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早已不怪你了… “尘飞!你在干嘛?”萧子粲死死的抓住马缰,恶狠狠的瞪着一脸苍白/坐在马上的梁尘 “我要去翼望山。”南方的天空万里无云,天淡的几乎变成青白色。他在心底轻轻的说了一句:我不会让你有机会怪我的,莫忧,这一生,只除那件让你我注定相遇的事情以外,我再不会做出让你伤心的事情。 “你脑子进水了,里面养金鱼了吗?你才醒了几天?连坐都坐不稳,还想去找她?”为了证明自己所言不虚,萧子粲手上一个用力,把梁尘飞拉下马来。 跌在萧子粲身上,梁尘飞有些踉跄的站稳脚步,用力推开他,说道:“已经七天,够久了。以前也不是没这样过,我能行。”言毕又作势又要上马。 萧子粲不由分说的拽着他往回走,边走边说道:“以前那是挣命!你现在急什么?小忧是跟着她弟弟走的,萧家又没派追兵去,而且她身边还跟着雪空和那个…长的妖里妖气的家伙,有什么好担心的?” 若说是蛮力,重伤未愈的梁尘飞自然石抵不过萧子粲的,但若说是毅力,这两人倒是不相上下。 手腕灵巧的一转,趁其不备的滑了出来,梁尘飞的口气有些急“就是跟他走,我才不放闻言不解的转过头来,萧子粲皱着眉头问道:“为什么?她自己的亲弟弟,还能害她不成?” “不是害…”梁尘飞为难地顿了一下。接着说道:“反正不管怎么说,我就是要走。” 萧子粲哼了一声,一闪身,挡到梁尘飞身前,学着他的口气说道:“反正不管怎么说我就是不放你走!” 无奈的叹了一声子粲!梁尘飞神色缓了下来,但还是带着焦急的说道:“子粲,你就让我走吧。” “不让!你不要你的命,我要!”对于幼年乍然丧母地萧子粲来说,任何一段足以让他交心的友谊都是相当重要的,他太明白世事无常的道理了。昨天还喜笑颜开的一个人,今日就可能变作一具毫无生命力的躯壳。 几天前,当他听说梁尘飞出事时。焦急与悲愤就像是火焰一样,灼烧着他的心,哪怕是奔走喘息的几乎要撕裂肺部,也不足以缓解他心中地痛。莫离一行踏入妖魔道的前一刻,他真的有种要撕裂他们的欲望。 直到得知梁尘飞还活着,只是被御鬼俯身之后,这种嗜血的冲动才稍稍缓解。 然而,他万般珍惜的朋友自己的却在浪费他得之不易的生命。对!在他眼中,梁尘飞就是在浪费生命! 连拖带拽的终于把梁尘飞丢了了毡房里,这一路上不少人都在探头探脑。不知道这个不按章法出牌的少爷今天又要搞些什么花活出来。 莫离与莫忧地离开并没有给他们造成什么困扰,倒是梁尘飞的死而复生,给萧氏一族中的年轻一辈上了很重要的一课:如何区分真正地死亡与被御鬼俯身的假死。 被强行按在床上的梁尘飞叹了口气,安抚的拍了拍萧子粲的手臂。说道“:“子粲,你听我说。” “我不听!”脖子一梗,这一刻,萧子粲就像个七八岁不服管教的孩子。 乖乖的躺在床上,任萧子粲发泄似的将被子甩到他身上,在这家伙就要负气离开时,梁尘飞猛地抓住他地手,说:“你不听我也要说!子粲。我知道你为什么一定要我留下。但是现在已经不比当初了。我那时无所顾忌,就算是自身性命也不放在心上,与其说是活的潇洒,不如说是厌世。但是现在,我有想保护的人。子粲,这世上我唯一不愿伤的人。就是你和莫忧。 被御鬼俯身那晚。我其实是醒着的,我知道她在哭。以前的我没有什么愿望。而现在地我,也不过只有一个小小地愿望,只求能比她晚死,哪怕就在她闭上眼的下一刻也好。子粲,我舍不得她伤心。可是,我已经伤了她地心,又怎么能安心的躺在这里养伤?”谓然一笑,梁尘飞叹息道:“原来这才是牵肠挂肚的感觉,我不能忍受她在这世间的一个角落哭泣,而我却连最起码的拥抱她都做不到。” 萧子粲听的很认真,他静静的看着梁尘飞脸上的神情,自责的、心疼的、温柔的。 该说的都说了,梁尘飞等着萧子粲的回答…要是他还是不让他走…那就只好偷跑了,虽然没有马会麻烦点… “我以前怎么没发现你这么肉麻?”厌恶的一撇嘴,萧子粲弯身用被子裹住梁尘飞,用力压了压,没好气的说道:“你以为冲我喷口水,我就会心软了?哼,我可不是小忧,你皱个眉头就心疼的要死。不许走就是不许走!” 垮了肩膀,梁尘飞认命的叹了口气,算啦,萧家又不是大内皇宫,想跑还是很容易的。。16K。 看着梁尘飞一脸平静的表情,萧子粲也认命的叹了口气。他最了解这个朋友,当争辩、抗争都起不到效果时,这家伙就会开始想邪门歪道了。不知情的都以为这个长相柔和的家伙是个正儿八百的人,可是他们不知道,越是表面上正经八百的人,私底下越是放荡不羁,行事大胆到卑鄙的程度。 门把在手里握了很久,萧子粲一直站在门边,背对着梁尘飞,许久,说了一句:“至少等到明天,明天我找人送你回去。” 闻言,梁尘飞猛地睁开眼睛,紧接着问了一句:“是请狼族的朋友送我一程吗?”妖魔道要快得多…这可是几天与一个月的差别! 气势凌厉地转过身。萧子粲少有的眯了眼睛,俊逸的面庞竟然奇异的显露出一股嗜血的疯狂与残忍。“你别得寸进尺!才被御鬼俯身,又有伤在身,你还想走妖魔道?什么时候搁在里面了,你就高兴了是吧?苍家兄妹人家是附魔师。有定魂针,你有什么?蠢货!” 他受不了了!自己怎么会摊上这样地朋友?!果然女人都是祸水,看看梁尘飞!不光是性子变了,连脑子也变笨了!啊!忍不了! 木质的门板比较轻薄,被萧子粲一甩,啪的一声砸在门框上,随即又反弹开来。正好路过的一个小伙子手里抱着一捆干草愣愣的看着萧子粲怒气冲冲的背影,再扭头看了看*在床上的梁尘飞。顿了一下,抬脚走了开了。 …您倒是把门带上在走啊! 梁尘飞认命的爬起来去关门,心里还在琢磨着怎么能找只狼去带他走妖魔道。多年地嗜血生涯让他相当依赖自己的预感,而现在,他的预感告诉他,莫忧的境况并不好。 当然小莫的情况至少目前为止还算不错,只不过是站在自己生活过的院子中缅怀了一下而已,而且那伤感很快就被门沙烟罗的问题打断了。 小莫的回答让门沙烟罗既是兴奋又有些失落,丫头不怪他,那当然是好的。但是在心里总是有些别扭…是不在意了,所以才不怨他了吧?那他宁可被怨恨,至少丫头心里还是在意他的。 不过他转念一想,也没关系。反正来日方长,总有一天,他们会回到以前地那种情形的。 他还在这边握拳望天的兴师旦旦,忽觉得怀中有什么东西在
动,很缓慢的一点点从他胸口地衣襟处钻了出来,啪嗒一声,掉到地上。 小莫回身一瞧,呀了一声。往前走了几步,蹲下身来,探出手去。 那个从门沙烟罗怀中钻出来的小家伙正是许久不见的三七,它晃了晃头顶那朵伞状的花,转了转叶子,仿佛伸了个懒腰一般。然后扭搭着它那胖胖的根走到小莫的手心上。花朵叶子一起扭了扭,打了个招呼。 半年多不见。三七也长大了。当初离开左家庄时,它的根才不过小莫中指那么长,现在几乎跟她整个手掌一样长了,站在小莫手心上时,就好像是托了一盆花似的。 “你长这么大了啊。”小莫捅了捅三七地根,它蹦跳着扭开,似乎有些不好意思的卷了卷叶片。 “跟在我身边当然长得快,这就跟拜了个好师傅,学的就会比较快是一样的。”门沙烟罗很快就是甩开了小莫跟他疏离所带来的失落,说话的时候不自觉地带了一抹得意。 “你教它什么了?”就算是门沙烟罗没离开时,她也从没见过他教导三七什么。 门沙烟罗呃了一声,没说话。 三七则是在小莫手中晃了晃顶端地花,意思是他什么也没教。 伸手一弹那朵晃来晃去的伞状花朵,三七立马头重脚轻地甩了下来,绕是小莫七手八脚的,也没能捞住他。 “我们同属草木,它日日跟在我身边修行,不必我教什么,也是日进千里的。更何况,修行多在自身领悟,我教了也没什么用处。” 三七摇摇晃晃的爬起身来,扭搭扭搭的往旧屋里走。小莫一时间仿佛又看到了一只小黑狗连跑带颠的溜到屋门口,小心翼翼的用鼻子顶开一个缝,向里面探望。一个中气十足的声音自内屋传来:“三七!你这只只会吃的蠢狗!还不跟我滚出去修行!” 在眨眼,面前依旧是废弃的房屋庭院,还有那个扭着胖胖的身子的三七。 而那个中气十足的声音,已经在黄土之下安眠整整一年了。 小莫缓缓的转过身,对门沙烟罗说道:“我有个地方想去,你陪我,好吗?” 筒子们们CO深水兽,偶是每意见啦是决不能沽名学霸王啊!键盘懒得按…至少点点鼠标投一票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