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格里拉的天很晴朗甚至有些晴朗的过分了。不应该说云南的天为什么总是这样的晴朗呢?似乎就是一个成天到晚没有忧虑的孩子随时就将自己的好心情带给所有的人。荆棘抬头看着蔚蓝的天空实在是忍不住叹了一口气如此明朗如此蔚蓝如此干净的天空只怕是在别的地方怎么也看不到的吧。
央宗死了所有的线索就这样没有头绪的断了。明天就是七月了而他们对未来的路却一点都没有把握真的能走到最后吗?他的目光一转看着楼上紧闭的房门心里开始烦乱起来。南真紫鹭昨天是被舒双翼抱回来的然后他们就一直呆在房子里面到现在也没有出来。他不想去猜测南真紫鹭和舒双翼的关系暧昧或者疏离只是他的心里确实是难过的。
南真紫鹭这个过于神秘的女子她的出现没有任何的预兆就好像是一场意外一样生生闯进了荆棘的心里她的疏离和冷淡她偶然出现的温情和亲近都像是一个陷阱一点一点的吸引他的沦陷如果没有舒双翼的出现他们也许会顺理成章的展下去。可是世界上是没有如果的就算有荆棘的生命里是没有出现过的。舒双翼出现的那一瞬间荆棘就隐隐的觉得有什么生了这个男人和南真紫鹭的身上有太多相似的地方他们就好像是镜子的里面与外面恍惚间本是一个人。
荆棘从贴身的上衣口袋里掏出了那枚一元的硬币阳光下它出了淡淡的柔光。荆棘伸手摸着上面地圆润的痕迹。思绪就飘到了那天的午后南真紫鹭悄悄地换掉的硬币她那如同一个孩子一样地偷笑。还有月光下的那个拥抱也许这些就是他们之间仅仅留下的回忆了吧。
荆棘来回翻转着手中的硬币。无聊的晒着太阳静静地数着时间的流失。他不知道下一步要做什么所以他现在做的事情只有等待。忽然他的电话响了起来他的眉毛皱了皱。迟疑的听着来电的铃声:“你问我爱你有多深我爱你有几分我的情也真我的爱也真月亮代表我地心。”这个电话的铃声他实在是再熟悉不过了是温晴的电话。
荆棘皱着眉毛她为什么给他打电话?是来炫耀她现在地新生活还是来向他说抱歉说她又一次回来了?或者她是在他即将忘记她的时候来告诉他她是多么地爱他地?荆棘有些头疼的抓了一下额头上地头。。然后继续用力的想着温晴为自己打电话的原因不过他实在是想不出来有什么理由可以让温晴继续联系他。荆棘始终认为温晴是那种走了就不会回头的人她势力。并且对于自己要什么很清楚而荆棘给不了她想要的。
“干嘛不接电话。这个铃声好像是温晴的电话吧。”坐在荆棘身边的魏延好奇的看着他。然后笑:“你皱着眉毛想什么啊不要让她等着急了。”
荆棘看了一眼魏延。然后叹息:“我好像记得你是知道我们已经分手了这个事情吧。”
魏延耸了一下肩膀:“那又如何?分手就要永远都不联系了吗?你也未免做得太绝了就算做不了情人做朋友也是可以的嘛难道还真要老死不相往来?现在都什么时候了买卖不成仁义在嘛。”
荆棘只是看着院子里青石板上的倒影不说话让那甜蜜的铃声响了一次又一次。荆棘执着的不接可是温晴似乎比他更执着一遍一遍的拨打。两个人像是在做一次拉锯战看看谁先败下阵来。
最终荆棘缓缓的叹了一口气从口袋里摸出了电话按下了扬声器然后将手机放在了桌子上温晴那腻得让人骨头酥的声音就立刻传了过来:“老公你干嘛才接电话嘛。”
魏延瞪着荆棘的举动有些不可置信荆棘是一个把**看得比命都重的人他现在居然把温晴打给他的私密电话就这样随意的放在了扬声器上这就是说他根本不怕别人来听他和温晴之间的对话他是真的已经放弃了这段感情了吗?
“你有事吗?温晴?”荆棘疲倦的闭上了眼睛语气有些漫不经心。
“你到什么地方去了嘛人家回来都没有看见你在家里所以给你打个电话给你了怎么了嘛你不高兴人家打电话给你啊讨厌了亏人家还那么惦记你呢。”温晴那带着明显讨好的声音就传了出来魏延听着那甜的有些腻人的撒娇不由得有些好笑他看了一眼荆棘连忙装作喝水的样子掩饰自己想要爆笑的情绪。
“你干什么惦记我。”荆棘看着魏延那忍笑的脸面孔上的表情微微的柔和了起来。
“人家想你呗。亲爱的你知道不知道我这几天不在家里的时候我有多想你啊。”温晴的声音里有着做作的夸张。
“说到这个我倒是忘记问了温晴你去哪了啊?”荆棘看着魏延继续笑着敷衍电话里的女人。
“哎呦你终于想起来问我去哪里啊!你真是讨厌死了心里一点都没有人家。我去出差了嘛走的那天不是就跟你说了吗?”温晴娇憨的笑了起来。“是吗?我倒是只记得你从的我身上爬下来后提着箱子就走了好像连再见都没有说。”荆棘端起了手边的咖啡笑得有些讥诮:“怎么?你出差要那么着急吗?凌晨两点才刚刚做完就要走?你可真是为你们公司卖命啊。”
魏延一边听着温晴欲盖弥彰的谎言一边看着荆棘脸上冷冷的笑心里忽然觉得有点悲哀他们这些都市里的人为什么在面对自己最亲近的人时候都要用谎言和背叛去伤害对方呢?没有由来的他忽然开始羡慕起云南这块淳朴的土地上的单纯情感了至少他们不会去算计急曾经付出的真情和温暖对吧。
“你记错了亲爱的。”温晴继续笑着:“怎么可能的事情。”
荆棘的唇边微微的抖了一下女人啊说谎的技术还真是高明在这样的情况下还能那样的镇定。“是吗?那我想我可能已经老到该入土了。”
温晴的声音明显的僵硬了起来她缓缓的笑了几声以后然后扯开了话题:“亲爱的你去哪了?我看屋子里好多的灰啊我刚刚在收拾来着人家累死了腰都酸了你回来要补偿人家哦。”
荆棘吹了一下指甲:“温晴不要玩了我真的觉得累了。”
“还有哦你怎么把微波炉给弄坏了还要抱去修那么重唉!”温晴似乎是没有听见荆棘的话一样继续的嘟囔着。
“同样的事情来太多次就没有意思了。”荆棘端起了桌子上的咖啡轻轻吹开了上面的泡沫眼睑微微的垂了下来。
“你是不是没有交电费啊好像来催了缴了。”温晴像个小妻子一样嗦着。
“就算这次你回来了可是下次你又想什么时候走呢?”荆棘抬头看着蔚蓝的天空那暖暖的阳光流淌了一地让他的生命里的寒冷也逐渐的离开。
“连煤气也没有了!你真是什么都不讲究啊真的是我不在一天都不可以…”温晴继续自顾自的说着。
“温晴我们分手吧。”荆棘看着趴在楼上木头栏杆上的莫笑离微笑了出来。
“还有啊你怎么出差之前都不倒垃圾啊卫生间里的卷筒纸也没有了你的衬衫怎么全部堆在地上。”温晴的声音里终于有了一丝哭腔。
“温晴…”荆棘有些好笑的继续的喊着。
“我知道!可是为什么!你告诉我为什么!我的存在明明已经烙印在了你生命的每一刻里为什么你给我一个理由!我承认我不够好可是我真的爱你啊荆棘你怎么可以这样对我你可以这么云淡风轻的说分手!”温晴终于忍不住大哭起来。
荆棘缓缓的叹了一口气看着魏延压抑的眼神笑着:“温晴我可以不在意你有多少个男人我也可以不在意你有多惟利是图与自私但是温晴我并不是永远站在你回头就可以看见的地方等你温晴这里的风景我看累了我想四处走走了。”
“不!我不允许!荆棘我不允许你这么做!你怎么可以这样就走了!我怎么办我怎么办?”温晴哭的声音有些粗哑。
“温晴我累了你好自为之。”荆棘淡淡的笑着然后在温晴声嘶力竭前挂掉了电话随后顺手就将手机关掉了。他抬眼看着一脸怪异的魏延笑:“干嘛这么看着我?难道我是怪物吗?”
魏延摇头然后轻轻的摸了一下自己的头笑着:“荆老大我现其实很男人。”
荆棘笑出声来:“怎么?在你原来的心目中我还是特别娘的人?”“不!”魏延摇头接着一脸的崇拜:“我原来一直觉得你是个爷们不过是纸上的那种今天我一下子觉得你的形象就这样立体起来!你真的是太棒了男人就该这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