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冰诺的话令左皓陷入了沉思之中:“湘西之旅,是由于有了殷唯一的帮助才能够最终顺利的找到清华,而且他精通佛法和道法。如果搬进来住,也确实能够防范许多危险的发生,对事情的发展起到举足轻重的作用,但是,这个人身上的迷题太多,一个又一个的巧合,让人不得不怀疑他亲近我们的动机和目的。更让人费解的是,为什么我们的相貌会有相似之处?自从许冰诺指出这点后,有时候越看他就越觉得象在看另外一个自己。虽然我们在相貌上还是存在很大的区别,但却总觉得在我们之间有种莫明的联系和相似。可是为什么,在我心底,却总是生出一种对他的排斥和反感呢?难道仅仅是因为许冰诺吗?”
王博始终没有说话,虽然他推翻了之前心中的一个假想,但是脑海中的那个人影却久久挥之不去,一时之间,他似乎又变的举棋不定。
“自大伯去世以后,可能是贵人的人,最后都被一一否决了,而现在在我们身边,除了殷唯一,我实在想不出谁能够比他更有能力帮助我们解决眼前的危机和难题。虽然他身上尚有许多迷题,我们对他的身世和来历也一无所知,但是毕竟我们接触的时间短暂,而且和我大伯一样,象他们这种人一般都喜欢隐隐于世,不喜欢别人了解自己的隐私和生活。但是有一点我们是无法否认的,自从和他接触以来,他一直在帮助我们,而且我也想不出他接近我们能有什么目的,或者说接近我们能让他获得什么利益。我们与他无怨无仇。所以害我们的也可能性不大!所以我觉得可能一切都是命运使然,他应该是大伯口中那个贵人。”许冰诺兀自说出了自己的观点,抬头望向了左皓。左皓似乎在思索着许冰诺地话语,迟迟没有开
“左皓。有个问题我一直想问你,从你记事开始,你有没有接触过你的一些亲戚?比如表兄弟?”王队长问到。
想了想,左皓迷茫的摇了摇头,在他地记忆里。无论是母亲这边还是父亲那边的亲戚,他根本没有印象,准确地说,他连父亲的模样都没有丝毫印象。
“那么你母亲有没有跟你说过,他们为什么没有和他们的亲人联系?是什么原因令他们互不往来?甚至反目?”
“我不知道,母亲过去的一切似乎都是空白。清华的三婶也说了,我妈是15岁地时候才搬去的那里,在这之前母亲到底住在哪里,又发生了什么。除了阿惠奶奶可能知情,其他人都一无所知,似乎从她15岁离开曾经居住的地方之后。就和她以前的生活轨迹完全脱离,让人无处可寻。在母亲嫁给父亲。搬到W市后。她甚至几乎没有怎么回去看望阿惠奶奶。而父亲的亲人为什么没有往来,我也不得而知。可能是一开始的时候,我的母亲一直无法生育,所以对母亲十分冷淡,后来有了我,我父亲就走了,他们可能认为母亲克夫,所以便再没有往来!在我的记忆里,除了和我相依为命的母亲,再没有其他任何亲人地印象!”
王队长和许冰诺都没有再说什么,因为谁都看的出,灰暗的回忆令左皓陷入了一种不安和痛苦地情绪之中。
三人再无多话,草草吃完饭,王队长便离开了左皓的别墅,在他地心里,存在着一个想法,而现在他必须尽快地证明这个猜测的真实性。所以他不由地加快了返回警察局的步伐。
时间很快到了晚上,孙俊泽自从喝醉之后便一直睡到现在,丝毫没有清醒过来的迹象。左皓和许冰诺商量后决定将母亲生前居住的那间房间出租给殷唯一,因为毕竟那里是整个别墅里最为阴晦的地方,除了身怀“绝技”的殷唯一之外,没有人是比他更适合的人选。而且自搬进这别墅后,每个人不知道是不是因为阴影,所以一直感觉到惶惶不安,总觉得有什么事情会在不经意间发生。如果担心成为现实,他们任何一个人,都没有化解危机的能力和把握。所以所有的希望也只能放在殷唯一身上,谁也不知道当他知道事情真相后,是否愿意帮忙,是否愿意趟这滩混水,所以最好的办法,是将他卷进来,令他无法全身而退,只有这样,事情可能才会有转机。
虽然许冰诺潜意识里觉得这招有点损,对殷唯一似乎有些“残忍”但是事情发展到这一步,也只能“算计”他了!左皓似乎对殷唯一没抱什么希望,只是当许冰诺提议将母亲的卧室出租给殷唯一的时候,他的脸上不经意流露出一抹狡猾的笑容,似乎不知道从什么开始,只要是能让殷唯一难堪或者不利的事情,他就会有种愉悦的快感。
直到这个时候,二人才意识到那个时候没有留下殷唯一的联系方式,想到这里,二人不禁担心起来:“他明天真的会来吗?”许冰诺回想起殷唯一下午离开时的表情,觉得他虽然是个偶尔爱开玩笑的人,但是遇到原则性的问题的时候,是不会拿人开涮,轻易承诺的。想到这里,她不禁放下心来,在她心里,几乎可以肯定殷唯一就是他们要等的那个贵人。殷唯一如春风般的笑容再次在她脑海里闪过,几乎是在这同一时刻,一个想法有如潮水般袭来:“你说,依照殷唯一的道行,他没理由进了这屋子之后,没有一点异样的感觉啊!”左皓听完,倒吸了一口气,开始仔细思考许冰诺的话语,自言自语到:“是啊!他精通道法和佛学应该不假,如果他是骗人打的诳语,即使能骗过我们,我想也应该瞒不过张天师她们,更何况当时尸变的时候,他制服那尸体的手段,我们也是都见过的!但是这房子的阴气这么重,别说是有道行的人,即使是我们这些什么都不懂的人,也多少会有些感觉,但是他为什么好象一点感觉都没呢?”
“难道真如你们所说的,他来这里是带着某种目的?”这么思索着,许冰诺对自己之前坚信不移的观点也开始动摇起来。
左皓茫然的摇了摇头。“虽然我不否认他的相貌和我有两分相象,但是我可以肯定在去湘西之前,和他没有任何往来,而且这么些年来,我和母亲相依为命,与周围的人和睦相处,没有与人结仇。我实在想不出如果他的出现不是偶然,那么这其中暗藏的动机和目的又是什么!”
许冰诺一阵默然。
“不管这一切和他有没有关系,总之叫他搬进来住是势在必行!如果他与此事无关,我们权当想办法叫他帮我们,如果他从一开始就和这些事情有关,我们就更应当从他那里着手,了解这一切的始末!”
左皓默默点了点头,直到这个时候,他才开始认真考虑殷唯一搬来居住的重要性。两人达成共识后,便相互道了晚安,进房睡觉去了。
左皓和孙俊泽共住在左皓和张荔以前的那个大卧室里,许冰诺则住进了较小的一间空房,这房间原本是左皓打算和张荔有了小孩后,改成育婴室的,但是两个人当时都觉得还年轻,正是奋斗事业的时候,因为打算晚点要小孩,房间里只是有两件简单的家具,和一张床,并没有着手装修和改建。
尽管如此,这对于许冰诺来说,却无疑是个最好的选择,因为在这个房间里没有任何阴影,相对而言也是3个房间里最让人“放心”的房间,想到“放心”二字,她不由又回想起左皓卧室里的那件大红色旗袍,不知道是不是因为那颜色过为亮丽和刺眼,总是令人不经意想起,仿佛心志被牵绊了一般。
习惯性的喝完一大杯牛奶,她拧上台灯的开关,可能是因为白天过于操劳,前一天又没睡好的原因,她不一会便进入了梦想。
今天的夜色有些沉重,厚厚的云层挡住了月光,将一切扼杀在黑暗之中,却又寂静的没有一丝风声,仿佛一切的一切陷入了一片死海,变的不再有生机和活力。
凌晨3点左右,许冰诺感觉小腹涨痛,从睡梦中醒了过来,她伸手摸向了台灯的方向,在几次的努力后,终于拧开了台灯了开关,然而开关拧开的那一刻,却依然是一片企图吞噬一切的黑暗。
“停电呢?”脑海里闪过这样一个念头,她的心脏开始不安的跳动起来。在这个古怪的房子,谁也说不准没有征兆的停电将会预兆着什么。
小腹的涨痛冲刺着她的恐惧感,周围的黑暗让她陷入了一种不安,拼命的睁大了眼睛,想要能够看清楚周围的事物,却是漆黑的连事物大致的轮廓也看不清楚。她现在开始后悔起来,为什么当初没有问清楚手电筒或者蜡烛的摆放位置,现在想要用起来,却是无处找起,当腹部再次传来抗议。她脑海里灵光一现,摸到床头的手机按了下去,手机马上散发出柔和的蓝色光芒,只是这个时候却感觉有点诡异。蓝色光芒虽然不是很亮却让她能够辨别出眼前的事物,掀开被子,她轻手轻脚下了床,打开门,向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