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这并非是真龙和真虎,而是用蚌壳摆成的龙与虎的样子。
此龙龙高昂,曲颈弓身,长尾拖地做腾飞状;此虎虎头微低,虎目圆睁,张口露齿做下山形。
在龙与虎的旁边,更是摆满了各式各样奇形怪状的陪葬品。
每一个出色的盗墓贼都是一个博古通今的历史学家,这句话是瞎子曾经说的,而曹操更是应了这句话,他当时只是看了几眼,便是认出了墓主人的身份。
龙,乃是天上神物,虎,则是地上之王,以龙虎安置于左右两侧,说明墓主人是一位集政权与神权于一身的人,再加上四周零散摆着的那些具有部落形态特色的陪葬物,所以不难判断出,此人生前应该是某个小部落或小国家的核心人物!
而且,大部分的器皿上还刻画了许多好像咒语秘术一样的文字符号,所以曹操更进一步判断,此人的身份,应该是一个部落或国家高高在上的巫师。
在当时那个封建迷信的时期,巫师在众人眼中,是可以与天神进行交流的存在,他们是神在人间的代言人,这样也就能解释为何这座古墓规模如此庞大了。
曹操当时对于那巫师也是颇为好奇,所以就近距离的看了几眼,可是没想到,他正看的出神,那墓主人却是陡然睁开了双眼,从棺材里‘唰’的一下就坐了起来!
帛书上并没有详细说明当时曹操的部队是做出了什么样的反应,但是却明确记载,曹操事后是将那个活过来的巫师给从古墓中带走了,并且,从那天开始,曹操的身边就如影随形般跟了一个高大魁梧而又威严的男子,此人名叫‘椿湫’。
并且在这件事情过去后不久,曹操便是正式将摸金校尉设置为朝廷军事编制,开始了挖坟掘墓的生涯。
吴一听后,也是心中久久不能平复,春秋时期的古墓,一个叫做‘椿湫’的摸金校尉,说起来,从名字上来看,此人还真是十有八九就是那个被曹操从古墓中带走的墓主人,也很有可能就是妖道士所说的另一个脱胎换骨的大巫。
“不过,就算那个椿湫是名大巫,从你说的这些听起来,也完全感受不到那个大巫有多厉害啊,为什么你会说他是盗墓贼手中的神兵利器那?”
吴一问道。
妖道士笑了笑,反问道,
“你觉得一个进入古墓之中的盗墓贼,除了无法避免的机关陷阱之外,最害怕遇到的会是什么东西?”
这个问题几乎想都不用想,吴一立马就脱口说道,
“当然是最怕碰到诈尸了的大粽子啊!”
话刚说完,吴一就愣住了,面露不可思议之色,惊讶道,
“难道你的意思是,死而复生的大巫,可以克制粽子?”
妖道士点了点头,惊叹道,
“谈不上克制粽子,但是肯定可以起到无法估量的巨大作用!你要知道,当年曹操盗过得大墓数量简直无法估计,为什么他每一次都能全身而退?
当时他有没有黑驴蹄子我们不知道,但他绝对没有枪械和炸药等一系列先进装备,在那种苛刻的条件下,要是想要每次都满载而归,他肯定是有所依仗!”
吴一闻言愣了一下,随后便是古怪的盯着妖道士,缓缓的说道,
“你说的曹操的这个依仗,就是那个叫做‘椿湫’的大巫?”
妖道士郑重的点了点头。
吴一见妖道士点头,脸上突然多出了些不可言喻的笑意,看妖道士的目光也有些像是在看一个年少无知的孩子。
“你笑什么?干嘛这样看着我,我说错了吗?”
妖道士莫名其妙的说道。
吴一摆了摆手,长出了口气笑道,
“没什么,你分析的很对,曹操的依仗应该就是那个椿湫。”
说完,吴一便是强撑着身子从地上站了起来,显然是不打算再在这个问题上讨论,因为他心知肚明,曹操真正靠的根本就不是什么大巫小巫,更不是什么椿湫还是冬夏,而是神级盗墓系统。
“虽然听妖道士讲了那么久,没有听出来大巫究竟有多厉害,不过却是知道了一点,那就是那个站在盗墓系统贡献值排行榜第一位的男人,也和我一样,不仅拥有着同一个系统,还都有一个脱胎换骨重生之后的大巫,还真是有缘那。”
吴一心中想道,
“只是,不知道自己最后的终结,会在贡献值排行榜上第几名落下帷幕呢?”
想到这儿,吴一心里涌出了些许隐隐的期待,但是随即又感觉到有些伤感。
经历了那么多之后,他算是彻底明白了,盗墓根本就不是自己一开始想的那样,有些小聪明会耍些小手段就行的,而是真真实实的要去在刀尖火口上挣扎徘徊!
而且,人这种动物,在凶险未知的古墓面前,实在是显得太过于脆弱和单薄了,一个不慎,在里面说死就死了,根本就没有什么预兆。
比如说胖子,前一刻还与自己在通道里谈天说地的一起往前爬,下一刻自己再见到他的时候,他却是已经变成了祭台上哑口无言、生死不知的祭品,这一切生的都是太快了,并且你连救的机会都没有。
而这,就是古墓中的法则。
脑子再好,身手再棒,经验再丰富,在这种法则面前统统屁都不是,要死的照样是死,什么都于事无补。
所以吴一心里,还真是有些怕了。
“哎……”
吴一又叹了口气,这也不知道是他这一小会儿第几次叹气了,就连他自己都没有现,自己竟然会变得那么多愁善感。
在原地苦笑着摇了摇头,随后便是又点燃一根香烟朝着瞎子躺着的帐篷那里走去。
瞎子八成是中了邪术了,就是不知道这种邪术会不会随着时间的推移渐渐的从瞎子身上消失。
不过吴一心里隐隐的有一种感觉,自己和这邪恶的巫术之间,在不久之后,应该还会再次出现交集……
“瞎子……”
吴一轻轻的唤了一声,随即伸手将帐篷的门帘朝一侧掀了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