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我把他们带来了!”身后那男子说到,声音很低,似乎带着一丝敬畏和胆怯。
那男子也没有应他,只是默默的打量起左皓他们,而此时,左皓和殷唯一仍然抬着那具尸体,没有落地。那男子看到此景,脸上浮现出一抹疑惑的表情,但是没有开口询问。
“这尸体…。”
“这尸体有些奇怪!”矮个女人刚刚准备解释,却被殷唯一拦了下来。
男子听到殷唯一的话语,脸上顿时闪过一抹奇怪的表情:害怕!疑惑?…总之十分复杂,不过这抹表情却转瞬即逝。“哦?奇怪!怎么奇怪?我有点冷,火鸡!把门关上吧!“
“哦!“身后那男子应了一声,脸上却划过一丝不易觉察的杀机。
还来不及有任务阻挠,那木门已经被插上了,那被叫做火鸡的男子便双手交叉,抵在门上。众人心中一讶,不知道他们到底要做些什么,似乎要将他们一竿人杀人灭口一般。
“这尸体,怎么奇怪?”那男子又问了句。
“这尸体阴气太重。因此半路发生了尸变,险些害了我们一个同伴,所以希望您能够尽快将这具尸体火葬,并请山水师傅一定要选个能口克制阴气的阴穴,将他的骨灰埋葬!”殷唯一上前说到。
那男子和站在门口的火鸡,对视了一眼,看上去十分愕然,有种出乎意料的感觉。
“呵呵```”那男子轻笑了一声“知道了!钱之前就给你们了吧!那么就把这尸体给我吧!”
左皓和殷唯一对视了一眼,便将尸体抬了过去,那火鸡也是奇怪,并没有上前帮忙,那男子走上前来一把接住了尸体,将尸体竖立了起来,就要往旁边的一间偏房拖。
矮个女人不由皱了皱眉头,刚刚准备上前阻挠,交代两句,殷唯一却突然转过脸来向他使了个眼色,那女人欲言又止,便再也没有说话了。
“既然已经送到了,没有什么事情,我们就先走了!”殷唯一清了清嗓子,对着那背向而行的男子说了句。
那男子回头望了火鸡一眼,使了个眼色:“好吧!那你们走吧!劳烦你们走了这么一趟。”
火鸡接到指示后,让到了一边,抽开了门上的插销,一行人从打开的木门鱼贯而出,也不知道是为什么,出门的那刻,所有的人都长出了一口气,似乎从棺材里刚刚被人抬出来,好不容易呼吸上了一口新鲜空气,刚刚在那砖瓦房里的时候,确实让每个人都感到了一种无形的压力和危险。
向外大概走了7,8分钟,那栋房子已经在视线中变的模糊,殷唯一仍然机警的张望了四周,确定四周没有危险后,压低了嗓子说到:“大家快点离开这里,然后迅速报警!”所有人听到这句话的时候,步伐都明显的一顿,迟疑的望了他一眼,又快速的向前行进起来。殷唯一没有做过多的解释,只是埋头在前面走着,就好象被牛头马面在后面拘魂一般。
走出炽烟屯后,殷唯一急切的拿出了手机,拨打了110。告之对方这里有个贩毒窝点,需要他们快点赶来。
挂掉手机,在场所有的人都十分惊讶的望着他:贩毒的那伙人不是去追那两个假冒的赶尸匠去了吗?怎么又冒出来了一个贩毒窝点了呢?
殷唯一没有及时说明,带着他们去了一处离村口不远的树丛中,深恐有什么危险发生。一行人来到树丛中后,左皓已经累的不行了,一屁股重重的坐在了地上,起不来了。
“如果我估计的没错的话,刚刚那两个人应该和那伙假赶尸匠是一伙的!“坐定后,殷唯一说到。
“什么?”高个女人的性格比较外露,因此惊讶的叫了一声。
殷唯一看了大家一眼,淡淡的说到:“那两个假冒赶尸匠被骗了,那批追货的毒贩子也骗了,我们也都被骗了!”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许冰诺也有些按奈不住了,殷唯一的话语超出了每个人的想象,而且有种一头雾水的感觉。
“你们说当初检查过他胸口处有一个很深的伤口,确定是被人用利器戳伤而亡,我想问下,当初你们检查他伤口的时候,有没有把他的外衣全部都褪下来?”
“没有````”二女一起回答到。
“那这黑袍子,以及里面的白色寿衣,就不是你们换的呢?”
“是的!当时将这尸体送来的是两男一女,年纪都比较年轻,那女子哭的死去活来,当我们问及死者死因的时候,那女子哽咽的说是跟人一言不和,打了起来,后被对方用刀捅穿了胸脯,一边说着,一边解开了这尸体衣服上的扣子,露出胸口上的伤口给我们看,但是那扣子只解到胸口处,就没往下解了,衣服也都是她换的!”高个女子凭借回忆,叙述到。
殷唯一缓缓点了点头,仿佛明白了什么一般“如果我推测的没错的话,事情应该是这个样子的:那个脸上有刀疤的男子,他们应该在这深山某处从事毒品的种植和研制,不久前他们研制出一批成品,想通过某些渠道从深山里销往各地,没想到送货的路上却被另外一批人抢了去!那批人知道刀疤男他们不是什么善类,而且国家对这方面的监控十分严格,于是由于某种契机,让他们打起了死人的主义,因此才会出现后来的假赶尸匠。”
这些事情众人早就知晓了,因此催促着他继续讲,讲重点。
“重点就是,那两个假赶尸匠受到他们老大的指使,以赶尸为名,掩人耳目,携带毒品,想交给他们交易的上家,但是他们却不知道,他们老大给他们的那批货是假的。或许他们的老大过于阴险,惟恐这批货会出错,因此连自己人也骗了!”
“假的?假赶尸匠带着假货逃命?”左皓也惊呼了起来。
“是的!而其实,真的货物,他们却委托了真的赶尸匠,帮他们送到了安全的地方,躲过了对手和警方的视线!”
“你是说…我们?”二女的震惊已经无法用言语来形容了。
殷唯一只是淡淡看了她们一眼,点了点头,继续说到:“是的!那具尸体你们见过了,染着一头十分夸张的亮黄色,一般人,除了理发店的那些美乏外,是很少有人会弄这么夸张的发型的,尤其这个尸体的年纪在28岁左右,应该已经过了年少张狂的那个年代,而且他十分的瘦弱,可以说是骨瘦如柴,可惜我们是昨天晚上检查的尸体,如果是白天检查的话,应该能在他的手腕上发现一些针孔!”
“你是说…。这尸体生前是个瘾君子?”许冰诺猜测到。
“是的!他应该生前从事毒品的贩卖,并且其自身也是毒品的吸食者,因此才会身体孱弱,骨架瘦小。”
“那毒品呢?那些毒贩子并没有把毒品交给我们啊!”高个女人打断了殷唯一的话语,她实在太想知道真相。
“就是那具尸体!”殷唯一一字一顿的说出这句话,所有的人愣在了原地。
“这个人根本不是被人用刀捅死,应该是罪孽深重,被雷霹死,因此昨晚才会招来恶灵。然后毒贩的老大,想出了一招瞒天过海的好计,将那批毒品藏在了这具尸体里,一方面委托赶尸匠托送,另外一方面又安排其下属假扮赶尸匠,吸引对手的注意力,当对手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到那两个手下身上的时候,真正的毒品便可以安全送到了!”
“我还是不明白!毒品在那尸体的衣服里?但是那衣服没有口袋啊!而且那衣服里若真有东西,我们应该会发现啊!”高个女人依然不解。
“确实不在衣服里,他们是将那尸体开膛剖肚,挖空了他的内脏,然后将毒品密封在塑料袋中,用线缝好皮肉,将那毒品封在了尸体里面!”
太恶心了!许冰诺感觉胃液翻滚。差点呕了出来,在场所有人的脸色都好看不到哪里去。
“这就可以解释当初那尸体发生尸变的时候,为什么会做出那么奇怪的举动-----去啃冰诺的…。如果我猜的没错,冰诺应该还是**吧!那尸体内脏被掏空,定当啃食活人的内脏来补己不足,鬼为阴,人为阳,女属阴,象你这种体制,最容易招来一些不干净的东西了!”
许冰诺听的一阵脸红,头低了下去。
“而刚刚那两个人,一看就知道不是炽烟屯里的人,虽然他们刻意做了修饰,但是他们身上的那种气势却不是换两件衣服就可以掩盖的!而且那个在屋子里等我们的男人,他虽然穿了件长袍衣服,但是我仍然看到他脖子处有道白色的印记,也就是说,他曾经带过某种首饰,在长时间的阳光照射下,被项链挡住的肌肤部分便会比其他部分的皮肤要白皙一些。而看那道白色印记的宽度和纹路,应该是条价值不菲的,比较粗的黄金项链。你们认为,一个山里人,可能会佩带这么奢侈的饰物吗?尤其他还是位男性。而且我刚刚说这尸体有问题的时候,他明显很紧张,而且动了杀机,所以才会让那个火鸡关上门,后来一听是尸变,他便没放在心上,接过尸体的时候,我特意观察了他的举动:他的手伸进黑袍里紧贴着尸体的腹部,应该是在检查货还在不在。在我们走后,那个火鸡一直不停向屋子里张望,并望着我们的行踪,后来可能是屋里的人已经取出了尸体内的毒品,因此那火鸡才停止了盯梢。并且刚那房子里应该不止那二人,应该还有些人,虽然他们刻意隐藏了自己的行踪的声响,但是我还是听到了二楼打火机点火的声音。”
话说到这里,众人已经明白了事情的来龙去脉,现在想起来,刚刚有入在刀尖行走,惊险万分,不由倒吸了口凉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