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的时间总是过的很快,二人经过一番心灵的洗涤,心情好了许多,相互道了晚安,各自回到卧室里休息,却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烦躁?感动?迷茫?谁又知道了!说不清,道不尽的感觉恍如一瞬间被打翻了,搅在一起。
思量再三,左皓决定辞掉手上的工作,假期将尽,去湘西的行程却一拖再拖,如果不尽快解决这件事情,他不知道还有多少厄运等待着自己,也不知道还有多少人会魂归西天。竟然如此,还不如一口气把事情解决,否则薪水再高,自己恐怕也将无心工作!剩余的存款应该还足够应付一段时间,只希望能够早日解决这件事情,还自己一片晴天。
不知不觉的,他竟然想起了杜淇蕾,好长时间,她都一直没有出现,仿佛人间蒸发了般,以前的她总是爱笑爱闹,突然间变的这么安静,是出了什么事呢吗?还是…。?他不禁回想起那天在“天上人间”看到的那个背影,的确很象她,她旁边的那个男人又是谁呢?难道她恋爱了吗?“呵```”他轻笑一声,决定明天去医院看过黎向东之后去探望一下她。
凌晨一点,黎向东突然醒了过来,为什么说是“突然”呢?因为他一不是被意逼醒,二不是被寒冷所驱,三不是为恶梦所恼,而是没有任何征兆的,突然睁开了眼睛。
“这是哪里?”他感觉一阵眩晕,好像睡了很久。眼前的光线十分昏暗,屋子里没有一丝光亮,走廊上的灯坏了很多,只是微微的发出一种淡蓝色的光芒,从病房的门缝里,玻璃窗里透了进来。
在他的瞳孔能够适应这一片昏暗之后,他缓缓的坐了起来,右手还捂着自己的脑袋,脑袋很沉重,仿佛一不小心就会掉下去一般。从窗子里透进来的淡蓝色光芒,将病房染成了一种诡异的暗蓝色,他仿佛置身于一间光线昏暗的暗室里,感觉到十分压抑和沉闷。他仔细的打量着周围的环境:房间里放了6个床位,清一色铺满了白色的床单和枕罩,在这蓝色光线的渲染下,都成了一种冰凉的,诡异的暗蓝色,仿佛刚刚从停尸房里拉来的一般,地面上应该是没有经过装潢的水泥地,在着昏暗的光线下看起来,一片漆黑,看不到地上的鞋子,感觉有如深潭,一个不小心将会摔的粉身碎骨。
黎向东终于艰难的辨别出这里是医院,但是自己为什么会在医院呢?头脑里一片空白,好像发生了很多事情,好像长眠了许久。
“咝~~~”他试图撑起身子换个姿势,手上却传来一阵疼痛。他抬起手,望了过去,右手山插着针管,左手腕上缠绕了一层厚厚的纱布,纱布下的肌肤传来撕心列肺的疼痛。
“我自杀过?”望着这么厚的纱布,他的脑袋里闪过这么一个念头。
“什么时候的事情呢?又是为什么呢?”脑袋里有如装了一桶浆糊,什么也想不起来,好像在沉睡的这期间,他去了趟地府,喝下了梦婆汤。
然而,更惊讶的是,他为什么会突然间恢复了神志,变的清醒起来了呢?是精神病突然好呢?当然排除这种可能,那么他为什么失常的神经会突然正常呢?那只有是处于一种异常的情形下,是的!我们的故事,又要开始闹鬼了!毕竟鬼是不喜欢和一个精神病患者闹着玩的,这样对于他们来说,是件很累的事情!(开个玩笑)
黎向东颓然的躺在床上,绞尽脑汁,却怎么也想不出头绪。
“•;#¥%…—”窗外响起一阵人声,感觉好像是从楼顶传来的,却又似乎近在耳边。
“这么晚了!谁呢?”黎向东难以入眠,对着突然响起的人声产生了兴趣,竖起耳朵想要听个清楚。
“¥%…•;!•;”又是一阵人声,但是却始终听不清楚在说些什么,隐隐能听出一些声调,却听不清具的话语,说话的人仿佛嘴里塞满了东西,含糊不清。但是声调听上去却有些奇怪,好像一直保持着一个声调,没有平仄,就象机器人那般,只会发出一种单调的音符。感觉好像是鬼在说话:冰冷,含糊不清,没有平仄。
这么想着,他不禁浑身打了个冷颤,将被子裹的更紧了,却闻到从被子里散发出一种腐烂的味道,他嫌恶般的推开被褥“怎么会有这么难闻的气味!”皱紧了眉头,他感觉嗓子里痒痒的,恐惧的想要叫出来。
而这个时候,那个奇怪的人声却不见了。“不见呢?还是走下来呢?”僵直在床板上,他直愣愣的盯着天花板,竖起耳朵倾听着周围的一切,周围很安静,安静的他只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声和针管里葯水流动的滴答声。
“这里是什么医院?为什么喏大的病房里只有我一个病人呢?”他现在才发现到这个医院的诡异,不过似乎已经太晚了。
天花板被走廊上的灯光映成了暗蓝色,日光灯在天花板上投下一道黑影,被拉的好长,远处似乎使来一辆车,车大灯的两束光线照在了天花板上,把天花板照的发白,他一动不动的子着天花板,当那束光线快要消失的时候,从天花板上却伸出一头女人的长发,一头长发一点点的向下延伸,眼看肩膀就要露出天花板的时候,车子已经开远了,那束光线也随之消失,女人的长发不知所踪。
他惊愕的瞪大了双眼,天花板上却是什么都没有了,光秃秃的,只剩下日光灯的影子。“看错呢?”他安慰着自己,用枕头蒙上了眼睛,他不想再看,怕万一又看到什么恐怖的幻象。但是脑袋里却出现种种恐惧的画面:那个女人慢慢从天花板伸出了头,长长的头发垂了下来,伴随着身体的出现,一点点向下延伸,她的肩膀慢慢露出了天花板,接着是上身,似乎被卡住了,她晃动了下身子,然后是臀部…下身…。小腿…。。整个人完全爬出了天花板,双脚在天花板上倒立行走着,那长长的头发,撩拨在了自己的手上。
感觉右手似乎碰到一个很轻的东西,他触电般拿开了枕头,身边长长的针管晃动着,四周还是一中可怕的静谧和空荡,没有女鬼也没有什么头发,只有那一抹让人无法释怀的暗蓝和无法平静的寂静。
又一阵汽车的引擎声响起,天花板随着车的靠近而渐渐发白,他惊惧的睁大了双眼,想要别过头去,但是浑身却如同打上了一层石膏般动弹不得,汽车由远及近,毫不吝啬的在天花板上投下两束刺眼的光芒,这一次,他看见整颗人头从天花板浮了出来,但是却没有脖子,只是一颗孤零零的人头倒立在天花板上,头发下垂着,四处游晃,恍如一支拖把在天花板上晃动着。“她的身子呢?是还在楼上吗?”冷汗顺着脊梁,爬满了全身,打湿了衣服,完全冷透了。
汽车渐渐行远了,但是天花板上却依然有一团黑影,由于光线很暗,看不清楚,而那团黑影则正位于自己的正上方,黎向东清楚的感觉到那团黑影里有双眼睛正盯着自己“是刚刚那颗人头吗?它还没走吗?正看着我吗?”有那么两秒种时间,他感觉自己处于休克状态,大脑缺氧,完全忘记了怎么运转。
“吧嗒!”一滴液体滴在了他的眉心间,他疑惑的望了望身边挂着的输液瓶。“瓶子破了?针管漏水?”
“吧嗒!”又是一滴,这一次却正好不偏不倚的滴在了鼻子正下方,也就是人中穴的地方,他僵硬的**了下鼻子,一股腥臭的味道传了过来,还带着淡淡的腐烂的味道!
“血!”一个词语如闪电般在他脑海里闪过,还来不及有所行动。“吧嗒!”又是一滴,正好落入他微张的嘴里,涩涩的,腥腥的,有点甜。
“啊!”在大脑短暂的空白后,他“呼”的跳下床去,赤着脚向外跑去,手上还插着针管,在他奋力跑出的那一瞬间,针管被强行拉出了体外,其实他一直都没有注意到,吊瓶里装的并不是透明的液体,而是鲜红的血液,挂吊瓶的吊架由于他的强行挣脱而发出“哐啷”一声,继而晃动了两下,倒在了地上,鲜红的血液飞贱而出,染红了床单,染红了地面。
他终于跑到了门口,身体重重的撞在了门上“砰”门上的玻璃应声碎掉,玻璃茬子迎面扑了过来,在他身上划开了一道道伤口,血液流淌出来,但是他却一点都不知道疼,因为太过用力,左手腕上的伤口又一次列开,染红了白色的纱布。
他几乎是穿门而过,在一种精神错落的情况下从病房里逃了出来,还没能喘上一口气,昏暗的走廊里响起一阵若有若无的脚步声,灯光似乎受到脚步声的影响,开始闪动起来,变的忽明忽暗,甚至能听到灯丝“咝咝”燃烧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