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如何我也不会相信墨蓝是恶魔
“上面有什么东西,这么神秘,大家从开始到现在,什么阵仗没见过,还会担心这一张小纸片。呵呵。”墨蓝见我迟疑着不肯把纸片交给她,以为上面有什么噩耗怕她担心,笑着开解我说。
“不要给她,我刚才见你搀扶她的时候,她身后有黑气。”靠在石桌一边的刀亚喘着气,声音沙哑的小声对我说道。
我心里一惊,难道真是她。
这是我最不愿意接受的一个事实。
可是古老的预言,刀亚的发现,我相信刀亚确实是看到了,事实上他并没有看到这张纸片。
现在该怎么办?
把墨蓝当作敌人,可是我怎么下的去手。
而且我和刀亚根本抵不住她的巫术。
“墨蓝妹妹,来,帮我一把。”刀亚招呼着墨蓝走到跟前,手悄悄的在下面扯了我一把。
我知道要有所行动了。
可是我迟迟下不了这个决心。
墨蓝慢慢的走过来,看着她纯洁的双眸,我无论如何下不去手。
“啪”刀亚身形一晃,伸手疾快的抓住走到跟前的墨蓝,反手一扭,抠住墨蓝咽喉,左手摸向腰间,似是要取出匕首,把墨蓝当场格杀。
“不”我大喊一声,想过去驰援,可是已经来不及了,我看见刀亚的眼里射出凶狠、恶毒的目光。
这邪异的目光让我浑身不禁打了个寒战。
“快杀了她,不然我们谁也别想出去。”刀亚摸了个空,大声疾呼,原来他腰间的匕首刚才已经掉在石窟中间了。
墨蓝没有任何反抗,只是两眼呆呆的看着我。目光里充满了迷离,绝望。
刀亚紧紧的扣住墨蓝喉咙,墨蓝脸色憋的通红,似乎要喘不过气来。
我感觉刀亚对墨蓝的态度反差似乎太大了,我看看神情阴冷诡异的刀亚,他凶狠的眼神,狰狞的面孔,让我禁不住想起了一个人。
——霍巴大祭师
没有时间再想太多了。
“墨蓝,对不起了,我们只有来生相见了”说完我痛苦的闭上眼睛,单掌运力拍向墨蓝胸口。
刀亚的脸上露出一丝奇异的笑容。
“砰”的一声响,手掌结结实实的击在墨蓝的心脏,墨蓝嘴角沁出一串血珠,头一歪,刀亚松开手,墨蓝软软的倒在地上。
我一把抱起墨蓝的身体,眼眶充满了泪水。
我沉浸在失去墨蓝的痛苦中,对周围的事情没有任何感觉。
时间不知道过去了多久。
“哈哈------哈哈”突然从我身后传来一阵疯狂的大笑。
是刀亚,我不禁心里有些愤恨,都是他,怂恿我杀了墨蓝。
“别动”身后传来一声冷酷的声音,一把刀架在了我的脖子上。
“刀亚,你想干什么?”我心中一惊,强作镇定的说道。
“哈哈,我终于可以出去了。”我扭过头去,看见站在我后面的赫然是刀亚,可是声音清清楚楚的却是霍巴大祭师。
“你,你到底是谁?”我问道。
“我,哈哈------我在地底潜伏了这么多年,一直在寻找让我可以把握的灵魂和躯体,上面的那个老家伙老是摇摆不定,没想到他死后灵魂能够被我左右。”潜伏在刀亚体内的恶灵说道。
“你为什么被围困在这里,你到底是什么?”我问道。
“我,我就是你们这些人类说的“太岁”,我和我同伴走错了回到自己星球的轨道行迹,没想到越离越远,到了最后不管怎么改变,我们只能和家乡背道而驰,我和我的同伴无法改变这些,只好栖息在你们这里,吸取能量,等到太阳再一次变裂,巨大的能量震荡可以使我们走回以往的轨迹上去,回到我们自己的星球,当年我和我的躯体来到这儿,想寻求一个可以安眠的地方,静静的吸食能量,但是,就是你们这些人类,使用大量的磁场和电波,干扰我们,使我的我的躯体分离,接受不到来自我们星球的频率。”说着恶灵指指木基上的“太岁”。
我心里一惊,想起民间传说的“太岁”和宇宙中某一星体的运行速度相同,但轨道相反的传闻,看来这是真的。
“那刚才的预言也是你做的。”我紧接着问道。
“哈哈,你们人类的脑电波在没有训练以前,是很容易干扰的,我只是使了一点小小的波段,就改变了你们的频率,使你自己杀了自己的同伴,哈哈,归根到底,是你们自己内心的自私扼杀了你们的伙伴。我实在不明白,你们为什么那么担心自己躯体的存在。”说完,恶灵仰天大笑。
“可是,你为什么要杀死我的同伴。”我问道。
“她和这些秃驴一样,大脑受过训练,能够和地磁产生感应,干扰我的“息波码”,并最终达到阻断的效果,这样就断绝了我们接受来自家乡的信息,我们能够存活下去,全靠我们的母星球传输来的“息波码”。”恶灵说道。
“究竟是什么可以聚集你们的能量,是你们继续接受“息波码”。”我不禁问道。
“就是你们互相争夺的财宝,能够在地下千百年来凝结成钻石和你们所谓的什么黄金、白银,实际上这些东西已经聚集了大量的地气,是能量最为集中的物体。还有,就是您们死后的肉体。”恶灵说道。
“死后的肉体?”我问道。我不禁想到了苗族的行尸。
“是的,你们以为肉体消亡后,就什么也没有了,实际上所蕴涵的“体讯波”,就是你们所说的精魄,并没有完全遗失,所谓的“诈尸”就是这种“体讯波”的反应。你们所谓的“巫术”,实际就是一些掌握感应地磁波的人,利用这些残余的精魄所做出来一些神神道道的事情。我们也是在吸取这些“体讯波”来增加能量。” 恶灵说道。
我明白过来,看来苗族这些行尸就是为了供这些恶灵吸取能量,才被它们操纵的一直没有完全覆灭。
“上面的那个老头,可以算的上是我们的恩人,哈哈,他一直用能量场来维持这些死后的肉体精魄,可惜到了后来他受到两种相反的能量场的攻击,所以他死后,灵魂才会很薄弱,被我侵袭。” 恶灵继续说道。
他所说的老头就是霍巴大祭师,按照他的解释霍巴大祭师的真正死因是因为黑白双巫同修,所以遭到反噬,所有的问题现在都明朗了,剩下的就是我怎样能够和他们周旋下来,最好能够彻底消灭他们。
我不会巫术,这也是他留下我的重要原因。
但是我不知道他为什么要留下我。
“我留下你,是因为你不会使用磁场感应,就是你们所说的巫术,但是你有超强的意志,我们可以利用你这种意志所凝聚的能量波,来吸取更多来自我们星球的“息波码”,哈哈。”恶灵像是猜出了我心里在想什么,得意的说道。
“那你为什么不走出去,寻找更多的人呢?”我隐隐约约猜到快要问到问题的核心了。
果然,恶灵顿了一下说出了更让我心惊的话,恶灵道:我们现在残存的“息波码”
已经很微弱了,尤其是刚才我使用了大量的“息波码”,在这个范围内,我还能控制。何况,你帮我们,对你并没有坏处,我们吸聚了大量黄金、白银所聚集的地气,其残骸在地下和其他物质化合,就形成你们所说的核能源最初的形态“铀”,因为我们本身吸聚完黄金、白银以后所排出的废能源,是中和“铀”的主要成分。”
没想到地球上赖以称霸的核武器重要组成部分“铀”对它们来说,只是废能源。
我感到十分彷徨,我可以为了自己认为正确的事情做出任何牺牲,甚至是生命,但是最起码我要有一个支撑的信念,可是现在我不知道这些恶灵的存在对地球来说,是喜还是忧。
突然我看到墨蓝在恶灵的身后摇摇欲坠的站了起来,心里一阵惊喜。
刚才我并不相信墨蓝是真的恶魔,只是用掌击昏了她。
现在她醒了,我似乎又有了一线希望。
只见墨蓝缓缓的站立起来,两手在空中虚画着一个太极圈,慢慢的,一道白炽的光芒闪现,恍惚之间,我看到面前虚渺的出现了无数个坐在莲花座上的佛像,恶灵(刀亚)恐惧的眼神,我眼前渐渐的朦胧起来------
(恶灵和刀亚的事情会在后来的佛葬中交代,敬请观看)
第一章古怪买卖
“哈哈,哈哈------”黑暗中哭一样的女人笑声在我耳边萦绕,笑声越来越大,我看着四周,一片浑浊,黑蒙蒙的,远处几点幽明的点点闪烁,在忽明忽暗地闪着,我感觉头脑里只有一片空白,我不知道我是谁,我脑海里没有一丝记忆的存在。我向着远处点点光芒跑去,笑声在我身后,慢慢远逝,我心里一阵暗喜,以为摆脱了那缠人的鬼笑。
突然在我面前,传出一阵尖锐的笑声,附近有无数个黑影披散着长发向我走来。笑声越来越强烈,刺耳的声音激的我脑子一阵阵轰鸣,我感觉脑海中慢慢的没有什么现实与空间的界限了,恍恍惚惚之间我不由自主的也跟着哈哈大笑------”
“快醒醒,快醒醒,你又做噩梦了。”一个熟悉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
我猛的一下子从睡梦中过来,睁着眼睛晃了半天神。看着眼前白色的帐帷,明亮的灯光,床前墨蓝苗条的身影,我知道我刚才又做了一场噩梦。
“你怎么了,这个月来连续做了几次噩梦,要不是陈伯伯让我过来看你,我才懒的到你的狗窝来。”墨蓝在一边说道。
我起身下床喝了一杯水,定定神儿,然后死死的盯着墨蓝,墨蓝被我看的浑身不自在。
“怎么了,看什么呀,我身上有鬼呀,真是的。”墨蓝嗔怪道。
“都是你,都是你这个死八婆。好好的,非让把那个破杯子带回来,说搞什么研究,要研究你自己研究去,为什么放在到我屋子来。害的我天天做一样的噩梦,单调死了。”我突然破口大骂,墨蓝被我吓的一愣神。我从床上起身,披上件衣服走到屋子一边的古董架上,看着摆在上面的一尊人擎鼓腹凸雕龙纹杯发呆。
太阳已经高高的挂起,院外潮呼呼的,昨晚一场大雾已经被今朝的阳光给趋散了,但是天气依然阴沉沉的,穿过院子就是喧嚣的古玩大街,我和墨蓝在这条街上开了一家手工织物店。
我们的店开在古玩街上,显得有些不伦不类,可是墨蓝坚持要这样,我也没有办法,更出格的是墨蓝居然让我每天都跟踪街上扫大街的一个糟老头子陈伯,让我天天跟着,观察他的一举一动。我真不知道她这样做是不是有意要把我们分开,心里越来越郁闷。
直到有一天。
我像往常一样,跟在老头身后,不紧不慢的走在大街上,突然从前面走来三个人,把老头拦住,我认得打头的一个是常在鬼市(夜里的古玩市场)上玩贼货(贼人偷盗出来的赃货。)的,叫行六子,旁边两个人五大三粗,肩膀上几块泥渍,两只手却很修长,一看就知道是倒斗的同仁,在过去古玩市场里,讲究的是“倒看手,虚盯腿。”“倒”即是“倒斗”,看的是两双手,而“虚”呢,就是指“虚丘”,在鬼市和古玩市场上玩忽悠的那帮子人,因为根本就没什么真货,所以被称为“虚丘”。意思就是不存在的坟墓,一旦骗术被戳穿事发,就要跑,所以说全看腿跑的快不快了。
这行六子走到陈伯跟前,站住了,向陈伯作个长揖,陈伯拿着扫把的手微微颤动起来,吃惊
的看着眼前这些人,不知所措。
“陈师傅,以前小的有眼不识泰山,不知道陈伯是个高手,有什么怠慢的地方,还望见谅。”行六子说道。
“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呀?您是不是认错人了”陈伯惶恐的连连摆手说道。
我快走几步,跑到旁边一个卖玉器的摊子前,装作买东西的,透过挂在木架上的玉器缝隙,偷偷的在一边观看着。
“哎哟,您老就别再装了,我找您也没别的事,就是有几个朋友拿了几个小宝儿,一时把不准脉,想请你鉴别一下,辩辩雄雌,就这么点事,您老就别谦虚了。”行六子连声哀求着说道。旁边两个汉子也在一边帮腔说着好话。
鉴宝的一般不说真假,因为有时候赝品的工艺水平之高,几乎抵的上珍品,也是具有很高的价值的,所以只说“雌雄”,不说真假,碰上那种毛头小子看出古玩真假后就嚷嚷着“假的,假的”人,不但卖着怨恨,买者也觉得没面子。
没想到陈伯还有这么大本事,我倒是小瞧他了。
鉴别古玩,可不是谁都能干的活。
一般的鉴别里手,对付点小器活,年代太长的还好说,因为年代太长了,只要有一点痕迹,比如印鉴、器质、残痕,还有不同年代达到的工艺水平,都可以鉴别出,而且市面上流传的少,比如你说你挖出了一个螭龙纹心形玉佩,是个秦物,本来这种玩意找遍全国也就这一个,稍微有点历史相关记载的,要是假的一点就破,所以玩赝的不敢倒腾这些,真搞出来一个,别说价值连城,就是那些玩古的高手,也想饱饱眼泽,看的多了,再好的赝品也能让人看出点问题。但是年代太近的,比如唐、宋以后,混杂的工艺多,而且市面上流传的也多,所以反倒不容易让人看出问题。
到古玩市场想捞“片子”拾“漏”的,一定要懂的里面规矩,一般新客去了,店铺拿出的首件大多是假的,喊一虚高,其实不是让你买,而是试试你的眼力,看你是不是玩这个的,真瞎了,就别想见着好的了,眼准的,首件揣摩出来了,才会给你看真品。
鉴别古玩的,可以分为三类,一是“行卖”,二是“里廷”,三是“暗鬼”。
“行卖”指的是常年做这买卖的,因为以前旧社会没有考古这专业,有的也就叫个金石家,所以统称为“行卖”。
“里廷”就是指那些原本少爷羔子,后来家道败落了的人,因为从小过的就是鹿钟鸣鼎,用的是汉瓷,坐的是唐墩,所以见多识广,这些人,原本大多是王侯的子孙,所以名称里暗含宫廷的一个“廷”字。意思就是从里面出来的人,但是这些人也大多被人看不起,出来也就是混个肚儿圆。
“暗鬼”指的就是倒斗摸金这一类人,因为常年和墓穴、棺椁打交道,这类人也出了不少鉴宝的高手。
前两类高手靠的是“看”和“摸”来识别,只要把古玩从头到脚仔细抚摸一遍,即知何朝之古,价沽何金。
而“暗鬼”依据的就是“闻”,因为在墓穴里的尸体,一般多带有尸毒,不能直接伸手触摸,而葬者多喜欢把宝物带在身边,所以倒斗高手不会象东陵大盗孙殿英那样的大苯贼,见什么拿什么,逼急了就来个“大揭顶”。
“暗鬼”只会选几个珍稀的小饰物,一是便于出手,二是宝物讲究的是愈小愈稀,因为古代的工艺不发达,但是劳动力资源比较密集,所以造大容易造小难,像万里长城,就是劳动力集中的表现,除了前两年听说过有人要在上面铺瓷砖,倒是没听说过谁要把它倒把手卖出去。
因为这类人常年在地下玩“地道战”,而且出售时也不明,所以被称为“暗鬼”。
一般能冠以这个称号的都是高手,据说清朝末年有个“暗鬼”高手,享誉全国,后来日本鬼子侵华,因为不愿意给日本人识别古玩,被活活枪杀。
此人是个“闻家”,据说隔着门帘就能闻别,一次有人要拿几件古玩来鉴别,刚走到院子,他坐在屋里就让来人回去,当时大家都不解,后来他笑着告诉众人说:“这人拿的是个雌品,在碳火上烧烤过,滴过棺材油(据说用老棺材末烧化后滴在古玩上,可造成不平,伪造成古玩被泥土里的酸性物质侵化的手感),又在地里沤泡了半年,刚取出不足一星期。“来者听后仓皇奔逃,众人皆服。
行六子说话间就和另外两人推攮着陈伯走进旁边的一个茶馆,三人坐定后,一人从口袋里拿出一物,递到陈伯眼前,我站在门口,陈伯背对着我,我看不清楚他们手里拿的是什么,但是我看见陈伯放在长凳旁边拿着扫把的手在微微颤抖,我进了门,坐在旁边的一个桌子前,眼睛不经意的瞄了过去。
摆在对面四人桌子上的是一尊人擎鼓腹凸雕龙纹杯,“人擎”指的是杯子把手的地方铸造成一个铜人,手擎杯子,杯肚外鼓,雕刻着龙纹,杯口紧缩,因为隔的远,我估摸不出具体年代。
“这是个赝品,早在你们身上的时候我就闻到一股猪尿泡味,所以我不愿意过来就是因为这个。”老头轻描淡写的说道,和刚才在门外我看到的举动完全相反。
“什么,老爷子你别糊弄我们。”一个汉子按奈不住,起身吼道,四周的客人纷纷注目。
“既然是这样,还谈什么,何必让我看。”陈伯欲拂袖而去。
“别,别,陈老爷子,你说这是假的,有什么证据。”行六子赶紧拉住陈伯,强笑着问道。
“首先,这个杯子在文献中是有记载的,此杯形似人举,九龙雕顶,青铜封沿,锡泥断口,其工艺应该属于汉朝武帝时期,为宫廷之物,有书云:“丰其溢,日中见槲,遇其夷主。”这中间所指的“夷主”就是匈奴,是汉廷赏赐匈奴之物,但是你看看现在这个,龙翘垂尾,而当时汉朝讲究的是龙尾擎身,这就是最大的败笔,不用闻就能看出,亏你行六子也是跑江湖的,连这点儿都看不出来,看这封口,虽然模仿的似模似样,但是当时的青铜业很发达,冶铁使用的还是皮囊鼓风,所以汉代出土的青铜制品往往有一点烧焦的皮味,这玩意你一闻,就是新崭崭的铁渣滓味,这东西无非是用猪尿熏了几天。就在这儿装神仙。唉呀,小老弟你是走了眼了。”陈伯说道。
“妈的,你敢骗我行六子,我看你们是不打算在这条街上混了。”听完陈伯的话,行六子大怒,拽起一个汉子的衣襟,欲施以老拳,两人吓的脸色苍白,正欲辩解。陈伯一把拉住他,说道:我看这二位也不是有心施骗,毕竟是吃江湖饭的,难免有所误会。问清楚再说也不迟。”
两个汉子连连点头,惶恐的说出了这杯子的来历,原来这两个家伙是以倒斗为生,平时也到一些乡村古宅巧取豪夺,前不久刚从一个外乡商贩手里买的,以为是宝,欣喜之下急欲出手。
不想被陈伯识破。
“我看这样,两位来一趟也不容易,不如在这找个八哥(外行),处理了算了。”陈伯小声说道,说完有意无意的冲我使了个眼色。
三人听了大喜,就装做在一起谈论起这个古玩的珍稀来,引的不少客人侧目相看,谈了一会儿,行六子起身说身上带的钱不够,要回去拿,说完出门。
这时陈伯向我使个眼色,我心中一动,装做过来看希奇的,凑上前把玩起来,两名汉子看了面露喜色,说:怎么刚才那个客商去了这么久还不回来?”
“他呀,整天穷的动挪西借,说的话几回靠过谱儿?不过他眼光倒是不错。”陈伯说道。
“这东西我买了,多少钱?”我玩了一会手里的杯子说道。
“不贵,不贵,我俩兄弟急需周转,只要你看的满意,给个价就行。”一名汉子说完看看陈伯,似是征求他的意见。
“你们愿意多少割爱?”我说道。
陈伯把手罩在袖子里,然后握紧我的手指,开始“讲数”。
“不行,不行,太贵了,我只愿意出这个。”我握住了他的两根手指说道。
陈伯沉思了一下说:行,就按这个,反正我侄子缺钱用,要不然,别说他们,我都不愿意。”
“我现在没带这么多,要回去拿,你们在这里等我。”说完我转身出门。
“快点呀,刚才那主儿要是回来了,就由不得我们了。”两汉子脸上露出了欣喜的表情。
我飞快的跑回店铺,把经过给墨蓝一说,墨蓝沉思了一会儿,说:“买,如果你没看错是陈伯给你递的眼神,那这东西肯定错不了。”说完递给我一张支票。
我拿着支票飞快的跑回茶馆,交涉完后,拿着杯子回到店里。
墨蓝反复的看了看杯子,嘴里嘟噜着:“奇怪,这件汉代的古物虽然贵重,但是也并不少见,怎么陈伯要费这么大周折给咱们。”
“陈伯摆明了是想让我们发这个财吗?没准是想让我们给他分点。”我不以为然的说道。
“咚咚”门外传来了敲门声。
我打开门一看,门外赫然站的是陈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