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进入叶莺栾的帐篷中,只见叶莺栾的帐篷中竟然是空空的,叶莺栾根本没有在帐篷中,我吓得身子开始微微颤抖,立马冲出叶莺栾的帐篷,又去荭姨的帐篷查看,可是,荭姨的帐篷竟然也是空空的,里面根本没有人。
“妈蛋,人呢!”我简直要崩溃了。怎么一个个的人都不在。
我抱着侥幸心理来到西门瑾瑜的帐篷,让我微微松了一口气的是,西门瑾瑜正在帐篷中睡得正香。
我赶忙俯身,摇晃他身子“西门瑾瑜,快醒醒。”
他没有反应,我不由得加大摇晃他身子的力气,忽然,我感觉不对劲,西门瑾瑜的身子很冷。好像寒冰一样。我下意识的伸手去触摸他的呼吸,顿时我身子一颤,西门瑾瑜竟然没有任何的呼吸,已经死了!
我正想跑出帐篷,却不料手一把被西门瑾瑜拉住胳膊。他慢慢坐直了起来。
我又惊叫,今晚上经受了接连的惊吓,差点要被吓成神经病,额头上的冷汗宛似泉水一般的不断涌出来。
西门瑾瑜淡淡说“小雅,不用害怕,我早已经是死人了,短暂复活七天只是我的魂魄,我身体并没有复活。”
难怪西门瑾瑜说他自己现在是人,也是鬼!
“你快出去看看,那个女的死了!”我失声说,指着帐篷外面。
西门瑾瑜闻言一头窜出来帐篷,我跟着也跑出来,看到西门瑾瑜刚好站在刚刚女子出事的草丛边,一动不动。
我急忙跑过去,想看看到底是什么情况。
下一刻,我来到草丛边,当看清楚眼前的一幕场景时,我感觉自己胃部在急速的翻滚,好像无形中被一只大手狠狠的拽住了一样,险些将做晚吃下去的饭都给吐出来。
带路的那名女子,现在已经成了一张人皮,好像在刚刚的一瞬间,他身体中的鲜血、肌肉和骨头都消失了。一张皮就这么覆盖在草丛上,人皮四周,满是殷红刺鼻的鲜血。
“为什么会这样?”我惊恐的吼着,身上的冷汗已经将衣服完全打湿。
“刚刚到底是什么情况?”西门瑾瑜见到这样一幕后,也是极度震惊,喉咙上下打结。
我颤抖着声音说“刚刚我只看到一双蓝色的恐怖眼睛在草丛里,然后她追了出去,在草丛边的时候。她发出一声惨叫,后来我就看到一阵血雾,最后就成…现在的样子了!”
“完蛋,可能山里真有鬼!”西门瑾瑜低喝。
我差点双腿一软,坐在地上,说“叶莺栾和荭姨也不见了。”
“什么?”忽然,西门瑾瑜回头看着我,表情很是惊恐。
“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然而,就在这时候,荭姨的声音从远处的树林中传来,不一会儿,我看到她急匆匆的走了过来。
荭姨刚刚出来,叶莺栾也从森林中走出来,不过他的方向和荭姨走出来的方向不是一个。正好在相反的方向。
两人速度很快,几乎只是几秒钟的功夫就来到我和西门瑾瑜所在的草丛边。
“怎么回事?”
“她怎么死了?”
叶莺栾和荭姨几乎在同一时间开口。语气很是惊诧。
我不得不将刚刚看到的一幕再说一遍。
听完我的讲述后,叶莺栾和荭姨都开始沉默。
西门瑾瑜冷声开口,率先将沉寂的气氛打破。
他看着叶莺栾和荭姨问“大晚上你们不在帐篷中睡觉,这个怎么解释?”
叶莺栾淡淡说“我不用向你汇报。”
荭姨柳眉拧起,说“我去探查地形,方便我们明天赶路。”
西门瑾瑜冷哼“此山可能真有鬼,我们以后最好都呆在一起,谁也别擅自行动。不然我们谁也走不出这座山。”
叶莺栾和荭姨都没有说话,显然是赞同西门瑾瑜的话。
“那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做?”我问“是继续在这里待着?还是走?”我觉得这里不安全,还是尽快走的好。
叶莺栾说“我刚刚探查过,大雪山里的路的确很复杂,晚上我们还是不要走动的好。”
荭姨没有说什么,直接用行动证明她不想继续走,钻进了她搭建起来的帐篷中。
西门瑾瑜转身,也想回自己帐篷。
叶莺栾却是叫住了他,语气不善的问“刚刚鬼出现的时候,你在干嘛?”
西门瑾瑜头也不回,说“老子在睡觉。”继续回到自己帐篷中睡下。
叶莺栾将我拉到一旁,低声说“西门瑾瑜心里一定有鬼,按照常理来说,他实力比你高出很多,应该最先发现异样才对,可是根据你的讲述,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他竟然是被你叫醒的。你不觉得这很不正常吗?”
我点头,说“是的。我当时也觉得奇怪,他睡得太死了,我摇晃了他好几下,他才醒来。”
进入大雪山,荭姨和西门瑾瑜的言行都变得言行古怪起来,这实在让人费解。
叶莺栾眯起眼睛,看着我说“他们进入大雪山的目的很可疑,绝对不是他们嘴上说的那么简单。我们一定要当心他们。”
我点头,说知道了。
随后时间里,我和叶莺栾也回到帐篷,因为经历了刚刚的那件事情,我很害怕,不敢一个人在我帐篷中睡觉,我去了叶莺栾帐篷,叶莺栾让我睡。他就静静坐在我身边。
如此,我才能安心的睡着。
第二天一大早,叶莺栾将我叫醒,告诉我准备一下,继续出发。
我走出帐篷。看到西门瑾瑜已经收拾好东西,背着双肩包靠在树上。
荭姨还在帐篷中,应该是还在睡觉。
叶莺栾收拾好我们的帐篷后,对我使一个眼色,意思是让我去叫荭姨。
我走到荭姨帐篷边。轻轻拍了帐篷,说“荭姨,我们要走了。”
“等一下,我在穿衣服,马上就好了。”荭姨说。我纳闷,在荒郊野岭的,大晚上睡帐篷竟然还脱衣服。
不一会儿后,荭姨走出帐篷,开始拆散帐篷,往双肩包里装。
叶莺栾看到荭姨出来后,捡起地上一根棍子,勾勾画画起来。不一会儿,地面上形成一个模糊的图案,我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这个图案,因为其形状实在不规范,看着既像文字,又不像。五六分的样子有点像一朵云彩。
可,荭姨扫一眼地上叶莺栾勾画出来的图案,却是忽然一个箭步就蹿了过来,死死盯着图案,对叶莺栾高声喝道“你画的是什么?这个图案你在哪里看过?”
叶莺栾手里的棍子没有继续划动,而是停了下来,冷冷说“为什么要告诉你?”
西门瑾瑜也盯着地上的图案看,可是他脸上依然是一副淡漠的样子,好像根本不在乎这个图案。
“叶莺栾,不告我,你会后悔的。”荭姨的神情变得很严肃起来。
叶莺栾嗤笑一声“我从来做自己后悔的事情。”
然后伸出手,拉在胳膊上,往一个僻静的地方走去,说“小雅,这是一个很重大的秘密,我现在就将她告诉你,你要记好了。”
不一会儿,到了偏僻的地方,确保荭姨和西门瑾瑜都听不到我们的谈话,叶莺栾才松开我手,我回头,只见荭姨和西门瑾瑜都远远站着,没有跟过来。
我小声问“栾,你想告诉我什么秘密?”
叶莺栾凑过头,在我耳边说“我也不知道那个图案的秘密。”
我吃惊,不明白叶莺栾的意思。
叶莺栾说“我不确定荭姨和西门瑾瑜的终极目标,但是我可以肯定,她们两个人都居心叵测。我现在不确定我一个人能不能保护好你,所以才想出这个一个办法来,算是给你一道护身符。”
“我知道,西门瑾瑜和荭姨都对我刚刚画的图案很感兴趣,我不告诉他们,他们自然会问你的,只要你也不说,她们就不敢加害你。”
我懂了,原来叶莺栾是这么个意思,真是用心良苦,心里不由涌过一道暖流。
可是我随即想到一件事,说“西门瑾瑜似乎对你画的图案不感兴趣。”
叶莺栾长长叹息一声,说“小雅,你还是太年轻了,经验不足,有时候越是表现得对某样东西不感兴趣,越能说明他某样东西感兴趣。这一切都是伪装,知道吗?”
天啊,我都快疯了,现在有了真正的利益冲突,才知道叶莺栾和荭姨的心机有多么的恐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