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真别说,一口气憋着,也不用呼吸,氧气就直接从水里钻进毛孔里了,也不会缺氧,也不会窒息。
我感觉我就像那首歌了,我是一只鱼。
要是以前,从岸边到刚才倒混合物的地方,总的大概五十来米,换成是以前,绕是我水性再好,潜泳这么远的地方,起码得上浮换三口气。
但现在显然不用,要是不考虑到吃喝拉撒的问题,或许我能一辈子待在水里都不用上去。
到了之前那个湖眼所在的地方,我彻底傻眼了。
一股中计的感觉越来越浓烈。
原来那个湖眼如同一口井那么大,很像是一个海底的盗洞。
但是此刻呢?
夏流倒下来的那些混合物,不偏不倚,全部就倒在了湖眼之上,而且除了灌进湖眼里的,其他的都堆在了外面,成为了一个像蒙古包一样的东西。
最让我惊讶的是,倒入之前都是沙堆状松散的东西,但是倒入之后,经过水解的作用,此刻这些东西全部凝固在了一起。
我用手去抓,用桃木钉去扎,这座蒙古包一样的堡垒坚硬如石壁,无懈可击,根本纹丝不动。
这就是为什么我说中计的感觉越来越浓烈。
夏流不想让我们倒这个斗,所以以灭邪煞的名义,将那些朱砂,铁砂,石灰倒入湖里,而这其中,肯定有我们不知道的成分,这种成分起到水解之后就变成粘合剂的作用。
将铁砂全部粘合起来,坚硬得像一块巨大的铁疙瘩一样,要是在陆地上,或许还能想想办法,比如土制炸药,或者切割机之类的,无论如何也能搞开,秦陵的前面三层都弄开了,何况是这样。
但是在水里,炸药不科行,切割机也不可行,很多高科技装备都不防水,如同按照传统的办法,钢钎敲不开,洛阳铲就根本不能用了。
要是平常人,哪怕带着氧气瓶下来,也承受不住消耗,要动这个铁砂堡垒,那简直是不可能。
夏流个王八蛋,我真没想到他会出这招,而且竟然明目张胆,在我们的眼皮底下就把阴谋给办了。
我感觉自己真是蠢,也可以说是社会经验不足。
爷爷和胖子经验是足,但是在这种精心准备的阴谋之下,任凭任何人都防不胜防。
嗯?
我猛然想起,君生剑和未生剑是域外陨铁打造,削铁如泥,或许可行。
但这个事情肯定不能让夏流知道,绝对不能让他们知道我们识破了计划,还得将计就计。
想通了之后,我就浮出水面,朝着岸上游去,岸上的众人都站了起来,伸长脖子看向我。
我游到了岸边,上去不接下去,胖子和夏流把我拉了上去。
一上去,我就咆哮着,一把推向了夏流,骂道:“夏流,我曰你妹。”
这一声喊出去,周围的人都没声了。
我仿佛意识到了什么,余光瞄到了面色微红的夏梦萍,才发现自己说错话了,气氛无比的尴尬。
不仅夏梦萍脸色发红,月兰的脸色更是有些发白,她问我:“小凡,到底怎么啦?”
“他干的好事。”我气呼呼的指着夏流说道:“他出的什么馊主意,灭个毛线的邪煞,邪煞连根毛都没看到,你倒下去的那些玩意,全部凝结在一起了,成为了铁疙瘩,估计连炸药都炸不开,显然还倒个毛线斗!”
“小凡,你小声一点。”夏流紧张的看着周围,小声的说:“你别囔囔啊,咱们干什么的你不清楚吗?你这么大声,是不是恨不得全广东人民都知道?”
我也便没声了,气呼呼的看着他。
他艰难的咽了口口水说:“你说那些东西全都凝结在一起了,那可以拿铲子挖开了,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啊。”
我皱眉看了他一眼,然后又转头看看月兰和爷爷,爷爷说:“这里不是说话的地,回去说吧。”
“浪费了那么多的时间和精力,最后却败在了自己的手里,真是猪一样的队友。”我故意骂道:“算了,咱们也没多少浪费,无非就是耗费了这大半个月的时间,咱们走,这个斗是倒不了了。”
“等等。”夏流喊住了我,然后提着我的裤子就过来了,递给我说:“买卖不成仁义在,你和小萍依旧还是同学不是吗?何况这一桩不成,咱们还有下一次合作不是?”
“没有下一次合作了,再也不跟你合作了。”我装作很生气的说。
他无语的笑笑,然后附耳我说:“你想曰我妹,只要你娶了她,随便你曰。”
我瞬间石化,脑门都出汗了,见过不要脸的,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
我套上裤子,然后就朝着我的X5走去,头也没回,爷爷他们快速的跟了上来。
开着车子,我就朝着四季酒店而去,车是停在了四季酒店的停车场,但是我们人却去了隔壁酒店的房间里去。
“真是道高一尺魔高一丈啊。”爷爷摇了摇头说:“他们竟然给咱们来这一手,这一手不是咱们玩剩下的吗?”
我猛然转头看向爷爷,爷爷微微笑说:“当时咱们守护闽王陵墓的时候,不也给老陈和老王下了很多的障碍。”
一说到老陈和老王,想起这两个冤家,心里也挺感慨的。
说句实话,跟老王和老陈的斗争当中,我学到了不少,也成长了不少,前不久老王被砍头刀一刀给劈了,只剩下老陈一个人了。
“爷爷,这些天你们就出去玩,该去哪去哪,媳妇,你就陪着爷爷他们到处去玩。”
“那你呢?”月兰白了我一眼说:“你想单独去会那个夏梦萍,是吗?”
我老脸一红,爷爷和胖子也在偷笑,我明知道月兰这是气话,我赶紧解释说:“晚点一把未生剑也留给我,君生剑和未生剑是域外陨铁,无坚不摧,削铁如泥,未必破不开那铁砂疙瘩。”
“你准备单独去冒险?”
我点了点头,已经做好了决定,她和爷爷对视一眼,爷爷也点了点头,她也便没有再说话,而是把未生剑递给了我。
“那个仵作之眼里的精英已经入了未生剑,成为了未生剑的剑灵,你使用的时候,小心一点,人家可是个女孩子。”月兰嘟着嘴交代道。
我冷汗都下来了,一把剑还得讲究怜香惜玉,简直无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