涂抹完了酥油以后这两个人垂站在一边。而从那个小屋子里走出了两个身披僧衫的喇嘛他们双目微闭手里摇着转经筒微微的嘟囔着那像是歌声一样好听的经文就从他们的嘴角里流淌了出来包裹了每一个人的生命。
过了一会刚刚涂抹酥油的人又走了上来他们扶起了央宗的身体将她的两条腿弯曲了起来摆成了盘坐的姿态接着将她的头和手臂收拢在胸前看过去就像是她静静的坐在月光下沉思一般。(烟花:这里呢要跟大家来普及一下这个并不常见的小常识尸体在人死后3o分钟到2个小时内开始僵硬9到12个小时之内开始全身僵持之后的3o个小时会全身僵硬着接下来会逐渐软化经过大约7o个小时之后会恢复原状。但是尸体肌肉的僵硬情况会受到死时的状况和外界温度等条件的影响时间也会有不同变化。而在文里的这个时候是完全忽略了死亡状况和外界温度的只是按照一般的死亡进行处理。央宗已经死亡过7o个小时了所以她的身体是可以像正常人一样活动的哦…)
南真紫鹭看着央宗的脊背光裸得没有一丝生命的色彩因为酥油的缘故在此刻她的脊背下来看起来有着不自然的亮光。喇嘛又是一段冗长的经文后刚才的两人提起了垫在央宗身下的藏被熟练的将她紧紧的包裹成一个蜷缩的婴儿形状接着有用一种用牛皮做成地才、特殊粗绳子将她的身体紧紧的捆了起来直到再也看不见她地一丝生命的迹象只是一个雪白地。雪白的雕像。
喇嘛不断诵读的经文似乎带着很多度的意味南真紫鹭看着央宗不禁泪流满面。央宗啊请你一定要走得平静而安宁。如果你有罪孽那么就让你的一切罪孽都让我来背负吧。
远处地山梁上泛出了一片温暖的光芒金色的带着温暖的气息驱散了整个黑夜的寒冷和**的味道。背尸人站在了央宗的身前。将裹着藏被的央宗轻轻的背在了身上佝偻着身躯朝天葬台方向一步一步地走了过去。
天葬一般是不被人允许观看的所以这个大数亲友都已经默默的离开只剩下南真紫鹭默默地站在那里。杨桥看了她一眼无奈的揽着她地肩膀:“紫鹭天葬是不许看地。我们走吧不要站在这里了央宗会得到度的。”
南真紫鹭轻轻地摇了一下头。。她看着杨桥退了一步站在央宗刚刚坐的土台子边缓缓的摸了一下那个台面。上面的尘土似乎还有酥油的印迹她抬头看着杨桥微笑:“杨哥你先去吧。我只想在这里静静的呆一会。就一会好了。”
杨桥看着南真紫鹭的脸庞长长的叹了一口气:“那我在车子里等你这里到回家有好远的路程。你一会就过来吧不要在想了。这一切都不是你错。”
“杨哥你们先回去吧。”南真紫鹭很坚决的摇头:“我不去你家里我不去了。”说着她眼睛的光彩暗淡了下去最终深沉得像是死水一样。
杨桥举起了手轻轻的贴在她的头顶上缓缓的吐出了一口气后笑了出来:“紫鹭你保重。如果想多多了想我们了就回来看看。”
南真紫鹭看着杨桥的鞋尖肩膀不停的抖动着悲拗得几乎无法呼吸。她倔强推开了杨桥的手依旧低着头。杨桥看着南真紫鹭脚下的黄土被一点一滴的沾湿了张开嘴想说什么最终却什么也没有说出来只是转身离开。
“你想要看吗?”一个嘶哑的声音从南真紫鹭的身后传了过来引得她侧目。
这是一个中年的男人他身上披着很大的袍子袍子的前襟的上面有不少褐色的斑点。他的皮肤是棕褐色的上面像是擦了油一样亮脸上有很多深深浅浅的沟壑可是他的眼睛却无比的锐利看人的时候像是刀子一样剜的人心都是疼的。南真紫鹭看着他几秒钟然后收回了目光慎重的点头。
“那就跟着来吧记得不要出声会惊扰死者的灵魂的。”男子转身朝天葬台走去他长长的衣角卷起了一阵风扑向了南真紫鹭的面孔夹杂着淡淡的腥气似乎是诉说着无数死者的不甘和难耐。
南真紫鹭跟在这个中年男人的后面静静的朝天葬台上走去。这个男人一定是天葬师南真紫鹭无力的想着她不是藏族她不会认为将人生生的喂了秃鹫是一种神圣的事情她的脑海里只是不停的翻腾的一个问题不知道一会看着央宗这样在她的面前支零破碎她会不会精神崩溃?
跟在南真紫鹭后面的还有两个人他们无不是精壮的后生年纪很轻但是从他们的脸上却看不出任何一点情绪的波动仿佛是已经看多了这样的死生。而他们两人的手里各捧着一件利器。一件是钢刀呈月牙形状约一尺多长寒光凛凛极其锋利;另一件是铁钩约手指粗细也一尺多长血迹斑斑尖锐无比。这两件利器在清晨温暖阳光的照射下散出了让人心寒的光芒也不知道这两件家伙已经送了多少的亡魂步上遥远的天国之路。
背尸人早就已经把用特制的绳子和藏被捆绑好的央宗放在了天葬台旁边的地上。他对着天葬师微微的行了一个礼然后缓缓的退到了一边嘴巴里一直嘟囔着什么。
天葬师从他那宽大的袍子里面拿出了一个小小的香炉样子的东西用火点燃一种浓郁的醉人的香味就燃烧了起来了。这个味道越来越浓最终带上了极为呛人地烟火气味那灰色的浓烟在天葬台上纠缠着。像是纠葛着红尘的生命迟迟不肯离去。
南真紫鹭看着那滚滚地浓烟直冲上天眼睛被熏得通红。忍不住掉下泪来。
杨桥站在车子的面前看着那滚滚上天地浓烟。眼睛酸涩不已他微微的眨了一下那堆积了几天的泪水就如同决堤的洪水一样冲了出来怎么也无法的停止。他地嘴里喃喃的念叨着:“央宗央宗。你就这样走了吗?央宗啊…”舒双翼靠在围墙上看着杨桥站在朝阳里好一阵子才掉头上车然后头也不回的绝尘而去他的心里面一阵难以描述的悲哀就这么渗了出来。这个男人一定是极为难过的世界上有一种哭泣是无法流出眼泪的。这几天来他从来没有哭过只是现在他是不是也默默的哭了?舒双翼叹了一口气抬头看着已经逐渐放亮的天疲惫地闭上了眼睛。
“我们就在这里等紫鹭好吗?她还在里面的。她是不是去看天葬了她会不会害怕。”荆棘看着山头上升腾而起的浓烟很是担心他皱起了眉毛看着闭着眼睛靠在围墙上地舒双翼问:“你就一点不担心吗?我听说天葬是很血腥恐怖的。她要是害怕怎么办?”
舒双翼忽然睁开了眼睛他看着荆棘笑:“你很想去看看她是不是害怕?还是你也去看看这个神秘地天葬是怎么样进行地。顺便留下那珍贵的照片?”
荆棘微微地楞愣了一下。不知道为什么自己内心最深处的东西就这么被**裸的点了出来他顿时觉得很难受。他看着舒双翼的眼睛那双眼睛似乎是可以看穿红尘间所有的迷雾一样锐利无比他抿了抿嘴角最终苦笑起来:“你说的没有错但是我两者都有吧。抛开一切不说我是真的真的担心她她一个女孩子去看这样的东西真的好吗?”
“没有什么好不好的?”舒双翼从裤兜里掏出了一盒烟抖出了两支分给了荆棘和魏延自己也叼上一只抽了起来。他深深的吸了一口接着让那雪白的:“让她去看看吧了却她的心愿是最好的无论多么残酷的画面无论是多么血腥都让她去看看吧这样的话才能让她知道活着虽然辛苦可是却多么珍贵。”
魏延看着舒双翼嘴唇上那香烟不断闪亮的亮点喃喃的问:“舒双翼你看过天葬吗?”
舒双翼缓缓的睁开了眼睛看着魏延那双明亮的眼睛想笑却最终只是抖了几下嘴角没有了声音。过了仿佛一个世纪那么长的时间他最终笑了起来声音里带着疲惫的悲凉:“看过看过一次一次就那么一次。”
他的声音异常的遥远听起来飘忽不定如同从远古传过来一样。舒双翼一直低低的重复着不知道他到底是在和魏延与荆棘说话还是跟自己的灵魂对话只是他的声音里空洞得让人害怕。
荆棘看着舒双翼忽然有一种熟悉的感觉就这样扑了过来这种感觉他曾经在南真紫鹭的身上也感觉过。这是一种深刻的遥远的以及无比绝望的挣扎。天空中忽然传来了粗哑的鸟鸣声。荆棘抬头看去铺天盖地的秃鹫张开了巨大的翅膀遮天蔽日。
荆棘闭上了眼睛眼角没由来的湿了起来。
巨大的翅膀将整个清晨的温暖全部都卷了过去日月无光。
ps:烟花友情小提示今天还会再更新3到4章左右但是由于下一章涉及到很多天葬的细节所以有些血腥和恶心如果胆小的人就不要看了直接在2个小时后跳过下一章看后一章好了…
汗…
确实是比较恶心哈不要说我没有提前打招呼…
自知自己错了的烟花自觉的爬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