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对,不对。”我还是很快的找到了疑点,目光迥然的盯着他问道:“你说你是一条蛇?为何会出现在徐家祖宗的棺材里面?棺材里面的尸体呢?是不是你吃了?要知道,只有凶神恶煞才会对尸体感兴趣,修仙的人吃掉尸体的话,会大大的减弱他的法术修为的。你这么说,我很是怀疑。”
“拜托,你是驱魔师,您是脑子活跃的年轻人,不要这么死板好不好,动动你生锈的脑袋,好好想想。其实我就是徐家老祖宗变得。”
“尸体修仙?”我的眼珠子瞪得奇大无比,好像是看怪物一样的盯着小青蛇看了好半天时间,满脸的不可思议:“尸体修仙,没想到啊没想到,如今这个年代,竟然还有这样的高人。连死了的尸体都能继承生前的修为,继续修仙,牛*逼。”
“小小后生,你知道个屁,我从四岁的时候就开始诵经念佛,甚至在一百零一岁老死的时候也是坐在禅像前打坐离去,如果就这样死了生前的修为不就可惜了?”
他一边说着,一边有些焦躁的在瓶子里面来回的打转:“老娘我死了之后才发现,麻痹的老娘供奉了一辈子的佛教,最后上天派给我的真身竟然是一条青蛇,老娘我经历了七七四十九道雷劈之后才终于蜕皮变成了这条小青蛇,又接连修炼了几百年的时间,才终于将肉身修成了这么大,本来想继续在棺材里面修行上几千年的,谁知道就在这个时候,那傻了吧唧的老娘们竟然扒了老子的坟墓,拿走了老娘的宝贝,连一个头都不带磕一个的,切,这要是换成男人,老娘早就已经把他给弄死了。”那条蛇十分嚣张的叫骂着,嘴巴一张一合。
在别人看来,这一幕很奇怪,那条蛇一直都在嘴巴张合的和我对话,而他们却听不到丁点的声音。
“对了,那个木盒子,那个木盒子到底是什么?为什么会出现在你的坟墓里面?”一提到那个木盒子,我浑身过电了一般,目光迥然的盯着他问道。
“我也不知道那个木盒子是怎么出现的,反正就是有一天我修仙累了,就准备打个盹,可是,当我醒来的时候就发现了这个盒子。我很好奇,想要打开盒子看看里面到底装着什么东西,可是努力了好半天时间,也没有打开盒子,最后只得放弃。可是让我感到惊奇的是,盒子放在我身边,我竟然能感觉到盒子里面浓浓的仙气将我包裹住,好像是一件神物,我的修炼速度也跟着暴涨。一直到这老娘们拿走了老子的修炼法宝,我才生气的想要把盒子给夺走。”
“可是,后来阿亮妈把宝盒又放回去了,怎么又不见了?”
“我怎么知道?我当时已经从仙宅里面钻出来,准备来一个环球旅行了,谁知,走了两天两夜,本来认为是绕了大半个地球的时候,却时忽然遇到了我那帮不争气的子孙后代,而且他们还有一个大爪子挖老娘的身子,老娘我这才知道,原来我已经绕着地球转了一圈,回到了原地了。”小青蛇一边翻腾着身子,一边骂骂咧咧的叫骂了起来:“我说你这个傻小子,赶紧把老娘给放了啊,否则老娘我绝对不会饶了你。”
“信不信我用阳*水泡你?”我狠狠的瞪了一眼那老不死的青蛇。
“别别,别啊!”青蛇终于求饶起来,嬉皮笑脸的讲道:“这件事本来和我没啥关系,归根结底,还是怪那个糟老头子。”青蛇忽然叹了一口气。
“哦?糟老头子?什么人?”我好奇的看着它,开口问道。
“谁知那糟老头子是什么人,反正老娘我在修仙的时候,没少受那老东西骚扰,反正他总是在雨天出现,到我的仙宅里面逛荡一圈,还说被老娘的魅力仙气给迷住,要和老娘白头到老,老娘我怎么肯和那个俗气的东西一块过呢?当下便拒绝了他。他肯定是为了报复老娘,所以才会给阿亮妈托梦,让她扒了老娘的仙宅。麻痹的,这口恶气,老娘我一定得出。”他愤怒的在里面蹦跳起来,撞得玻璃瓶子啪啪的响。
“那个老头子?”我的心中很是疑惑。
现在看来,事情差不多明了了,凶杀案的主凶就是这条青蛇,杀人案的起因就是因为阿亮妈拆了这条蛇的仙宅,当然,若是继续追踪的话,起因就只能归集到出现在阿亮妈梦中的“糟老头子”
事情前前后后也就是死了一个人而已,所以也算不上多严重的事,这样我也好向上头交差,只要这条青蛇不再继续害人,上头应该不会追究它责任的吧,毕竟在这个世界上,肯花费那么长时间,忍受天罚修仙的人已经很少了。
再说了,这次修仙的还是一条蛇,这在有史以来就是很少有成功的啊,最著名的两条例成功的蛇便是白素贞以及跟在她身边的小青了,就是不知道这条青蛇能不能修成白素贞那般好看的模样。
如果可以的话,我倒是不介意扮演一回许仙…啥?我这种驱魔人应该去演法海?去你姥姥的,你才演那老和尚呢。
现在,所有的谜团都解开了,而仍旧有一个问题在我的心头萦绕,就是那个木盒子。
那个木盒子里面到底装了什么东西?他和我之前遇到的日本阴阳师事件到底有什么联系?还有,那个糟老头子为什么要把木盒子放到这个地方来?
事情,似乎并没有结束,反倒是刚刚开始而已。
“喂,帅哥,快点把我给放了,老娘我还要环游世界呢。你要是耽误了老娘宝贵的时间,老娘我跟你没完。”青蛇在里面“大声”的嚷嚷着,吵闹着要从里面走出来。
我有些无奈的看着这个用两天两夜的时间,走了正常人一个小时脚程的青蛇,一阵无语。
虽然它只是小小的报复了一下人类,而且还可能是被人利用了,或许在他看来不是什么大事儿,可是如果不拿着它交差的话,上头一定不会胡乱相信我说的话的。
我摇了摇头道:“你必须跟着我去国安局,让上边的领导看看这个案子的罪魁祸首,替我当一下物证,所以我暂时不能放了你。”
“啥?你让我给你当物证?我呸你一脸臭蛇屎啊,老娘我马上就要变成一条神龙了,你竟然让我给你当物证?不行不行,老娘我要当人证。”
“少废话,再废话老子一泡淹死你。”我用狠毒的话诅咒着它骂了一句:“你他*娘一条比蚯蚓大不了多少的蛇,瞎鸡*巴嚷嚷什么,赶紧给我闭嘴,否则我让你物证也当不成,直接变成受害者!”
我已经看出来了,这条蛇的法力也就是那么点,毕竟才几百年的修行而已,或许连我都不能战胜,否则也不可能连一个破瓶子都冲不出来了。
至于它什么修成神龙的言论,完全可以当成屁一样的给放了,你见过哪家的神龙唧唧歪歪的腰呸人一脸臭狗屎?
所以,我之前对它的一丝尊崇也全然消失不见,只是为了能让他老老实实的在瓶子里面带着,又加了一句:“你杀死了阿翠,也是有罪的,所以你必须受到应有的惩罚。”
“阿翠早就已经该死了好不好,要不是我用法力保护着她,恐怕她早就已经变成一堆粪土了,我只是在适当的时间撤去了法力保护,这家伙便直接被吓死了。”那条青蛇委屈的解释着,一脸可怜巴巴的看着我,希望我能将它放出去。
“你为什么要保护阿翠?”
“再怎么说我也是住在人家的田里不是?拿人手短吃人嘴软,我总得给他们点好处吧。你不会连这点小道理都不懂吧。”
我是一阵无语,没想到一条烂蛇,竟然也懂得这么多道理。
不过它在我耳边叫叫嚷嚷,也着实让人烦躁,便骂了一句:“你最好给我老实点,否则老子我让胖子把你泡酒喝。”
说完之后,便是提起瓶子,然后钻入了房间之中。
其余的几个人也都是收回了疑惑的目光,跟着我走了进来。
我想起之前唐菲菲告诉我的事,她说木盒在她的房间里放着,也只有阿亮动过那个木盒。
而他动过木盒之后,木盒便出现在了坟墓中,我猜想,或许阿亮对木盒有所了解,说不定能追踪到那个糟老头子的线索呢。
当我走入房间的时候,发现阿亮已经醒了,正蜷缩着身子,背靠在墙壁上,一头的汗水,看起来好像刚刚经历过一场恐怖的噩梦一般。
当他看到我之后,好像看到了救命稻草一般的从床上翻腾着,准备朝我走过来,可是因为身体虚弱的原因,所以走了没两步便是从床上摔落了下来。
阿亮妈心疼的惨叫一声,眼泪也好像水管打开了一样扑打扑打的掉下来。我急忙走上去,然后将阿亮从地上搀扶起来。
鬼上僧后的人身体都是很虚弱的,他能有这样的表现,也在我情喇中。
我将他从地上搀扶起来,然后扶到了床上,看着心疼的直掉眼泪的阿亮妈道:“不用着急,你们已经摆脱了噩梦的困扰,阿亮的身子也没什么问题,只要吃点东西补补营养便完全没问题了。你在这里好好照顾阿亮吧,等到什么时候阿亮神志清醒了,你再来叫我,我还有一点事要问阿亮。”
讲完之后,我便是看了一眼荆棘等人,示意他们跟我走出去。
两人都看懂了我的眼色,匆忙跟着我走了出去。
走出去之后,我这才对胖子讲到:“胖子,在门口守着,里面有任何动静,都要立刻通知我,明白了吗?”
胖子看我脸色严峻,也没有开玩笑,当即便是连连点头。
我让唐菲菲和荆棘都跟着我进入了房间,进入房间之后,我便是开始忙活起来了,找来一大把的精盐和一小包面粉,然后让唐菲菲去小卖铺买来了猪肉,荆棘则是有些犯傻的站在一边,有些紧张,不知该怎么办。
“荆棘,生火,放锅。”我冲荆棘喊了一句,然后快速的将精盐和面粉放入了锅中,用铲子来回的翻滚了两下,将精盐和面粉完全的混在了一块之后,这才是看了一眼荆棘。
荆棘正笨手笨脚的用火柴点燃炉子里面的柴火,可是因为柴火是木棍,所以根本就不好引燃,倒是短小的火柴棒经常烧到她纤细修长的手指,还散发出一股股的浓烟,熏得她睁不开眼睛。
我有些无奈的看着荆棘,她这种生活在上流社会的人,猛然接触这等粗活,自然是没办法适应了,我的目光焦躁的在房间里四处扫荡,最后终于发现了地面上有一个白色的塑料袋,便是走上去,将塑料袋捡了起来,引燃一根火柴,将塑料袋点燃之后丢到了柴火上。
柴火很快便轰轰的燃烧起来了,荆棘则是有些失落了后退了两步,然后看着我一顿忙活。
“荆棘,升起另外的一堆火。”我看了一眼旁边的炉子,然后对荆棘讲到,假装漫不经心的表情。
荆棘也立刻开始行动,学着我的模样点燃了一个塑料袋,丢到了柴火上面,柴火开始燃烧起来。
我用炒勺不断的翻滚着面粉,来回的炒了好几次之后,面粉开始泛出淡淡的香味,开始变成了淡淡的黄色。
我用力的翻滚了一下炒勺。
这个时候,唐菲菲是提着一块猪肉回来了,肥肥的猪肉闪烁着亮晶晶的光泽。
“荆棘,去把锅中盛满水。”我冲着荆棘喊了一声,手中的动作依旧是不停息。
荆棘立刻应了一声,然后提起了一桶水,倒入锅中,开始烧起水来。
几分钟过后,水便沸腾了,我让唐菲菲将猪肉切成了块状,丢入了锅中开始煮了起来,几秒钟之后,猪肉才开始泛出惨淡的颜色,同时飘出一股淡淡的香味。
“老郑,老郑,里面有动静,”就在这个时候,胖子跌跌撞撞的身子冲撞了进来,差点没摔倒在地。
“不好。”我擦拭了一下额头上的汗珠,骂了一句:“怎么这么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