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嘎顿时觉得自己像是被人泼了一盆的冷水从头冷到了脚下让她的身体在这个仲夏的闷热夜晚里无法抑制的抖动起来。今天晚上已经是第二个人说她不是人了难道养蛊的人就这样没有地位吗?被人唾弃、活不了不说还要被人说成不是人这一点深深的刺伤了木嘎。她闭上了眼睛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然后睁开眼睛说:“我为什么不是人?我是一个人就算我养蛊可是我还是人。”
“你不是人人是不会吃人的。”背后的声音冷冷指出了一个让木嘎觉得无比心疼的事实:“你们养蛊的人一生要吃掉多少人你们还好意思说自己是人吗?”
“我没有。”木嘎不甘心的争辩着:“我没有吃过人我从来没有吃过人。”“你现在没有不代表你以后没有。”声音变得更见的冷酷起来那贴在木嘎脖子上的利刃也跟着声音变得愈的冰冷残酷起来。
“我…”木嘎张了一下嘴巴想说些什么是什么却最终什么都没有说出来她叹气:“你当真是一定要杀我的是吗?”
“你的废话真多还有什么话快点说说话我好给你一个痛快。”不知道因为什么声音的主人开始有些不耐烦起来。
“你到底是谁呢?我好歹要死了你告诉我可以吗?”木嘎的声音里有着无比的悲凉她的右手微微的动了一下一根绵软地丝就出现在了她的手掌中间:“你也是抓蛊人吗?”
“抓蛊人是什么东西?”声音的主人冷哼一声“那都是不入流地东西也配和我相提并论吗?你要是没有遗言我就要动手了。”说着。木嘎脖子上的凉忽然消失了。
木嘎仿佛就是在等待这一刻一样她地身形微微一晃就离开了站的地方。消失的无影无踪手中的蛛丝就朝着说话的方向飞去。黑暗中就听见一声吃疼地闷哼随后一把亮晃晃的匕落在了地上。一阵强大的风朝着木嘎的脑门扑了过来她的额头上一阵冷汗直冒想到是这次必死无疑了。可是那风却在靠近她脑门的一瞬间消失了。
“真是晦气。”黑暗中那个声音很生气的啐了一口然后抽身离去:“算你的命大既然如此就先留着你的贱命好了下次再来取。。今天有人帮你下次看看谁还来帮你。”那个声音一边愤愤不平地说着一边带着满身的怨气消失得无影无踪。除了地上的那把匕证明她曾经是存在过地以外没有了任何的音讯。
木嘎连忙弯腰将地上匕捡了起来转手就藏到了茅房旁边地柴火堆下面。做完了这些。木嘎就再也没有力气站起来了她靠坐在柴堆旁边。沉重地呼吸在黑暗中显得尤为的突出。她其实并不知道为什么掌风会在一瞬间就消失了。正当她纳闷地时候忽然传来了更夫的声音:“我说木嘎。你今天吃了什么啊?怎么又出来了?你这个肚子拉得还是真的有点痛苦哦明天记得要去卫生所吧弄点黄连素吃。”
木嘎擦了一下额角的汗珠脸色苍白的回答:“是啊我知道了我明天一定去弄点黄连素来吃这样拉肚子也太痛苦了。”
“嗯你看你好像脸色不是太好的样子啊是不是拉脱水了?”更夫站在了木嘎的院子外提起了手中的电筒找在木嘎的脸上“叫你男人起来看看不你这个样子好像是真的不太好哦。”
木嘎抬起手挡了一下手电筒的光更夫立刻就把电筒放下来抱歉的朝她笑了笑。木嘎的脸上露出了一个感激的笑容她看着更夫站直了身体真诚的说:“今天可真是谢谢你了非常非常的感谢。”
更夫笑:“谢我干什么啊?”他冲着木嘎弩了驽嘴:“不要谢我了快点进去吧我看着你进屋子。”
木嘎点点头冲着更夫万分感激的弯下了腰肢然后转身拉开了自己的房门迅的走了进去。疾步走到了自己的房间里几下就脱下了身上的衣服快的爬到了床上。缩进了床的内侧后她轻轻的伸手摸了一下床里面的夹层她手上有着神仙水的味道原本在里面悄无声息的蜘蛛一下子就兴奋起来在夹层里爬来爬去。
木嘎一边保持着躺着的姿势一边小心的不动声色的去摸夹层的机关然后将手里的神仙水的瓶子装进了夹层里。木嘎才把神仙水放下蜘蛛就立刻就爬到了神仙水的瓶子边上再也不肯动地方了。木嘎伸手轻轻的抚摸了一下蜘蛛毛绒绒的身体接着就收回了手。才刚刚将夹层的机关弄好身边丈夫的手就打在了她的腰肢上将她惊出了一身的冷汗。
“你刚才和谁在外面说话呢?”丈夫含糊不清的声音传了过来。
木嘎安抚了一下自己慌乱的心跳装出一副绵软的声音说:“没有刚才一直肚子不舒服跑了几次茅厕遇上了更夫他让我明天去看看医生。”
“哦。”丈夫点点头然后问道:“怎么样?拉得厉害吗?用不用起来给你弄点草药?”
木嘎一把拉住要坐起来的丈夫紧紧的拉住怎么也不肯放手。她轻轻的叹息:“不要已经好了快睡吧你都辛苦了一天了。”
“真的没有事情吗?”丈夫感觉着木嘎手上的坚持最终还是躺了下来他伸手抱住了木嘎:“你要是有事情一定要说的不能这样忍着你要知道要是你不在了我也会受不了的。”
木嘎只是笑着一双眼睛在黑暗中显得尤为的坚定。
清晨来得很早。舒双翼靠在树干上揉着眼睛这临近清晨时候的露水很重将他的衣服都给弄湿了凉凉的贴在身上有点不舒服。他掏出了手机找到了昨天那个司机的电话吩咐了他来接自己的时间后舒双翼决定在睡一会。
风吹拂着整个树林耳边传来了树叶沙沙的响声。舒双翼惬意的闭着眼睛盘算着路线不知不觉的就有倦意爬上了心头。风还是不停的吹着若有似无看起来无比的柔媚和温暖。舒双翼却慢慢的睁开了眼睛他皱了一下鼻子细细的闻了一下空气中那甜美的味道让他有点觉得诡异。
舒双翼叹了一口气:“出来吧。”
“你是叫我出来吗?”山林的风里夹带着一个诧异的声音似乎他对舒双翼的话很是不可思议。“你真的是叫我出来吗?”
舒双翼微微的勾了一下嘴角换了一个比较舒服的姿势继续的靠在树上:“我当然是叫你的你不看看这个偏僻的地方除了你我以外还有别的人吗?我自然不可能是和自己在说话那剩下的不就是只有你了吗?”那个声音丝毫没有被现后的尴尬继而笑了起来:“你怎么知道山林里有我?”
“说个很可笑的话也许很悬但是确实是真的。”舒双翼闭上了眼睛脸上带着云淡风轻的表情:“也不知道你相信不相信呢?”
“你都不说出来又怎么知道我相信不相信。”那个声音听起来对舒双翼没有什么企图。“因为你有杀气。”舒双翼呵呵的笑出声来:“是不是很可笑可是你确实是有杀气。”
那个声音久久没有了声息过了好一阵子才长长的叹了一口气:“看来要杀你是不可能的事情了你真的是比昨天晚上那个女人难缠多了。”
舒双翼的眉毛微微皱了起来随后他又笑了起来:“看来你昨天晚上做了件很不得了的事情那个女人死了吗?”
好半天没有声息让人几乎认为声音的主人是不是已经不再的时候又传来一声绵长的叹息:“没有不过你不是已经猜到了吗?为社么一定要问出来呢?你难道不知道你这样问出来实在是很伤我的自尊的。”
“既然你连那个女人都杀不了那么你就更杀不了我了。”舒双翼微微的叹气:“看来你这次是白跑了。”
“你怎么知道我是白跑?”充满的诧异的声音回问他觉得很是惊诧这个男人似乎远比他的外表看起来更加深沉。
“你告诉我的。”舒双翼坐了起来“你受伤了。”他淡淡的说着随后冷冷的一笑:“我其实很想知道被蛛丝伤到了脖子会不会很疼。”沉默永无止尽的沉默将整个空气里渲染得无比的沉重起来:“你自己可以去试一下。”
“她是伤不了我的就好像你根本就伤我不了我一样。”舒双翼很不在意的笑了起来。
沉默继续在蔓延着。像是要把一整个山林里全部都重重的包围了才甘心。
声音的主人静静的沉默了很长的时间以后才忽然笑了起来那个笑声在山里回荡着随着山风飘得很远很远。
他轻轻的说着声音里带着淡淡的额血腥:“就算杀不了你我也可以让你很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