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意思是说灵山就好象一座灵车,灵山的出现是由于受到彗星扫尾的牵引,而每一次扫尾就预示着一个大人物的离去,这虽然和民间所说的什么帝星陨落有点类似,但是有点太不可思议了。”我情绪很激动,有点无法抑制,毕竟这超出了我思考的范畴,几千年前的原始部落,居然能预测到未来的生死和历史的发展进程,这确实有点匪夷所思。
“前半截对,后半截不是的,彗星扫尾就像月亮对地球上的潮汐引力一样,从而牵引出地下灵山慢慢浮出到距离地面最近的距离,至于大人物的离去,也许是命运的机缘巧合,这个我也搞不明白,但是你说成吉思汗当时为什么让万马齐踏,说的好听点是不留一点痕迹,但是为什么星相图上又这么巧合,恰恰到宋末的时候就没有了,如果给两者做出一个解释的话,就是成吉思汗当时已经知道了灵山的秘密,但是为了让灵山不再移动,就让人在上面践踏,想夯实它。目的是让自己的墓穴既隐蔽又稳定,可以让后人有个确切的地址可以祭祀。”墨蓝眼睛闪出兴奋的亮光,随即镇定下来,语气很坚定的说道。
“照你------你的意思,这灵山根本就不是死物,而是它本身也应该有一定的灵性。”我迟疑着,竭力控制着自己激动的心情,眼睛盯着她问道。
我需要墨蓝给我作出一个明确的答复,一座大山,而且是埋藏在地下深处在不停移动着的大山,居然有灵性。
“应该是这样的,你还记得刚才图纸上面还有一道短的直线吗,既然他能够预测到成吉思汗能够动用人力对它进行破坏,那我估计他也能够预测到诖骅郦的家族的到来,所以在上面做了一道很短的直线标记,也就是说,那次,本来应该是一场意外,我现在很难相信的就是先人,也就是绘制这副星相图的人凭借什么能够预测出这么多未来的事情。”墨蓝顿了一下,显出犹豫不决的样子说道。
毕竟在没有真正见到灵山,挖掘出它的秘密前,任何推测都只能是估摸。
“那我们应该去哪里找呢?”我深深地吸了口气,问道。虽然我知道问了也是白问,但是心理上总希望能有一点收获。
“上一次彗星出现距离现在有多长时间?”墨蓝边说边翻看着手头的资料。
“两年前。”我记得当时有几个搞天文的朋友还曾经拉我一起去天文台看过,所以我印象比较深刻。
“那我们根据以前它走过的痕迹,也就是陈伯说的两个地方,再搜寻一下当时成吉思汗下葬的位置,三者结合,再根据星相图对照,应该判断出大致的方位。”墨蓝神情平静的说道。
“可是当时成吉思汗已经破坏了,它会不会改变轨迹,或者就真的不再移动了。”我质疑道。
“我想不会,这不是人为因素可以改变的,之所以到宋末就结束了,估计是受到了成吉思汗的一些影响,但是我想凭借几万匹马在上面践踏,估计不足以成事。”墨蓝说道。
我俩对照着图纸,结合其他资料,继续观察比较,忙活了半宿,也只是估摸了个大概,应该是在广西境内,至于中间推算的过程,因为太繁絮复杂了,我就不再这一一列举了。
“虽然知道应该在广西附近,但是范围太大,怎么找。”我显然很失望,感觉有点泄气了。
“我看这样找不行,我们还是要去问问陈伯,我觉得中间有些关键还是要问清楚他。”墨蓝缓缓地摇着头,用手撑起桌子,直起身说道。
“现在都什么时候了,明天再问吧。”我打了个哈欠,看看窗外已经微明的天说道。
墨蓝收拾了一下图纸,说:“不行,这件事情不搞清楚,我睡觉都不踏实。”说完起身拿了一件衣服,准备去开门,无奈之下我只好跟着出去。
现在正是一天之中最安静的时候,迎面上吹来阵阵寒风,月夜清明如玉,人们都沉浸在梦中酣睡,街上没有一个人,显得很清冷,只有几枝老树叉随着风啸婆娑摇曳。
陈伯家在这条街的尽头。
很快我们就走到了,我上前敲了敲门,过了一会儿,里面传来乐呵呵的声音:“来了,来了。”门开了,我一看,不禁怔住了,只见陈伯衣冠整齐,满面笑容的站在我俩面前,那情景看上去就像已经早已准备好了在迎接我们。
我俩正要开口说话,陈伯却楞住了,说:“怎么是你们,有什么事吗?”
“是这样的,我俩--------”我顿了一下,正想措辞表示一下深夜来访的歉意,谁知陈伯的脸色完全变了。本来崭开的笑容又紧紧拧缩到一起,他的目光里冒出凌厉的火光,他的牙齿紧紧咬着,样子看上去很骇人。
我一怔,难道是我深夜造访引起了他的这种愤怒吗?可是不应该呀?就算有错也不该这么愤怒呀?
陈伯突然粗暴的打断了我,说:“走,走,走,我谁也不见,老子是土地爷第一,滚一边要水,走走。”说完把头退回去。“咣当”一下把门关上了。
看见老头这么大脾气,说的话又是莫名其妙,我火气也上来了,后退了一步之后,正想一脚踹在门上,墨蓝一把拉住我,示意我赶紧走。
我气乎乎的转过街口,正想破口大骂,墨蓝伸出手指捣了一下我说:“陈伯今晚屋里有客。”
我一怔,随后一想,他那间不足八平方的屋子在刚才开门的时候就一览无余,连个人影儿都没有,怎么会说有客呢?
“你信也好,不信也好,我刚才站在门口,虽然没有进去,但是能够感觉到屋子里应该有人。”墨蓝幽幽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