有胆大且很急的人也去了。出来时神情和身体双重轻松。这是一个解放信号。而且榜样的力量是无穷的心理上的恐惧去除后就连空气也变得正常了。没人知道是包大同给了这地方平安除了酒保。
“真的没事了吗?”他兴奋又紧张地问。
“自己去试试就知道。”包大同一笑雪白的牙齿在昏暗中闪着光。“不过是个过路的陷在其中出不去罢了。不然谁天天呆在那种五谷轮回之所?”
“有啊我就听说过一个。”一边的花蕾忽然搭腔。
包大同回身一看。见她脸蛋红红的脸上的笑妩媚生春看来潜藏的酒劲上来了。他想忙把她带走不过被酒精刺激的花蕾非要讲讲那鬼故事而且她的模样如此可爱。包大同干脆放开她在一边欣赏那可掬地醉态。
而酒保感激包大同帮他们这里“驱了邪”几乎是带着谄媚的表情配合地听着法师先生的可爱女友讲故事。作为一个酒保倾听本来就是他工作的内容之一。
“我说的是真事哦我的亲身经历。”花蕾的眼睛不正常闪亮着不过口齿还算清楚“我小时候身体不好长年被关在家里我爸说我命格奇弱受不得一点外损。我知道他是为我好可是还是很想能出去哪怕只是散散步呢?结果有一次。我家里的亲戚要去外地早上赶着乘长途汽车我吵着要去送行我妈心疼我瞒着我爸。让我跟着去了。
那是冬天。和现在差不多地天气早上天亮得很晚。我们到达长途汽车站的时候天还是灰的。一切都是灰的。街边卖早餐地人已经不少了。可是长途汽车还没有来我们只好一边吃早餐一边等。但这时候我很想上厕所我妈不想让我去。因为那边比较简陋都是很脏的公共厕所。前几天还下过雪怕是厕所里结了冰。我会掉到粪坑里。呵呵那时候我才十岁。
但是人有三急我忍不住了。就趁我妈和亲戚说话的机会问早餐摊子的老板娘哪里有厕所。她伸手一指我才现在一个停放了好多车子的地方有一个黑漆漆的破房子好像随时要塌了一样。看样子是司机们方便的地方。我有点怕本不想去了可当时真的很急感觉像要了裤子。于是只得硬着头皮走了过去。
因为是简易厕所所以那地方很臭的而且里面真地很黑外面灰蒙蒙地光线一点也照不进去。我心里很害怕本想扭头就跑但却中了邪一样慢慢走了进去。才一拐进一堵烂墙围成的简单入口我感黑暗从头上压了下来。那不是光线的问题而是一种本能感应没有风就觉得有什么东西在房顶上。我不敢抬头看大概是凭第六感觉得屋顶上挂着一个女人全身都是黑地连身上长长的衣裙也是。裙子一直拖到脚面像一块破布一样飘荡唯有两只脚上穿着一对雪白的鞋。
我吓人半死。其实我什么也没看到但就是害怕是那种从脚心底下就升上来的寒意。于是我转身就跑到门口的时候踩到冰上滑了一跤。我趴在地上感觉身体不能动了然后有一股凉凉的感觉从背上刺了进来。我甚至能感觉那黑裙子的边缘扫到我的脸。
我觉得要死了。我当时很想我爸恨自己不听他的话明明命格很弱却非要四处乱跑。我掉了泪。那天早上很冷的有水泼到地上很快就会结冰。眼泪热乎乎的流下来我以为会冻在脸上但不知为什么我忽然能动了好像僵硬的身体因为眼泪而融化了似的。
我爬走来拼命跑没跑几步就看到我妈来找我。她很生气怪我乱跑这样一来我就不敢和她说在厕所里见到的事了。但回家后我就开始生病烧得迷迷糊糊的一条命去了半条。梦里总是见到半空中悬着一个黑漆漆的女人。
我不记得有醒着的时候。但我爸后来和我说我偶尔清醒的进修。经常把脖子放到横放的东西之间。比如手巾杆晾衣绳什么的似乎要把自己挂上去似的。我爸没办法请了法师来帮我驱邪当时我只感觉有什么东西从我身体里被抽出去似的难受。但之后就清醒过来。
后来法师调查过说那个厕所以前吊死过一个女人。是因为未婚怀孕又被男友抛弃的。当时不知什么原因身体全黑了好像被泼了漆一样。现在想来啊有东西呆在厕所也是有理由的不过真是寒。”
她说着打了个寒点似乎是想起了什么。酒保听得投入也一激凌。只有包大同没有害怕却皱紧了眉“她喝醉了胡言乱语。”
他想扶起花蕾可这时候花蕾却忽然叹了一口气倚倒在包大同身上“我还有故事”
三种不同的红色后劲非常大而且来势凶猛。刚才花蕾讲故事进还提着一口气要保持清醒此时故事说完立即神志不清。
包大同只好半抱半扶着把她带回来一路上她絮絮叨叨的说个不停。说起小时候。说起她的家还有她的悲伤与快乐到杂志社的时候还在说不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