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有叶莺栾的提醒,所以我知道了,白蛇蜕皮的真正含义,原来白蛇蜕皮并不是白蛇成长到一定的程度进行自动蜕皮,而是被人为将蛇皮蜕下来!
荭姨现在正在宰蛇,准备吃蛇肉。
叶莺栾告诉过我,一旦白蛇蜕皮,我一定不能取暖。
当即我猛然从地上站起。就要从临时搭建的房屋里冲出去。
荭姨忽然喊道“外面刮大风,你还不坐在火边取暖,你出去干嘛?是想被冻成冰棍吗?”
我说“我肚子疼,我去上厕所。”顿时心里震惊,莫非荭姨也想害死我?她宰蛇触发了贡献灵魂的预言,然后又让我过去取暖,就是想让我避不开预言吗?
想到这里,我后背顿时惊出来一身冷汗。假的叶莺栾也想害我,荭姨也想害我,这实在太可怕了。
冲出房屋,我一直朝着远处不要命的跑。雪地里,寒风阵阵,好像一柄柄的刀子割在我脸上一样。
最后完全看不到那座房屋了,我才停下,口中大口喘着粗气,因为天气实在太冷了,加上风很大,我全身的关节都有些活动不方便。
在外面待了足有半个小时,估计荭姨已经将白蛇的蛇皮完全退了下来,我才重新回到木屋里。
西门瑾瑜闭着眼睛,走在荭姨身边,叶莺栾坐在荭姨对面,眼睛一直在在荭姨和西门瑾瑜身上扫过,不知道心里想什么。
“小雅,你回来了。”他笑着和我打招呼。我轻轻点头,走到叶莺栾身边坐下。
荭姨此刻已经用小锅开始煮蛇肉了,锅里的水沸腾着,慢慢有香味飘出来。
等我坐下,荭姨看着我问“上个厕所,怎么用这么长时间?”
我心里冷笑一声,不去难道还看着你蜕蛇皮吗?
我不动声色的说“我肚子有些不舒服。”
“你肚子怎么了?”叶莺栾回头看着我问,语气有些担忧。这样子假装得倒是挺像的,不得不让我再一次怀疑,他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他还想利用我去做什么事?
“没事,就是例假来了。”我咬了咬嘴唇。红着脸说。
之后的时间里,我们没有再说话,等小锅将蛇肉煮熟了,荭姨让我过去吃。我怕她害我,看着她吃了几块蛇肉后,我才开始吃。
忽然,荭姨看着叶莺栾冷不防的问了一句“你难道还不打算告诉我们,你看到的那个图案是在什么地方看到的吗?这个图案余下的部分是怎么样的?”
叶莺栾鼻子里哼一声,不打算告诉荭姨。
荭姨咯咯娇笑一声,说“总有一天,我会知道的。”视线若有若无的扫在我身上,看来她是想从我身上下手。殊不知。叶莺栾也没有将那个图案的秘密告诉我。
我心里叹息一声,感觉来自身边人的威胁比大雪山中未知的威胁还要多。
因为今天晚上风大,所以我们没有继续赶路,在临时搭建起来的木屋中休息。
一直到了第二天早上,寒风不似昨晚上那么猛烈,我们才继续登山。
今天还是老样子,荭姨走在最前面,西门瑾瑜走在中间。我和叶莺栾跟在最后面。
自从知道叶莺栾是假的,和他走在一起,我总是感觉有些不自在,为了掩饰我的心里异常。我开始和叶莺栾说话。
我问他“什么时候能抵达雪颠冰湖?”
叶莺栾看一眼白茫茫的山下,做出判断“我们现在已经快要接近山顶了,按照我们这样的登山速度下去,相信后天就能抵达雪颠冰湖。”
“靠,停下!”
忽然,走在最前面的荭姨发出一声惊叫,我被她突如其来的吼声吓了一跳,抬头看向她前面所在的方向,顿时看到这样及其恐怖的一幕。
只见前面的一棵棵树上竟然挂着一具具尸体,虽然尸体已经被冰封了,但是透过寒冰层能看到尸体上没有皮肤,血红的肌肉和经脉清晰可见!
这些尸体好像是在生前被挂在树上,被人活活将皮肤剥了下来。
“好惨的手法。”西门瑾瑜不由自主的咽了一口唾沫。
看着冰层中的一具具无皮尸体,我不由得想到我自己身体,我身上也是没有皮肤的。
叶莺栾扫一眼树上挂着的尸体,不确定是不是安全,问“我们要不要换一条路上山?”
荭姨摇头说“我只知道这条上山的路,别的路不知道。”
西门瑾瑜没有说话。
叶莺栾眉头微微蹙起,看他样子显然对别的上山道路也不熟悉。
“算了,继续走吧。我身体等不了。”犹豫了片刻后。荭姨摆摆手,继续登山,我们只能继续跟着走。
可能是叶莺栾对单独深入大雪山没有把握,所以现在才会选择继续和荭姨、西门瑾瑜他们在一起。
经过那些尸体身边时,我感觉尸体好像都在注视我,一时间,身上的寒毛不由自主的竖起来。还好,前面我们行走的森林中并没有一直挂着尸体。不然真会让人神经崩溃的。
我轻轻抚摸下自己胸脯,长长呼了一口气。原本以为接下来的路途应该不会有什么意外了,可是走着走着我就发现事情不对劲。此时,我们面前的树上竟然又有一具具的尸体挂着。
这些尸体和我刚刚看到的那些尸体一样,身上的皮肤也是被剥去的。
“你们有没有发现,这个地方我们刚刚好像来过?”西门瑾瑜眯着眼睛,说道。
闻言,我开始仔细观察四周,果然发现地形和山势的走向很熟悉,的确是我们刚刚来过的地方。
看来我们在森林中转了圆圈,然后又重新回来了。
“不对,既然我们刚刚走过这里,为什么地上没有我们的脚印?”叶莺栾拧着眉头,眼睛死死盯着地上说。
随着他这么一说,我赶忙看向地面,果然在地面上没有我们多余的脚印。这些脚印全部都是我们刚刚踩出来。
于是,我们都开始不解了,难道大雪山有两处一模一样的地方?
“嗯,荭姨怎么不见了?”忽然西门瑾瑜惊呼,我猛然抬头,果然没有在前面看到荭姨的身影!
我大惊,身子颤了颤,荭姨走在我们所有人的最前面。她怎么可能在我们眼皮底下消失。
要说荭姨在最后面,走丢了了还有可能,这到是什么原因?
一时间,不安的气氛开始笼罩在我们所有人中。
最后叶莺栾沉默了片刻说。“此地不宜久留,我们还是赶快走。”
当即,我们继续往前走,可是,接下来让我们所有人惊恐的是,不一会儿后,我、西门瑾瑜和叶莺栾三人竟然又重新回来了,还是悬挂尸体的一棵棵树前面。
“完了,我们恐怕是遇到了鬼打墙,出不去了。”西门瑾瑜无力的抚着一棵树,叹息起来。
我此刻的心脏都已经缩到了嗓子眼,虽然是在雪地里。温度很低,但是我后背上早已经被冷汗打湿了。
叶莺栾盯着前面的树看了很长时间,忽然拉过我手,食指轻轻在我手指上一划,顿时有一条伤口浮现出来,殷红的鲜血慢慢从伤口中流出来。
“啊,你干什么?”我惊呼。叶莺栾说“我知道一些破解鬼打墙的方法,不知道管不管用,现在就试试。”
说着,他拉着我滴血的那根手指,轻轻在他双眼皮上一划,顿时我伤口中流出来的鲜血沾一些在他眼皮上,形成一个圆形血点。
之后他拉着我手,说“走,我们继续,看看这次能不能走出去”
于是,我们一行人有继续往前走,这次,西门瑾瑜开始跟在我们后面。说也奇怪了,叶莺栾将我手指头中的鲜血沾在他眼皮后,我们竟然没有再回到刚刚那个悬挂尸体的地方。不一会儿,我们来到两座雪峰下面。
“怎么你们才出来?”忽然,荭姨的声音从前面传来,之后我看到她慢慢朝着我们走过来。
“站住!别过来,你到底是谁!”叶莺栾的表情忽然变得有些惊恐,唰的从腰带上拔下匕首,指着朝我们走过来的荭姨。
西门瑾瑜也是暴喝“你他妈的不是荭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