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赟在一旁紧张的问怎么回事,古蕴天开口说“刚才我从他的身上感觉到一股很紊乱的气息。但是就在刚才突然就没了,我以为这股气流窜到哪个筋脉里面了,但是现在却找不到了…就好像从来没有出现过一样,消失的无影无踪了。”
“啥?”郭赟有些诧异的看着我,说这不可能,刚才一定是你看错了。唐珂就是一个普通人,身上怎么可能会有气呢?古蕴天挠了挠头,此时此刻也有些质疑自己的医术了。
古蕴天临走的时候,给我弄了点中药,说目前的情况来看我的身体并没有什么大碍,吃点药调理调理就好了,我站起身把古蕴天送走,自己的心里却泛起了嘀咕。
古蕴天没有看错。因为当时我也感觉到了我身体热热的,身体里面好像有一股血流在到处的游走,涌上头,头就很疼。但是过了一会儿,这股气就消失不见了,根本就找寻不到踪迹。
我看了一眼手中的圣旨,难道那股真气跟这圣旨有关吗?圣旨依旧是黄灿灿的,在光亮的照射下射出金光,这圣旨是东汉时期的,这么多年过去,仍然不失往日的光泽。
摸了摸表面。很滑,感觉很舒服。
送走了古蕴天之后,呼延天云就离开了这里,要去安排安排进龙虎山的事,他临走前嘱咐郭赟好好照顾我。
郭赟笑呵呵的走到我旁边,说“唐珂啊,你先躺会儿吧。”
我摇头说现在没事儿了,不用躺着了,郭赟看我的样子也没有什么大碍了,也没有强求我躺下来,拿出笤帚收拾了地上的碎片,我见状开口说“郭赟大哥,不好意思。我不是故意弄坏这些东西的,你看看,我应该咋赔偿你?”
“赔啥啊?这就是一堆赝品假货,摆出来个样子,不值多少钱,倒是没伤到你就行。”郭赟咧嘴一笑,我心中一动“赝品?你是说这是赝品?”
“对啊。不光你摔了的这几个是赝品,我这一屋子摆着的全都是假的,哈哈…”郭赟打了一个哈哈,我心里泛起了嘀咕。因为郭赟是跟着呼延天云的,绝对不会差钱,但他为什么会摆一屋子假货呢?
“唉,别提了,还不是打眼了?”郭赟撇了撇嘴,牵强的笑了笑,郭赟告诉我,他这个人虽然会算卦,但是对古董这种玩意儿却丝毫不懂,只是帮着看看风水,找找墓穴在行一些,遇到真正的好东西,他也不识货。这些东西都是从拍卖会上画高价买来的,买来之后才知道都是假的。
我问郭赟买到假货为什么不生气,郭赟笑着说这有什么可生气的,买古董就是为了收藏,这东西就是靠着运气,一个愿打一个愿挨,你不懂,被人家坑是很正常的,如果再去找人家的麻烦,倒显得你这个人玩不起了。
我没想到收藏这种东西里面还有这么多门道,经过郭赟这么一说,拿起地上的碎片再仔细一看,确实感觉有些瑕疵了。我和郭赟聊了一会儿之后,就开始熟络了起来,仔细一交涉,郭赟这人其实还算不错的。
他说古蕴天是他在鉴宝会上认识的一个朋友,是医字脉的高手,两个人比较聊得来,就凑到了一块儿了,所谓的“鉴宝会”其实就是一个黑商操办起来的拍卖会,为了掩人耳目弄得一个虚名号罢了。
郭赟说你既然对这种东西这么感兴趣,不如跟我一块去鉴宝会看看?我心中一动,一口答应了下来,这辈子我还没有去过什么拍卖会呢,我一直认为那是有钱人才能去的地方,没想到我也有进入拍卖会的那一天。
“唐珂,你想多了,那种拍卖会其实是什么人都能进去的,你进去之后不一定非得要买东西,光是长长见识就可以,进去其实就是碰运气,现在这年头真货都在博物馆里面摆着呢,拍卖会里面百分之九十的都是假货。”
我越来越对那种拍卖会好奇了,郭赟看了看日历,说今天是八月初九,鉴宝会走双不走单,八月初十才有鉴宝会。这里面讲究还不少,但一想到明天就能去鉴宝会了,我心里还是隐隐的有些激动。
晚上呼延天云没有回家,我和郭赟住在一个屋子里面,他跟我几乎算是形影不离,我知道他这并不是真的对我好,他跟我形影不离,恐怕只是为了看着我而已。
第二天一大清早,郭赟就把我给叫了起来,我看了看点说现在才五点多,这么早就去鉴宝会?郭赟说五点多已经很晚了,你要是再不去恐怕就只能站着看了!我立马换好了衣服,跟他去了那所谓的鉴宝会。团以何扛。
这里是一个门脸,外面挂着一个典当行的牌子用来掩人耳目,外面团不少的豪车,角落的地方也零零散散的团几辆自行车,鉴宝会吸引的不单单是富人,同样吸引了一些穷苦的人,这些人多半是穷困潦倒,想从这鉴宝会里面撞撞运气捞油水,然后咸鱼翻身。虽然这样的几率跟中彩票差不多,但仍然不乏一些铤而走险的人。对此我也只能苦笑。
鉴宝会外面没有几个人,但往里面一看却看到了乌乌压压的一片人,这三百来平米的门脸里面被人给挤满,远远一看,都是形态各异。一到六点钟,一个老板样貌的人就外出张望,瞅了我和郭赟一眼开口道“郭先生,今天雅兴否?”
“雅兴,雅兴。”郭赟开口说道,随后就带着我走了进去,一边走一边跟我说“这就是这个鉴宝会的切口,说白了就是问你今天看不看宝贝,如果你没有回答雅兴,就代表你没有兴趣,人家就不搭理你了。”
我恍然大悟,心说这一个鉴宝会怎么整的跟谍战差不多?我和郭赟是最后一个进去的,进去之后我就看到那老板把大门拉下来,然后挂上了打烊的字样。
门一关,里面变得黑暗了起来,每个人都交头接耳的,但是却都不敢大声说话,看来这些人都是很懂规矩的。那老板进来后朝着所有人一微笑,就走到了另一扇门前,轻轻一拽,这门就开了。
门后还有一个空间,原本我以为这不起眼的小门是个卫生间,但走近一瞧却发现里面别有洞天,这门的里面是一个很大很大的院子,足以装下几百上千人。
跟一个小广场有的一拼了。
郭赟带着我走了进去,这是一个露天的院子,地上很干净连个烟头都没有,看来有人在这里收拾,走进去之后,就看到院子的正中心有一张大桌子,大桌子下面塞满了好多的箱子和黑塑料袋,郭赟说那里面装着的就是今天需要“鉴别”的宝贝了。
郭赟领了两个牌子,我是13号,他是14号,郭赟说一会儿如果想抢宝贝,直接举起牌子就可以加价了,我点了点头,这最基本的规矩我还是懂得,但是我拿了牌子之后就不准备举起来,一是我来这里只是出于好奇,对那些所谓的宝贝并没有什么兴趣,而是因为我没有钱,就算举起来也会被人乱棍给赶出去。
鉴宝会还没有正式开始,倒是这院子里面出现了很多的“地摊”有好几个人围在一个小地摊前面不知道干着什么,时不时还会丢两张百元大钞扔下去,神色很紧张。
“那是赌石的。”郭赟看出我的好奇跟我说了一声“那里的人会进一些原石,一百块钱一块,你可以随便的挑选,挑选之后就给你切开,跟赌博差不多。很多人就因为玩这个玩的倾家荡产,当然,也有不少一夜暴富的。不过这东西也没啥意思,这里是出不来什么好石头的,想要去赌石要去大的黑市,我知道一个地方有最纯的缅甸原石,过两天带你去看看。”
说话的功夫,那地摊前面就有一个人噗通一声的跪倒在地,周围的人冷眼看着,过了一会儿院子外面就走进来了几个人,将他给抬走,像是丢死狗一样的扔在院子外面。我知道他是因为赌石输光了钱,不由的叹了一口气。
鉴宝会没有正式开始,每个人的活动都是自由的,当宝贝拿出来的那一刻,人就没有自由可言了,行动都会被限制和监视,我走出了院子,看着地上哭哭啼啼的人,有些惋惜。他身着破旧,头发也很乱,上身穿着西装,下身穿着一条判裤,看起来极为不协调。但从他深邃的眼神中也可以看出来他曾经多么辉煌,是赌石让他变得落魄。
“不…我一定可以的…我一定会找到最纯的石头…一定…一定…我要赎回我的公司…”男人说着说着就不争气的哭出来,我叹口气,一扫听才知道,这个人赌石赌疯了,以前是一个腰缠万贯的大老板,现在却只能捡废品为生,刚才他买了八块石头,身上所有的钱都打了水漂。
我摸了摸口袋,掏出了五百块钱递给了他,他木然的看着我手中的钱,随后又看准了我的目光。
“拿去吃点饭,别赌石了,这是害人的东西。”男子一开始表情有些诧异,但随后就像是见到恩人了一样把钱给揣到了口袋里面。
“喂!唐珂,鉴宝会开始了,你在外面站着干什么?”郭赟走出门把我给拽了进去,我这才回到了院子里面,不知道那个落魄的人后来怎么样了。
鉴宝会开始,几个鉴宝会里面打工的搬来了约莫五十张椅子。院子里面一共有二百多号人,这五十个椅子显然是不够的,至少有三倍的人要站着参加这场鉴宝会了,郭赟在这里买过不少的东西,算是这里的大主顾了,我们两个自然得到了这珍贵的名额。
“砰!”一声枪响在人群中炸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