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你是谁?”攀枝花的眼睛,忽然瞟着一个角落,瞪大了眼珠子,愤愤的问道。
我的目光顿时顺着他的目光望过去,却是发现,一个身着晚清长袍的女人,正站在角落里,目光呆滞的盯着我们。
那攀枝花问完了之后,也是忽然想起来了什么,倒吸一口凉气:“你…你是鬼?”
“我是鬼。”那鬼应了一声,而后是冷哼一声,缓缓的飘荡到了棺材上空,盯着棺材里面的尸骨,探了好几口气。
“姐姐。”又是一个女鬼,从墙角里钻了出来。
继而是别的几个魂魄走了上来。四具魂魄,将棺材给包围了起来,然后眼睛直勾勾的盯着棺材里面的尸骨看。
而我,则是感觉有些头皮发麻,这情况不对啊,他们的魂魄,应该早就已经灰飞烟灭了才对,因为之前,我已经将收集而来的四块包含着他们魂魄的舌头,给燃烧殆尽了啊,这会儿他们应该是尸体才对…那么,这究竟是什么情况这是。
我看着这四具女尸,心中浮现出一丝不祥的预感来,目光严肃的盯着他们,声音颤抖的道:“你们…到底是什么人?你们不是已经魂飞破灭了吗?”
“哼。”其中一个女鬼冷哼一声,满目愤怒的瞪着我:“那夹杂在舌头中的魂魄,也就是我们的一魂一魄而已,其余的魂魄,则是附身在了一具狐狸身上。如今我们已经随狐狸修炼成仙,位列仙班了,原本我们是来此处寻找我们剩余的一魂一魄的,不过刚才听你一说,我们的魂魄,似乎已经灰飞烟灭了?”
我倒吸一口凉气,没想到这舌尖里面剩余的魂魄,只是三魂七魄之中的一魂一魄而已,他们大部分的魂魄,竟是附身在了狐狸身上,随着狐狸修炼成仙了。
不过,这也巧了,想当初我可是被一狐狸大姐给上过的啊,俗话说,一日夫妻百日恩,我和那狐狸大姐也是有恩情的,这么说来,和面前这四位都有亲戚。
就在我准备和他们拉关系攀交情的时候,其中一个狐狸大姐,则是使劲的皱了皱眉头,而后是有些诧异的看着我:“好熟悉的气息?你被狐仙上过身?”
我连连点头:“恩,以前和一狐仙大姐有过交情。”
“那算了。”那大姐大叹了口气:“既然和我狐仙家有关系,我便不和你计较了。哎。”
那狐仙大姐说着,身子便是缓慢的缩小,最后化成了一小狐狸,围着棺材转了一圈之后,便是匆忙离去。
其余的几个女鬼狐狸,也都是在跑了几圈之后,钻入了房间四个角落里,身影逐渐消失在我们的视线中。
真是没想到,这四只狐仙,竟会围着自己的尸身活了那么多年。
攀枝花吓得哆哆嗦嗦的看着我:“法师,法师,咱…咱该咋办?那四只狐狸,要不要被捉回来?”
我狠狠瞪了一眼攀枝花,就知道用暴力解决问题。可是这种暴力,根本解决不了问题,既然他们i已经呈现,那我们就不是他们的对手了,你的手枪武力,根本解决不了多大的问题。
“千万不要找那四只狐仙的麻烦,否则你们会招惹极大的麻烦。现在,听我命令,将这些尸体给完全的烧掉,最好连骨灰都不要剩。”我叮嘱攀枝花道。
攀枝花连连点头,而后是快速的开始行动起来。
人多历练大,没多长时间,攀枝花便是已然将现场的四具尸体,给处理的干干净净,果然如我所说,连骨灰都没剩。
除了这个房间中,弥漫着的一股股浓浓的腥臭味,以及浓浓的哀怨声。
就在我们准备转身离开的时候,却是忽感觉头上一阵阴风扫过,我立刻回过神来,望着脑袋上,想看看究竟是什么东西,敢在太岁头上动土。
当我发现,那竟是一只狐狸从我脑袋上飞过的时候,立刻回过神来,盯着那只落在破旧茶几上的黄毛狐狸问道:“你怎么又回来了?”
“有事相求。”那只黄毛狐狸,竟是噗通一声跪倒在了地上,同时另外三只狐狸,也分别从其余的三个角落走出来,在我面前跪了下来。
“什么事儿?”看着这几只狐狸,竟口出人言,让现场不少人都满是诧异,不敢相信。尤其是那攀枝花,更是满脸不可思议的盯着地面上的这几只玩意儿。
我能理解他们此刻惊诧的神情。当初我第一眼看到鬼的时候,也和他们是一样的表情和心理活动。
她们这才将事情的来龙去脉,告诉了我们。
原来这四只狐狸,之所以能够以残魂修炼成仙,有很大的一部分原因,是他们的残魂曾经救助过四个女孩,这四个女孩如今长大成人,便是被记为四只狐狸的功德,她们才会有如今的成就,修炼成人形。
如今那四位女孩,已经长大成人,并且成了影视圈的娱乐明星,若是四位女孩能正常生老病死的话,她们的功德,将会让她们有机会拥有实体,而不是寄生在狐狸身上。
可是,其中一名女孩,如今身患重病,即将死去,若是他死去的话,她们的功德会受损。而她们求我的,便是让我帮她们救救那名重病的女孩。
因为琐事缠身的原因,我其实并不愿帮她们。不过他们却对我说,其中一个女孩,可能有解古煞虫咒所需要的血。
一听这,我立刻来了精神,那还顾得上别的,当下便是答应了下来。
答应了之后,那狐狸大姐便是悄悄的告诉了我救治的具体方法,听完之后,我便是匆忙离去。
按照狐狸大姐的指引,我们很快便来到了天桥医院。因为时间很紧,据说那小姐的性命危在旦夕,所以我们毫不犹豫的便按照狐狸大姐的要求,赶来了。
当我们走到济南天桥医院门口的时候,豆大的雨点正好从天而降。而我却顾不上这些,有种和时间赛跑的意境,依旧拉着荆棘往前走,好像赶着去投胎。我们走过一条条长廊,路过一间间病房,最后停在了医院的重症监护室门口。
我目光谨慎地看了一眼站在大厅内,扛着长枪短炮在等着采访重磅新闻的媒体记者,心中暗自嘟哝一句:“没想到那几个狐狸说的还真挺准,还真给碰巧赶上了!”
站在大厅的几十名记者,此刻也都注意到匆忙赶来的我们,不过只当我们是同行,并未多说什么,继而将焦点继续放在了病房门口上。,
因为时间紧急,我拉着荆棘在人群中穿插着,动作敏捷活跃的好像一只猴子!
挡在前面的一些记者,慌忙躲开了,而人墙后面的一个胖子没有注意到冲上来的我,结果和他撞在了一块,捧在胖子手中的一大捧玫瑰花束被猛然抛起,又重重跌落到地面,花瓣都散落开,犹如天女散花般,缓缓坠下!
“你他*妈没长眼睛?”那胖子二话不说,劈头盖脸就是将我一阵臭骂:“麻痹赶着投胎呢。”
虽然我是在不富裕的小县城长大,可在如今也是混的人五人六,什么时候被人这么侮辱过?所以胖子对我开口大骂,我也是恼羞成怒。
这时不反击,绝对是傻逼。
“我赶着投你奶奶的胎啊。”我满脸戏谑的表情看着胖子:“不就是撞你一下嘛,又不是千金小姐那么娇嫩,大不了你撞过来。”
你跟我耍官二代脾气,我还真就敢给你耍李刚的威风。
“嘿,他奶奶的有意思啊,欺负到你爷爷头上了,你知道爷爷我外号是什么吗?”那胖子走上来,居高临下的看着我,一脸傲慢。
周围记者也都将焦点集中到我们身上,或许他们都想看看我这个无权无势的家伙,是如何对付面前这胖子。
在这种大都市,可不比那些小县城,一不小心得罪了黑社会,到时候你连死了都不知怎么死的。所以为了能在这种人蛇混杂的环境下生存下去,必要的忍气吞声还是必须得,尤其是在这种暴发户面前,更是要打掉牙往肚子里咽。
可是,我的做法,实实在在超出了他们的想象范围,所有众人的胃口都被吊足了,想看看我准备如何应付这件事。
简单的介绍一医院里边的情况,此刻重症监护室内,当红一线影视歌三栖女星,蔡依依正在做手术,这些记者都在等着第一手资料。站在大厅的不仅仅是一些记者,还有一些才秘密的仰慕者追求者以及粉丝儿,就比如那个煤矿老板张胖子。
据传言这张胖子和黑道有染,而且本地不少官都被他买通了,所以黑白吃得开,没人敢招惹他。而我倒是初生牛犊不怕虎,敢和老虎斗一斗。
小青暗中和我沟通着,看清周围人的心理,他们都为我感到惋惜,小小年纪,大好前程就要被毁了啊,长的那小模样,不少男记者都妒忌。女记者也不自觉生出爱慕之心,若是哄回去好好装扮装扮,绝对就是小正太了,稍加调教,啧啧,香喷喷的性奴火热出炉。卖给有钱小富婆当鸭子…真是天妒英才啊,这小子美好前程就要被毁了,那张胖子最少也得让这小子毁容啊。
如今,他们都想看看这现实版的以卵击石。聚精会神,眼睛一眨不眨的看,想和电影上的黑帮比较比较,看看到底哪个黑社会更凶残!
我笑眯眯的看着张胖子,有些不确定的回答了他外号的问题:“是不是藏獒?叫的那么凶!”
“你…你竟然敢侮辱我,你这个禽兽!”张胖子气的都快要跳起来了,脸上青筋暴起,用手指着我的鼻子,呲牙咧嘴的骂道。
“咦?你怎么知道我叫秦寿?”我满脸诧异的看着张胖子,好奇的问道,表情严肃的很,好像说的跟真的一样,很明显就是要活生生把胖子给气死的架势。
“…”“哈哈!”众记者再也忍不住,狂声大笑起来。
“我要你命!”张胖子再也受不了了,从小就在混黑社会,少年时期便是饱尝人间酸甜苦辣,好容易混出个头来,出人头地了!可是这才刚刚当暴发户没多久,就被一个我一个毛头小子给当着众记者的面羞辱…让他怎能不生气?
四个穿着黑衣的保镖从人群中走出来,黑色的墨镜遮挡住他们凶残的面孔,听到张胖子的命令后,四个黑衣保镖快速的冲上来,那架势俨然是要把我这个瘦骨嶙峋看起来不堪一击的家伙给撕成两半。
我则是站在原地,冷眼看着冲上来的黑衣保镖,眼神中装满了不屑和鄙视。
小青告诉我,众记者都为我捏把汗,被张胖子这四个远近驰名的黑道保镖给盯上,不把你打成2B青年那也得打成脑残啊,你小子不求饶,至少也象征性的回应两下嘛,散发一下王八之气,让咱们见识见识你多牛*逼!
众目睽睽之下,四名保镖将我包围起来,然后慢慢缩小圈子,免得我逃跑。在圈子缩到他们攻击范围之后,四名保安终于发动了攻击。
拳脚并用,脚掌横飞,铺天盖地的拳头好像冰雹一般的砸落下来,若是下面是一盆面团的话,经过他们的捶打,用来切刀削面都足够筋道了!
有些记者都不忍心看了,于是闭上眼睛,这一幕太残忍,他们一脚一手,不拆散你一身骨头,那都是观世音菩萨显灵!
果真,他们听到一阵骨头咔嚓断裂声,接着是四声撕心裂肺的惨嚎声。
等到他们再睁开眼睛的时候,诡异的一幕出现了,四个保安全都躺在地上,捂着胳膊打滚的,抱着脑袋惨叫的,杀猪一般的刺耳哀嚎声,接连不断的传入他们的耳朵里。
众人满脑子疑惑,愣神了良久,这才扭头,准备问旁边那些睁着眼睛不过却看得目瞪口呆的同事,是哪路神仙显灵了。
刚才他们只是看到我动了动两只手“轻轻”的捏了一下其中两个人的小腿,又“轻轻”的捏了另两个人的胳膊,之后四个人好像发起了羊癫疯一样的躺在地上动呻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