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人这么大的胆子,竟然敢在天诛府的地盘绑人?”
杨道爷紧皱眉头,我抬头答道“不管是什么人,一定是知道我们底细的人,而且清楚白泽对我们的价值,这事儿肯定跟巫鬼教脱不开关系。”
想到这里。我赶紧站起来说“大家分头去找,尽量不要放过基地的任何一个角落,地上血迹未干,绑走白泽的人肯定还没走远…”
我话一出口,大家立刻分头在基地各处找了起来,但未免落单被潜入者袭击,都自主地结成了两三人的队伍。
一时间,我们一群人连同749安排给我们的守卫都忙碌了起来,可找了一阵子之后却完全没有发现任何人的可疑踪迹。
奇了怪了,这潜入基地的人才刚刚绑走了灵兽白泽,怎么可能这么快就消失无踪?难不成还长翅膀飞了不成?
而一阵寻找时,媪更是急得大汗直流,见它急成这样,杨道爷、小茹我们赶紧轮番安慰了起来,可越是安慰媪就越是急躁,答道“你们知道什么。我哥可不像我一样刀枪不入有身皮毛护身…”
“怎么?你们不是兄弟吗?为什么你有它没有?”
“兄弟就非要什么都一样吗?”
媪叹了口气,答道“我和我哥为天地阴阳两极之气所化形,于昆仑山受灵气所侵孕育而生,我为阴,它为阳,我主外,它主内,我一身皮毛刀枪不入无法摧毁,而它全知全通神机妙算,这是我们之间最大的差别…”
一听这话我恍然大悟。暗自说道“难怪地上有血迹,我刚刚还奇怪,白泽再不济也是只上古灵兽,怎么可能眨眼间的功夫就被人所伤?原来是这样…”
“不然你以为呢,昨晚在山里,你没见我哥被六魔将军一击天师印打中之后,就受了伤吗?他可不像我这般皮糙肉厚的。脆弱得很呢…”
见媪急得都快哭了,我们也跟着更加着急了起来,早知道白泽竟然这么脆弱,我们又岂会放任它跟媪出去不管呢?
而又找了一阵子之后,通过对讲机一联系,即便整个基地都快被我们翻遍了,却还是没有发现任何的异常情况。
一时间大家都心灰意冷。而就在这时,一股子香味却忽然从正前方的某扇门中飘了出来。
闻到那熟悉的香味我愣了一下,不觉地朝着小茹问道“这什么味道?”
小茹也用鼻子仔细一闻,咧了下嘴说“羊肉的味道,当初三哥你俩傻了吧唧的竟然把我爸留下的山羊给涮着吃了,那味道我至今铭记在心里。再也没吃过一口羊肉了…”
“哈哈,提起那事来,我还欠你只山羊没还呢,哈哈…”我挠头一笑,可笑声没落心里已经‘咯噔’一声,似乎意识到了什么。
而这时就见小茹、杨道爷以及媪也都变了色,缓过神来,我们二话没说赶紧顺着那香味往前冲,不觉间已经冲到了一个房间门口。
我二话没说‘嘭’地一声就把门给踹了开,冲进去一看,直接就傻了眼。
就见那房间里摆着一张小方桌,燕七和三哥正蹲在桌上的鸳鸯锅前吃得不亦乐乎,一见杨道爷我们破门而入,俩人都愣了住…
“三…三哥…”
自打回到了基地之后,这两个人就一直没有露过面…土边肝号。
而一见是我,三哥嘿嘿一笑,朝着我招了招手说“嗨,兄弟,一起来吃点儿?”
“吃你大爷啊!”我冲过去往锅里一看,果不其然,羊肉。
“三哥,燕七,你俩这羊哪儿来的?”
我问话时媪也已经冲了进来,趴在那鸳鸯锅旁边就开始嚎啕大哭了起来…
一见了媪,三哥和燕七的脸色都变了,冷哼了一声,答道“这次出去执行任务,傻狍子我俩分到了一组,他妈的,被瞒了一个月可算是知道了,怪不得燕七我俩那天晚上会…”
话说到这里,三哥无意间朝着燕七瞟了一眼,没想到燕七也正在看三哥,两个人的目光一对视,脸都红了,整个房间里的气氛一片尴尬…
而就在这时,只听燕七又接着说道“既然被你们发现了,我也不怕挑明了说了,那天晚上我和老三绝对,媪竟然配置那种恶心的药酒来害我们,而且这一个多月来你们竟然也帮它隐瞒,要不是傻狍子说漏了嘴,老三又回来告诉了我,我恐怕还被蒙在鼓里呢!”
“所,所以,你们就因为这件事,今晚我们回来时没有迎接我们?”
“迎接?哼,我们恨不得把这小子直接宰掉!”
三哥瞪了正趴在火锅前嚎啕大哭的媪一眼,又吼道“这口恶气谁能咽得下去?本来燕七我俩已经想好了对策,趁着这孙子落单的时候偷袭它,打它一顿出出气,毕竟大家兄弟一场,要说真杀了它我们也下不去手,再者说了,这孙子身上皮那么结实,我们也杀不死啊?索性打它一顿就得了,结果后夜看见它一个人坐在外面空地上抽烟,我俩就动了手,拿麻袋套回来就一顿揍,结果…”
说到这里时,三哥朝着锅里的羊肉望了一眼,又气呼呼地说“结果谁想到竟然打错了,也不知道哪儿跑来的老山羊,没揍几下竟然就被我们给揍死了,扔了也可惜,刚才我俩就给剥皮了,索性吃个夜宵…”
“老三,你大爷!”
听到这里时,媪终于按耐不住的情绪,起身就朝着三哥身上扑了过去。
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三哥和燕七竟然亲近到这种地步了,一看媪对三哥动手,燕七一撸袖子就站了起来,想上前帮忙。
可还没等小茹我俩说什么呢,杨道爷已经先一步冲上去把燕七也给扑倒在地,随后朝着我们一招手吼道“也别便宜了这小子,揍他!”
小茹我俩早就憋了一肚子气了,冲上去就一阵连打带踹,我们打,就听见三哥和燕七喊疼求饶,气得杨道爷一边往燕七肚子上踹,一边瞪着眼骂道“你们两个败家孩子!那不是山羊!那是白泽啊!白泽啊!白泽啊!”把没心少肺的三哥和燕七一顿揍,我们也算是出了气,媪默不作声地闷头抽烟,任由得知真相的两人如何给它赔礼道歉,它理都不理。
倒是可怜了白泽,被封印在扇子里几千年之久,这才刚活过来呀,一天没到成他妈火锅儿了,还是鸳鸯锅,捞出来的尸体一半麻辣一半原味儿…
我坐在旁边盯着手中的白泽扇也发了愁,叹了口气,问杨道爷说“道爷,这回可怎么办啊?白泽也没了…”
道爷坐在旁边低着头一声不吭,听我一问才说道“你先试试,这白泽扇还能不能用?”
“刚才已经试过了,白泽宝扇还能运用自如。”
“那就好,扇子既然还能用,这也就是说,白泽不过是刚刚幻化出来的身形死掉了,元神应该又已经回到了扇子里才对…”
杨道爷这话立刻传入了媪的耳朵里,媪赶紧一蹄子把正跪在旁边谢罪的三哥和燕七踹倒在地,一冲过来抬起蹄子就往自己的嘴里塞…
“媪,你这是干嘛?”
大家顿时一惊,而这时就见媪已经在自己的蹄子上咬出了条伤口,血立刻就流了出来。
把血往扇子上一甩,媪才说道“之前我哥出现,是因为我的血,我再用血把它弄出来!”
说完话媪满心期待地望向了那白泽扇,然而等了半天,扇子却并没有发生任何的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