尸画

作者:夜月幽蓝

“这个人,你们都很熟悉,是之前和你们住在一起的那个朋友。”

 “孙俊泽?”几乎是同时,两个人又一次异口同声地喊了出来。

 “怎么会是他?难道你怀疑他…不!不可能,绝对不可能。”如果孙俊泽是有目的的移动阵眼,那么便说明,他极有可能便是一直隐藏在背后策划这一切的人,而且他和张荔的关系一直都很好,张荔一直称赞他的眼光很独特,有现代人时尚的气息,所以他的意见,张荔很容易采纳,而且那幅画,他见过很多次,以他的身份,可以随便出入这栋别墅,因此有着十分便利的作案条件,只是左皓不相信,他不相信孙俊泽会这么对自己。

 许冰诺也同样不相信,孙俊泽这个人虽然平时有点油嘴滑舌,但却是好人一个,而且他和左皓之间的那份真诚的友谊,是任何一个只要和他们接触过的人,都能感觉出来的。

 “我可什么都没说过,那个阵眼,其实就是一直摆放在这客厅里的骨质烟灰缸。”

 说到这里,左,许二人都惊讶极了,他们从未想过整个局的关键处一直在他们眼皮底下,而且是这么个不起眼的东西。这个烟灰缸是左皓和张荔渡蜜月的时候,在H市的一个自然风景区里买的,烟灰缸看上去似乎是用什么东西的骨头制成,体积不大,十分别致,在烟灰缸的四周雕刻了一些花纹,这些花纹看上去充满着神秘感,令人不禁想到它是否是哪个民族的图腾。而当初左皓决定买下它的一个更主要的原因是:它周身都是一种象牙白,十分纯正,给人一种很舒服地感觉。那个时候。他已经不抽烟了,所以当初将它买下来并不是想真的当做烟灰缸。只是拿来作为一个摆设罢了。

 回来不久后,孙俊泽来这里玩,当时他想抽烟,但是新房里却没有备这些东西,因此当时才把这个烟灰缸拿了出来。之后便一直被摆在客厅的茶几上,没有动过。

 前几天,他无意中发现烟灰缸不见了,当时也没太在意什么,毕竟一直以来地事情都太多,而那个烟灰缸也不是什么值钱的东西。

 “可是,在孙俊泽移动烟灰缸之前,这个烟灰缸应该早就被动过了啊!因为要对烟灰缸进行清洗,而且擦茶几地时候。也难免会移动它啊!”殷唯一伸出食指,摇了摇手:“我说的这个移动阵眼,是指将阵眼移到阵外。否则,只要它还在这个阵里。这个阵便依然会运转。而我搬来的那天早上,进屋的时候。正好遇到他出去,而他手里则正好拿着那个烟灰缸。”

 殷唯一这么一说,左皓倒有了些印象,那天由于没有交水电费和物业管理费,所以一大早就把水和电给停了,孙俊泽头一天喝醉了,很早就睡了,所以那天他起的很早,左皓正好叫他帮忙跑一趟去交钱,殷唯一在门口遇到他地时候,一定是他赶着出去交钱的时候。但是,他又为什么要带上那个烟灰缸,并且一直都没有拿回来呢?

 “我觉得不可能,无论如何,我都不相信油条会害我!”左皓已经有些慌了,种种迹象都表明孙俊泽很可能就是幕后黑手,而他很有可能一直以来都隐藏着自己的真实身份和非凡的道法。

 “我想,这个问题,还是让我们问问他本人,会更好吧!”殷唯一了解左皓现在的心情,但是如果真相是如此,那便只能接受。

 “所以明天,我们要早点起来,弄清楚三件事情:第一,孙俊泽是不是幕后黑手,如果不是,他又为什么要带走烟灰缸?第二,楼梯里的那具尸体,到底是不是张荔的;第三,张荔移植的心脏是不是宋珂的。”殷唯一对他们现在所需要弄明白地疑题做了个归纳。

 “怎么找?借助王队长的力量,通过DNA鉴定那尸体是不是张荔的?我们今天是撬锁而入,第一现场已经被破坏了,那里到处都留下了我们地指纹和脚印,即使我们是抱着查案的目地,但法律毕竟是法律,我们没有私自闯进别人家里地权利,不要说我们,即使是警察怀疑这些和案情有关,只要没有搜查令,他们依然无权别人的家里,而如果我们说出这一切,就意味着我们将会有牢狱之灾。而且,心脏移植一直以来都是相当隐秘地一种手术,别说是我们,即使是捐赠者的直系亲属清楚都无法得知这颗心脏会被捐赠到何处,因为心脏不同于人体内的其他器官,它拥有着捐赠者的感情,当一个人被移植了另外一个人的心脏时,从情感上,便很难说清楚他到底是属于一家人,还是两家人的,正是因为如此,因此接受心脏捐赠的医院,不会将这些细节和资料透露给任何人,哪怕是捐赠者和被捐赠者双方,也依然不会知道,你认为我们能怎么查?”左皓第一个便有了质疑殷唯一的眉毛拧成一团,这确实是不能被忽略的问题,他想,如果能证明楼梯里的那具尸体是张荔的,那么警方必然会介入查找这具尸体为什么会被埋进楼梯的原因,以及这具尸体的其他细节问题,只要王队长有心,随便找个理由,就能够正大光明的去医院查出这起移植手术背后的真相,而医院那边,这种事情虽然一直都很保密,但是只要警方出面,为了案情的需要,让他们说出捐赠双方的名字和资料是不难的。况且他觉得宋珂当时捐赠的医院,与张荔所住的一样是同一家医院,而那家医院在病历里已经写得十分清楚了,因此要查找起来十分简单。

 但是现在关键的问题就是:如何让警察去验证楼梯里那具尸体的身份。虽然现在他们发现那具尸体,但却如左皓说的那般,是真的说不得,否则他们两人便全部都会栽进去了。

 事情发展到这一步,显得有些棘手,现在的情况进不不是,退也不是,要想弄清楚这具尸体背后的迷团,在它的前面阻隔了太过的问题和困难,而如果想清除这些挡路的困难,就眼前来说,似乎没有一个完美的方法,难道想要扫清这一切的障碍,就只能把两人都拖下水吗?除了这个就没有别的方法了吗?

 三个人都没有说话,眼前尴尬的困境,逼得他们每个人飞速地运转脑细胞,希望尽可能地想到一个两全其美的办法,墙上的时钟,滴滴哒哒地转动着,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然而过了许多,他们没用想出一个行之有效的问题,事情发展到这里似乎遇到了一个死结,没有通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