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想怎么样?”我有些火了,我说:“我们家和你无怨无仇,你却几次三番的对我们家人下手,对我下借寿蛋,对我爷爷下石头降,后面又屡次下毒手,要不是我命大,只怕早已遭了你的毒手。”
“呵呵呵,无怨无仇倒也不假,可匹夫无罪怀璧其罪的道理,你不是不懂,阴骨在你身上根本就起不了作用。”不悟冷笑一声说道:“你自己的不仅没有被我得到,甚至我蹲守了几个月,黑鱼道人的阴骨也被你拿走了,你说你该不该死?”
我定睛看着不悟,我得到黑鱼道人的道统似乎是冥冥之中早已注定好好的,我对不悟说:“那你现在想怎么样?要我在你面前自杀,那是绝对不可能的事,而且王川是猎人部队的人,你肯定知道,猎人部队不是好惹的,你杀了鬼捕,这天上地下,没有人能够救得了你。”
“哼,老夫不是吓大的,你也是鬼捕,老夫必定要杀你,猎人部队一样会杀我,我还有什么顾忌的?”不悟咬牙切齿的说:“既然自杀不可能,那么我再给你个选择。”
我和月兰都沉默了,定睛看着不悟,我说:“什么选择?”
“就是你媳妇在我的面前自杀,二选一。”不悟冷笑一声说道。
“我草拟吗,信不信我现在就弄死你!”我破口大骂。
这已经触碰到我的逆鳞了,怎么样对我都没事,但是打身边的人的主意就不行,更别说月兰了,不仅是月兰,我爷爷,哥哥嫂子,也都是我的逆鳞。
我已经下了必杀之心,我一把拉住了正欲往前走的月兰,我冷笑着说道:“你也说了,一人做事一人当,你说吧,要怎么办?”
“好!”不悟冷笑着转头对月兰说道:“你退后十步。”
“小凡,你别胡来,我不会让你这么做的。”月兰拉了我一下,我对她甩甩手,然后把左手放在背后,对着她比了个OK的手势,意思是我能搞得定,月兰才慢慢后退,后退十步之后,停了下来,拿着未生剑戒备着。
我便朝着不悟前进了几步,距离还有五六米左右的时候,他喊了句:停!
我瞬间就止步了,他将一张纸和一根扎小人的针包在一起,朝着我扔了过来,他说道:“捡起来。”
“什么东西?”我看着地上的纸张和银针。
“你捡起来,那纸上标出了五大穴位,你拿着银针,扎自己的这五大穴位,上面有标明了顺序,你按顺序扎,扎到最后一下的时候,你就像他这样了,我就可以放心的将他还给你媳妇,而抓你做要挟,明白了吗?”不悟解释道。
我将信将疑,蹲下捡起了那张纸,还有银针,我打开了纸张,纸张上果然画了一个小人,在肩胛,大腿各有两次,最后一处竟然在肚脐的位置,这一针扎下去,不死也得去半条命。
嗯?这图我好像在哪里见过!不对,这是傀儡术的图样,何有求祖师留给我的那本中有详细介绍过,他扔给我的这支针是已经做过法的,浸泡在尸油里七七四十九天,喝饱了尸油之后,捞出来做法,只要我用这根针扎了这几处大穴,针里的尸油便会渗透进我的身体,而后影响我的思维,只要他再念施法时的那段咒语,我就会乖乖成为他的傀儡。
这术法应该是不悟从大马鬼王那里学来的,因为大马鬼王也是五鬼派的弟子,还是现任掌门,只不过已经被血玉骷髅杀了。
我刚才的打算,就是想再次使用血玉骷髅,给不悟来阴的,可是那血玉骷髅在我后面的背包里,这下我怎么才能拿得出来呢?
如果让不悟的奸计得逞,我变成了他的傀儡,到时他会让命令我杀月兰,让我们厮杀,不管是我杀了月兰,还是月兰杀了我,只要有人死,他就达到了目的。
只是他万万没有想到,我竟然看破了他的阴谋,他肯定料想我这么年轻,对这些一窍不通,哪里会想到我手里有这本禁术三十篇,书里同样也有解这个傀儡术的办法,只是好生残忍,我曾经也没想到会有人要给我下傀儡术,也没胆量去使用破解的方法。
但如今被逼到这份上了,我也别无选择,破解的方法叫‘同生共死’,在尸油进入身体之时,便会影响人的神经,人的神经会有一个反抗的过程,而这段时间内,我要集中精力,高度精神集中,将意念保持清明,这样他也要意念集中,而且要不停的默念咒语,而此刻他的精神与我的精神都会高度重合,处在被控制和控制的博弈过程,在精神上交锋的同时,也是意念最靠近,最难分开的同时。
那时,我用针扎自己的要害部位,我伤十成,他会受到反噬,伤八成,这是最残忍,也是最有效的反制办法,所以叫‘同生共死’。
以前没有机会试验,此刻被逼上上梁山,以前没有胆量伤自己,但是此刻他要我死,我自然要拉他垫背,这已经不是胆量的问题了,而生死拼杀,拼的是毅力和身躯的强度。
“快啊!还愣着干嘛,怕啦?人高马大,难道还没有胆量扎自己几针?”见我发呆,不悟催促道。
他这是激将,我知道的,但是我要表现得有点害怕,而不是非常坚决和毅然,这样会引起他的怀疑,我用手指丈量了一下自己的左肩膀,其实我知道这个穴位的位置,我只不过是演戏给他看,麻痹他,给他一种,我什么都不懂的错觉。
找到位置之后,我右手握着银针,有一次性筷子那么粗那么长的银针,尖端非常锋利,针上雕刻着符和一些猛兽的图案,我回头望了月兰一眼,她皱眉看着我,她肯定还不知道什么情况,我又转头看向不悟,我说道:“你往里面挪一点,别不小心让王川掉下去了。”
不悟沉思片刻,便往里挪了挪,巧的是,他把王川往里挪了一下,他自己的身子却没有挪,非常靠近边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