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我回来了。”刘绮罗轻快的声音从门房里传了过来伴随着她的声音还有一些细碎的说话声不时的传了过来。
欧阳镜伸长了脖子想看看是什么却什么都没有看见她问着:“绮罗你还在和谁说话?是不是又遇上了要来院子里参观的游客啊?记得别让他们进来。”
刘绮罗脆生生的答应了一声然后就见人已经走到了院子里她的脸上有着阳光般的笑:“妈不是游客是紫鹭和舒先生的朋友呢。”
南真紫鹭吃了一惊从座位上站了起来几步就跑到了堂屋门口果然就看见荆棘和魏延两个人抬着那嗦嗦的东西走进了院子里她看着他们叫着:“真的是你们啊你们是怎么和绮罗姐姐遇见的?你们还真是会找地方呢!或者说绮罗姐姐是在哪捡到你们的?”
荆棘笑了笑:“那要感谢绮罗小姐的细心才能在村子里捡到我们这两个家伙。”
刘绮罗将菜篮子放进了厨房然后带着两人走进了堂屋她的脸上有着淡淡的红晕看起来很是高兴的样子她看了南真紫鹭一眼羞涩的嗔怒道:“紫鹭你说什么啊什么捡不捡的他们是人又不是什么哪里捡得来啊?”
南真紫鹭看着刘绮罗微微羞红得脸只是点点头什么也不多说笑得愈奸诈起来。
刘绮罗将两个人带进了堂屋然后对着欧阳镜说:“妈我在买菜的时候遇见了紫鹭他们的朋友就想到你说要留他们过夜的于是我就把他们两个带了回来。没有事吧。”
欧阳镜含笑看着荆棘和魏延两人脸上那颓废的气息微微淡定了一些她地目光上上下下打量了两人一番。笑着点点头:“当然是没有事情的了你们是…”
南真紫鹭连忙站了起来说:“阿姨。你看我都忘记给您介绍了。”她指了指荆棘和魏延笑:“这两个人都是我们的朋友也全部都是风光杂志社地摄影师这次来云南啊就是到处拍照的。这边这个是荆棘另外一个是魏延。”南真紫鹭话落以后转头看着两人说:“这位是绮罗姐姐地妈妈。今天我们能住在这里可是要好好感谢阿姨。”
两人点头恭敬的称呼这欧阳镜欧阳镜也显得很是高兴连忙请两人坐下让刘绮罗去倒茶了。
魏延环顾着四周然后出了惊诧的感叹:“哇这个宅子真是太美丽了太有特色了。”他将自己的目光投向了欧阳镜笑着:“阿姨。我们如果照你们家的宅子你同意不?”
欧阳镜看了而看魏延地脸色目光里闪过了一丝疑虑。瞬间后她笑着:“好的没有问题。你们想要照的话就照吧。反正这宅子也有些年头了也许过不了几年就要重新返修了。”
魏延笑着点头:“这个政府会出资帮你们修缮一下的吧。(电脑小说站)。我在门的外面看见是国家重点保护单位呢这样的文物政府一般都是要保护修缮的吧。”
欧阳镜端起了茶碗轻轻喝了一口笑:“是啊要不是就只有我和绮罗孤儿寡母的怎么能守得了这样大的一座宅子这宅子当时修地时候也是花钱如水到了现在就算随便修修也是要不少钱的多亏了有政府每年都要拨一大笔钱来帮我修缮屋子的。”
荆棘看了看堂屋里布置笑着说:“阿姨我还是头一次坐在满屋子都是古董地房间里面休息真的是有点兢兢战战地。”
欧阳镜看着荆棘眼底眉尖都是笑意:“哪有什么古董都是些年头老地旧桌子旧凳子罢了时间最长的也不过是原来老宅子里搬过来地这些案几一两百年的年头现在看起来只怕是也要换了。”
正在这个时候刘绮罗端着茶水走了进来一边进来一边就笑得嘴都合不拢:“古董又能怎么样啊那要看你们怎么想了我原先小的时候可是大大的不喜欢这些个桌子板凳那个时候别的小朋友家里都是有沙的可是我们家都是这个东西我是想着办法把这些东西弄坏。你们不信仔细的悄悄在这些桌子椅子的腿上有很多都是被我用彩笔画过的为了这个事情我不知道被我爸揍过多少次才没有敢画了。”刘绮罗一边说着一边放下了茶碗然后坐到了荆棘和魏延那边剩下的椅子上笑:“到了现在想想看我也觉得自己小时候该打。几个人听到这里都忍不住笑了起来。
欧阳镜看着几个年轻人一眼然后站了起来说:“我去睡个午觉你们四处逛逛吧。绮罗到了吃晚饭的时候再上来叫我好了。”
刘绮罗点头答应着几人站起来等着欧阳镜走出了堂屋后才又重新坐了下来。
下午的时候南真紫鹭自己找了个地方打了个盹直到四点钟的时候才去帮刘绮罗做饭等做好晚饭后便叫了欧阳镜下来吃饭。吃过了晚饭欧阳镜便招呼刘绮罗陪着荆棘和魏延两人到村子外的山上去拍照了而南真紫鹭和舒双翼却推辞有些累留了下来。
欧阳镜嘱咐着刘绮罗几人不要回来得太晚然后看着他们笑意盈盈的走出了家门。她收回了目光看着南真紫鹭和舒双翼两人笑:“我们去后院坐坐吧夏天的时候还是后院凉快那里有水有花的荷塘里还有不少的青蛙倒也不用担心蚊子可是乘凉的好地方。”
欧阳镜拥着一块羊毛的披肩走在前面而舒双翼和南真紫鹭带着莫笑离紧跟在她的后面。欧阳镜走路很慢看着她的脚那是一定要将前面一步踩稳以后才会迈下一步的就这样一步一步。倒也是走成一副优雅地风景。
顺着荷塘边上地白玉栏杆三人慢慢朝着亭子里走去。欧阳镜看着满池子的荷花笑:“这里是我最喜欢的地方了我觉得荷花可真是个好东西既给了你美丽。还给了填饱肚子地东西还会给药。这样的好东西确实不多。”
南真紫鹭也不知道接什么话只有默不作声倒是舒双翼笑着点头:“世间地万物其实都是如此阿姨也不用太过介怀。”
欧阳镜回头看着舒双翼点头笑:“话是这样没错只是又有几人几件事能做到如此呢?也许正因为这样。所以这个世界才有这么多的感伤。”
南真紫鹭看着欧阳镜的背影觉得她似乎就是一抹马上就要消失在风里的影子一样带给了她说不清道不明的心酸和无奈。
欧阳镜走进了亭子里坐在了椅子上接着对着两个人微笑:“坐下来吧我地时间不多你们的时间也不多我想能把这个事情说清楚大概是我这生最重要的希望了吧。”
南真紫鹭和舒双翼依言坐了下来莫笑离也毫不客气得跳到了南真紫鹭的大腿上。找了一个舒服的位置打起盹了来。
“我结婚很早我十七岁就嫁给绮罗的父亲了。那个时候我也一直按照母亲的意思对于求蛊的人有求必应。虽然我没有母亲那么绝对但是。从小到大的生活让我对于我做地事情深信不疑。我坚信母亲说的一点都没有错我这么做是对的。”欧阳镜扬了一下眉毛。笑:“其实错和对哪有这么容易就分得清楚呢?”
舒双翼却轻轻摇头:“世界上地事本来就没有错和对你觉得是错的不一定别人就觉得是错地。一件事是不是真地是错的要看你在什么角度看了你说呢?”
欧阳镜点点头一脸地认可:“确实如此但是当时我可是不明白这个道理的我一味的认为这就是对的所以就那样做下去直到我嫁人。”欧阳镜将自己身上的披肩又拉了拉陷入了深深的回忆中:“我的丈夫也算是个知识分子吧在那个年代也是读过大学的而我从小没有离开过母亲也就只是念了个初中。丈夫比我大得多他整整大了我十岁我和他结婚的时候他经常笑和我在一起感觉是在摧残国家的花朵呵呵现在想来那是一种什么样的幸福呢。”
南真紫鹭看着欧阳镜的样子现在的她正深深沉浸在一种只属于她的幸福中这个世界里外人是怎么都没有办法走进去的。南真紫鹭叹息着有句话说的确实是没有错被爱的女人才是最美丽的而眼前的欧阳镜就是这被爱的女人最好的证明。现在的她周身没有一点的病容浑身上下散着一种平和而温暖地的光美丽万分。
欧阳镜接着说:“丈夫是把我当孩子一样照顾的他知道我念书念得少每每下班回来都会教我读书而那个时候我几乎已经忘记了我自己还会下蛊。日子一天天过去直到我的蛊饿了它想吃东西了我这才记起我原来身上还有一个蛊。那个时候我便有些不自在起来现在想想如果那个时候我把什么实话都告诉我的丈夫那么他以后就不会死了吧。”欧阳镜长长得叹了一口气看着满眼的碧绿苦笑:“于是我开始背着丈夫又把自己的蛊分给了那些来求蛊的女人这样的生活一直到绮罗出生那一年我二十一岁。”
南真紫鹭看这欧阳镜微笑:“怪不得您现在这样的年轻原来您那么早就有了孩子了。”
欧阳镜点点头笑着:“是啊其实早点要孩子也没有什么不好的这让我得到了很多没有想过的幸福。不知道是不是我怀孕的时候有些太紧张了生怕我的丈夫在我怀孕的时候出去和别的女人鬼混我鬼使神差地给我的丈夫下了蛊而命运也就是从那个时候开始逐渐偏离了我最开始想要的幸福。”她停了下来看着南真紫鹭笑:“你要知道这个世界上最毒的东西不是蛊而是人心。我也不知道我当时为什么会这么做现在想清楚了那是我的**在作怪我渴望得到我丈夫的一切希望他看到的想到的女人都是我可是世界上的事情怎么会这样呢?于是丈夫偶尔会心疼我一边关心着他一边在心里恶毒地诅咒他对我的背叛。”
“背叛?”南真紫鹭有些奇怪:“你的丈夫在外面又有别的女人了吗?”
欧阳镜摇头:“没有自然是没有他不过有时候看见别的女人就说说罢了。可是就是这样的平常事我也容不下让他万分的辛苦。”欧阳镜的脸上有着深深的自责她叹气说:“我要是真的知道事情终有一天会变成最后的样子我是宁可自己死去也不要伤害他的。日子就这么一直过去我的生活开始变得神经兮兮。有一次好几个女人在我的院子绣花她们一边分享着自己丈夫中蛊时那种生不如死的快乐一边又有些为他们难过。而我那个时候只是觉得他们拖泥带水根本不能体会到她们这矛盾中的心酸她们其中有一个女人是从来没有管我要过蛊的而他的丈夫在外面也时常有些风言风语我有些看不过去所以就问她要不要可是她却断然决绝了我。”
南真紫鹭有些不明白:“她拒绝了?为什么?”
欧阳镜看着南真紫鹭笑了笑:“你要是在那个时候是不是也是一个会找我要情蛊的人?”
南真紫鹭想了一会接着摇头她转头看着舒双翼微笑:“我不要看着他难受我也会难受的。”
欧阳镜点点头“你的想法我理解可是那个女子却不是这么说的。而就是她的说法让我原本根深蒂固的想法开始动摇起来。”
南真紫鹭奇怪的看着欧阳镜急忙问道:“她说了什么话?居然这么神奇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