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光如水带着淡淡的素白泼洒在山坳中泼洒在每一块石头上泼洒在每一片叶子上泼洒在每一个人的身上和温泉水中淡淡泛起的氤氲杂糅在一起显得那么不真实。
一只纤长洁净的手掌中静静的躺着一个黄豆大小的脂肪球看起来就好像是一个小小的豆子一样只是这个小豆子却让荆棘和魏延惊恐万分。若不是自己亲眼所见若不是自己亲身经历了撕心裂肺的苦痛他们如何也不能相信这个像是小豆子一样的脂肪球是从魏延的身体里面挤出来的。
南真紫鹭抽开了身子不在贴着魏延而是将身体缓缓的靠近了两人身边的一块光滑的石头上她的皮肤如脂媚眼如丝她修长的脖子缠绵的手臂映衬在这如水一样的月夜里映衬在这样的氤氲里美得不可方物。她的嘴唇轻轻的嘟了起来看着手掌中的那个小小的脂肪球露出了一个孩子般天真的笑容随后她向着荆棘眨了眨眼睛微微的抬了一下脖子那唯美的锁骨下的胸部在水面下若隐若现像是一部让人血脉膨胀的有人画面可是却又那么该死的单纯。南真紫鹭的嘴角含着孩子一样的笑她看着荆棘偏了偏头“你干嘛一直这样看着我?是不是想知道这个是什么?”说着她抬了一下手掌心无城府。
像荆棘叹了一口气他的心里清楚的很他一直看着她的原因可不仅仅是因为那手中的东西他还在看她。虽然她神秘莫测虽然她阴晴不定但是他不得不说南真紫鹭是一个可以吸引所有男人目光的女人而他现在不过恰恰是被她吸引而已。他在看她用一个男人的目光去看一个女人一个让人忍不住去占有却又不得不忍住不去占有的女人。荆棘颓然的将脊背靠在了岩石上他实在有有些乱了。
“这个是什么?”魏延呆呆的看着南真紫鹭手中的东西问得有些惊慌失措。
“你们看着哦我给你变戏法。”南真紫鹭也不回答魏延的问题只是眨了眨眼睛笑了出来她的话成功的吸引了两个人全部的注意力他们不由自主的的将目光送到了那只素白的手掌上。她的手掌里冒着淡淡的白烟看起来有些神乎其神的感觉。可是更让人感觉不可思议的事情是她手里的那个脂肪球竟然在微微的晃动着。
荆棘觉得自己的眼睛是不是花了。他伸手揉了下眼睛果然是没有错的那个脂肪球是在动而且动的越来越剧烈起来。他还是不太相信这一幕连忙去看南真紫鹭的手是不是因为她的手在晃动所以才会带动了那个脂肪球的律动但是他仔细的看了一会南真紫鹭的手并没有动还是那样静静的放在水上。
荆棘叹了一口气自从来了云南自从见到了南真紫鹭他就现他的眼睛随时在欺骗他的大脑他见到得太多的事情都是那么不可理解他不由得苦笑起来不是我不明白实在是这个世界变化快啊。
在南真紫鹭手里的那个小小的脂肪球动得愈剧烈起来似乎是有什么生命在里面飞的生长成熟。天啊这个想法真可怕实在是太可怕了。荆棘再次揉了下眼睛他觉得自己在做梦如果这个脂肪球在生长那它到底是什么?它可是从魏延的身体里挤出来的啊。
没有容荆棘多想就看见那个脂肪球突然破了。没错是破了接下来从那个破洞里伸出了两只触角很小但是确实是两只触角并且还在微微的颤动着。
荆棘和魏延彻底的呆在那里了这这到底是什么东西?
那个触角爬得极快没几分钟的时间就已经把那个小小的破洞咬得极大了接着一个小小的虫子从里面爬了出来通身晶莹剔透仿佛是用水晶雕造而成的在这样皎洁的月光下还散着淡淡的亮光十分的漂亮。可是这个如此漂亮的小虫子在魏延和荆棘的眼里却不是什么鬼斧神工的艺术品却是一个催命的贵府。
那个小虫子仿佛是有自己的主意一样它完全从脂肪球不从它的卵里爬出来以后既然朝着魏延和荆棘两人“滋滋”的叫了两声以后背上那透明的翅膀就竖了起来随后便“嗡”的一声从南真紫鹭的手掌中飞了起来朝着魏延冲去。
魏延大惊一面用左手胡乱的挥舞着一面用右手捂住了面孔怪叫着。荆棘也被这突如其来的虫子吓了一跳他一面拉着魏延朝后面退去一面看着水中的南真紫鹭惊道:“紫鹭!快点捉住那个虫子啊!”可是荆棘的话没有落他就看见一枚细如丝的银针闪着耀眼的光沾染着月色的明媚带着尖利的啸响飞向了那只透明的虫子眨眼之后那只虫子像是一个小小的流星从天而落在泛着温暖白烟的水面上激起了一个淡淡的涟漪。
荆棘看着这一切简直觉得自己的眼睛被欺骗了这哪里是什么云南他似乎是来到了一个根本就无法用科学来解释的诡异世界。而眼前的这个美艳女子似乎根本就是一个拥有着绝世技艺的武林高手天啊他是不是在做梦南真紫鹭居然用一根银针杀了这个虫子!
南真紫鹭从自己的位置缓缓的朝两人走了过来她的脸上带着淡淡的落寞。站在了两人的面前的时候她的唇边轻轻的泄出了一丝的叹息接着她伸出了手臂将魏延轻轻揽了过来将他的头贴在自己柔软的胸口眼里一片的迷茫。她那接近透明的手指在魏延的脊背上缓缓的拍着安抚着精神大乱的魏延。
南真紫鹭抬起了眼睛看着荆棘苦笑着也不等荆棘开口问就慢慢的说着:“你也许猜到你也许不愿意相信但是这一切都是真的。”她的眼睛垂了下去脸上的表情看起来软的让人心疼“你看见的那个就是蛊只是我也没有想到这居然是个毒蜂。”
“毒蜂?”荆棘觉得自己的大脑实在是不够用来思考现在生的一切“你说的是你也没有想到你说的是居然是个毒蜂这到底是什么意思?”荆棘摇了一下头:“难道蛊不都是一样的吗?在电视里在电影里不是都是那么演的吗?蛊都是那种软软的虫子怎么会又变成毒蜂?紫鹭南真紫鹭我觉得我简直没有办法相信这一切你到底是什么人?就算你没有下蛊那么为什么你对蛊的这一切了解得那么清楚?”
南真紫鹭叹气:“这个问题总是会越解释越乱的。我现在只能告诉你你们不要以为我对蛊就了如指掌根本不是我只不过是有一些自保的小能耐罢了其他的我和你们都一样对着这个神秘的东西我也同样充满了深深的敬畏我根本就不明白蛊里面到底有些什么是我根本就没有探查过的。对于为什么蛊会是毒蜂我只能说现实不是电影我没有办法解释。”她看着荆棘然后把魏延推到了他的怀里转身朝另一边走去。
月光下她那乌黑的长晶莹的皮肤魅惑的紫眸构成了一副迷幻的图画永远的刻画在了荆棘的脑海里终生不忘。
接下去的两天荆棘再也没有时间能和南真紫鹭单独相处过。不知道是不是南真紫鹭在故意的躲着他他们似乎总是没有碰头的时间而荆棘的那些问题就又一次沉淀了下来变成了更深更远的疑问。直到去参加搓桑阿夏出殡的那一天。
为了表示自己的哀悼本来穿着红色上衣的南真紫鹭今天也披了一件白色的麻布衣服将头脸都遮了起来带着魏延和荆棘随着送葬的队伍朝山上走去。装着死者的是一个和摩梭人居住的木棱房很像的尸轿到了火葬的地点荆棘看见地上已经用青松的原木累起的一个四四方方的柴堆。抬着尸轿的人围着那个柴堆旁边绕了三圈就把尸体从尸轿里抬了出来连同那个棺材一起放在了柴堆上烧了起来。
荆棘看着随着那旺盛的火光而飞腾起的浓浓黑烟心里面充满了一种叫做彷徨的东西他突然一阵苍凉原来人一生无论如何的挣扎和拼搏在死亡之后不过是这样一阵浓浓的黑烟而已而那一切纠缠和不舍全部都留给了还或者的人而已。
葬礼很快就举行完了。搓桑走在整个送葬人群的最后面她一面走着一面回头不停的张望仿佛是在期待谁的到来。
荆棘看着一直走在搓桑身边的南真紫鹭把头低垂的更下面了直到搓桑的脸上紧张的申请微微的放松了后她缓缓的拉下了白色的麻布微微的笑着问:“你是在找我吗?”
搓桑几乎被惊得叫了出来她踉跄了几步惊恐的看着一直走在自己身边的这个女子她居然现在才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