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吴一五人吃了早饭之后,就都聚集在了村口处,这就准备离开了,村里的乡亲们都自发的出来送行,老支书把他的那个一直当成宝贝一样藏起来的古玩玩也放心大胆的交到了吴一的手里,并再三嘱咐吴一有时间一定要再回来看看。
或许是村民们那种淳朴的感情起到了作用,就连叶无心脸上也不像往常那样总是冷冰冰的了,竟也主动给送行的村民们点头示意。
胖子从昨晚吃了一次酸汤鱼之后,就一直念念不忘的嘀咕了一早上,此时分别在即,胖子就问人家一个妇女讨来了制作酸汤鱼的方子,准备回去后足不出户也能吃到正宗的乌盘山区酸汤鱼。
瞎子这人重情重义,谁对他好他就恨不得把心窝子掏出来给人家看,此时面对乡亲们的关心,他更是不断的偷偷抹眼泪,因为瞎子知道,自己几人转身走了之后,恐怕一辈子都不可能再与这些可爱的乡亲们相见了,最后他就冲着前方重重的道了一声‘珍重’,随后便不再多言。
拜月那边的情况倒是让吴一有些哭笑不得,她长得俊俏,又是个乖乖女,自然是村里大妈大娘奶奶们争相宠爱的对象,一个个都围着拜月千叮咛万嘱咐,教给她以后怎么怎么跟丈夫小吴相处,如果受气了应该怎么怎么样做,拜月也不知道能不能听懂,一个劲的直点头,往日里那孤傲冷漠的大巫,此时看上去都快萌出水来了。
更让吴一有些‘吃醋’的是,那个半大的小孩儿从一开始就抱着拜月的大腿,哭着喊着不让漂亮姐姐走,还吵着闹着要让拜月留下来给他当媳妇儿。
吴一走过去揪着小孩儿的衣服把他给提起来,很认真的告诉他,说这是我媳妇儿,你小子就别过来瞎捣乱了,你是社会主义的接班人,你现在的任务是好好上学。
山里的小孩儿确实是要早熟的多,听吴一说拜月是他媳妇儿,张口就来了一句‘俺爸说了,只有亲了嘴才算是媳妇儿,你们亲过嘴巴吗?’
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吴一羞得老脸一红,偷偷看了看拜月,发现拜月脸上竟也是有些绯红,心里一跳,不由又想起了昨晚的一幕……
“操他妈的,喝酒误事啊!”
吴一暗暗骂了一句,昨晚俩人吻上之后,由于都没啥经验,一个个跟狗啃泥、猪拱地似的,不一会儿就都累的直喘粗气,最后酒意上头,竟然就嘴对着嘴都睡着了。
早上醒过来一看,自己居然还流了口水,淌的人家大姑娘半边脸都是,拜月不知道什么时候醒的,正一脸幽怨的盯着自己,搞得吴一尴尬的简直想掉眼泪,只好努了努嘴,又使劲亲了一下算作安慰之后,赶忙给拜月把小脸擦干净。
那小孩儿见吴一不说话了,张嘴不知道又要抛出什么狠话,但这回他话还没说出口,就被他伺机在一旁的老爹一巴掌干哭倒拎着走了,边走还边质问他,你老子我啥时候教过你这种混账话?
话不多说,五人又与乡亲们谈了一会儿之后便启程上路,一块走的还有两个乡亲,都是三十多岁的中年人,昨晚在一个桌上喝过酒,彼此也都熟悉,吴一知道皮肤黑的那个叫勇子,皮肤更黑的那个叫阿爽。
他们两个都是村支书的外甥,以前年轻的时候也在外面打过几年工,后来老板卷着黑心钱跑路了,哥俩一分钱没捞到,这才心灰意冷回了村,跟着父老乡亲上山采起了石头。
有他们两个当地人带路,出山就容易的多,好在从吴一几人进古墓到现在,也没下过几场大雨,路面虽然还是很泥泞,但要比之前进山的时候趟着泥浆走,要好走许多。
两个多小时之后,吴一等人便是又回到了之前下车的那个站台,六赤河站台。
吴一想了想,之前坐车来的时候,一路上也没看到什么城市,就问勇子,往最近的一个城市走,要怎么走。
勇子说乌盘山区这边只有一个城区,那里是最繁华的,想要过去的话,就得先坐车去沟缨子村那个站台,那里每天下午一点钟,都有一班开往城区的客车。
说话间,就刚刚好有一辆小型巴士开了过来,问了司机,得知这巴士经过沟缨子村之后,几人便上了车。
中午十二点多,车子抵达沟缨子村的站台,虽然这个站台依旧是修建在荒郊野外的,可是明显要比六赤河站台大了许多,是个大站。
站台对面还有不少有生意头脑的村民搭了一排凉棚,专门卖着贵州的特产小吃,几人找了家坐下,每人吃了一大碗的‘肠旺面’,然后胖子又去别家打包了几份‘方糕粑’,看了看时间,差不多一点钟了,就又忙去站台集合,果然没等了几分钟,一辆客车从远处驶了过来。
车上除了普通乘客之外,还有一个旅游团,导游是个二十七八岁的小姑娘,人美声甜的,胖子一个劲扭头盯着人家屁股看,眼睛都快看的从人姑娘屁股上抠不下来了。
吴一戳了他两下,让他注意一点个人形象,说你好歹也是经常跟帝王将相、王侯贵族打交道的,别整的跟没见过漂亮女人一样。
胖子老不乐意了,指着腻味在吴一怀里的拜月说,
“你丫这就是饱汉子不知饿汉子饥,你天天有我妹陪着,可胖爷我那?我那几房姨太太可都在老家待着那,胖爷我纵使鞭长也莫及,纵使英俊也枉然啊!”
勇子和阿爽都不知道吴一说的跟‘帝王将相、王侯贵族’打交道是什么意思,就问,
“哎,吴哥,啥是跟帝王……还有王侯打交道啊?难道胖哥他以前是拍古装电影的?”
吴一笑了笑,心说我自然不能告诉你胖子他是专门挖那些人的墓的,就编了个瞎话,说这胖子饭量那么大,哪个电影剧组肯收他啊?他以前其实是个开寿衣店的,专门给死人量身定做那种别具风格的寿衣,像皇帝穿的龙袍啊,大臣们穿的朝服啊,他都做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