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快亮了。
鹰打开楼下快坏掉的信箱,里头果然放了新的小说章节。
“可惜没有The End的字眼。”鹰苦笑。
鹰慢慢走上楼,回到房间,一贯地打开枪盒,架起瞄准镜。
缓缓地,配合着不轻不重的呼吸,鹰用最细腻的手腕与手指,将镜头焦距调整到最饱满的窥视位置。
宁坐在木架前,背靠着墙坐着睡着了,食指与拇指间还夹着根画笔。
木架上的画已经完成。
悠闲躺在椅子上睡觉、拿着手枪的鹰,很有杀手的慵懒味道。
“你会出名的。”鹰笑笑,撕下当天的日历。二月十四号。
鹰换了件深色衣服,走到阳台浇花,波斯菊几乎要开了。
在花几乎要绽放的时候浇水,花会开得更灿烂。鹰笃信不疑的哲学。
对面的阳台上,宁的喇叭还是放着那首名为花的歌。
鹰坐下,墨水笔在撕下的日历纸上写了几个字,折成了一架从任何角度都无从挑剔的纸飞机。
然后等着。
等着一道从任何角度都无从挑剔的风。
他很有耐心,因为等待是他最擅长的事。
“来了。”鹰千锤百炼的手掷出。
一阵风,托着纸飞机划过两个阳台间,那片逐渐湛蓝的天空。
鹰躺在椅子上,专注读着最新章节的小说。
“真想看看下一章啊。”鹰微笑,慢慢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