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唯一被送到了最近的医院,紧接着被一群医护人员迅速地推进了急救室,当他被推进去之后“急救室”这三个字便亮了起来,左皓被留在了急救室门外,此时此刻,他的身上全是血,刚刚在的士里的时候,殷唯一躺在他的怀里,鲜血止不住地流着,他唤着殷唯一的名字,但是他却仿佛失去了知觉一般,再也没睁开眼睛。
左皓还是第一次看到这么多血,比他以前看到的任何一桩凶杀案件现场的血都要多,尤其,这是他第一次,怀里抱着个命在旦夕的人,那种想要挽留住生命的热切和焦急,像一块火红的烙铁般,灼烧着他身心,鲜红的血液,让他感到了害怕,准确地说是一种无力,血液的流淌,象征着生命的流失,他很怕,很怕殷唯一还没有撑到医院就已经…左皓焦急地在急救室门口踱着步子,过了不久,许冰诺接到电话,也赶了过来。接到左皓电话的时候,她感到十分意外,三个人早上还在为终于想到了一个推脱法律责任的好方法而高兴,没想到去警局的路上,居然会发生这种事情。左皓在电话里似乎很慌乱,他什么都没说,只是叫她快点赶过来,准备些钱,顺便给他带包烟过来。许冰诺也有些慌神了,匆忙找出存折,拿起皮包便赶了过去。
给许冰诺打完电话之后,左皓又给王队长打了个电话过去,告诉他有意外发生,恐怕是去不了了。
白色的身影不停在急救室里进进出出,望着他们一脸凝重的表情,左皓真想拦下来问问里面的情况到底怎么样。但是他清楚,在这个节骨眼上,这样做是万万不可的。许冰诺已经大致明白了事情发展地经过,即使是亲口从左皓的嘴里说出来。她仍然无法相信孙俊泽将殷唯一杀人灭口的事情是真地。
她安慰左皓别多想,这一切可能只是个偶然,而显然,这样的“偶然”她连她自己都说服不过去,左皓又怎么可能没听出话里地安慰意味呢?
“病人的家属是哪位?”从急救室急急走出一位医生。他站在门口问到。
左皓和许冰诺同时站了起来,医生望向他们然后走了过去“医生,他现在情况怎么样?”左皓焦急地问到。
“你是病人的亲属吗?”医生没有直接回答他,看上去似乎十分着急。
左皓和许冰诺都摇了摇头。
左皓上前一步,抓住了医生的胳膊:“医生您一定要救救他啊!我们是他最好的朋友,有什么问题,您直管说!是因为钱吗?无论多少钱,您一定要救醒他啊!”医生鄙夷地望了他一眼道:“我要找他地家人。他流血过多,现在急需输血,但是由于他的血型十分罕见。几率仅为万分之一,现在血库告急。没有和他相匹配的血源。像他这种罕见的血型,只有亲人之中的几率会稍微大些。所以现在必须尽可能地将他的亲人召集过来,做近一步的验血,看能否找到相匹配的血型救回他一条命。”
左皓和许冰诺顿时傻了眼,他们只知道殷唯一有个母亲,住在那个与世隔绝的鬼村里,而他地父亲,在十几年前就已经死了,其他的亲人,根本没听他提起过。
“他的亲人都不在本地,医生您就抽我地血吧!幸许我的血正好适合呢?”左皓一边说着,一边卷起了袖子。
“是啊!抽我地试试吧!”许冰诺也站了出来。
“还有我地!”耳边响起一阵熟悉的声音,回头一看,原来王博也赶了来了。
医生望着他们灼热地目光,感受到了他们这种朋友间的情谊,却无奈地长叹了一声,摆了摆手道:“他的血型很罕见,一万个人之中,可能只会有一个,与他的血型相匹配,而如果是他的亲人,特别是直系亲属的话,那么几率会大的多,我了解你们此刻的心情,但是血型不匹配是没用的。”
“你怎么知道我们血不行?你没验过我们的血,怎么知道不行?”左皓有些激动里,在他的心里,有一个结,他认为,如果殷唯一今天不陪他去警察局,便不会招来横祸,如果过马路的时候,他把他拦了下来,那么现在也不会出现这种悲剧,他觉得自己有推卸不了的责任。
“是啊!你怎么能妄下结论?哪怕只有万分之一的几率,我们也要试试!”许冰诺也坚决地说到,王博没开口,却上前迈了两步,表示和左,许二人共同进退。
医生不知道是被感动了,还是拿他们的倔强没办法,只有摆了摆手,同意让他们验血试试看,他本人对这个验血的结果不抱任何希望,而眼下似乎只有这个办法才能平息眼前这三个人的执念。
验血结果不久就出来了,看来人间的奇迹无处不有,不知道是上天被他们的情谊感动了,还是殷唯一命不该绝,总之最后化验的结果是左皓的血型正好与殷唯一的血型相匹配,这下殷唯一终于有救了,三个人不禁想高呼万岁。
连刚刚那位医生,也惊呼道:“奇迹,真是奇迹!万分之一的几率,而你正好就是那万分之一,你真的不是他的亲人吗?我觉得你们长得有些像。”
“不,不是。”殷唯一的血源终于有了着落,左皓的脸上才终于有了些如释重负的笑容。
没过多久,左皓被推进了急救室,他就睡在殷唯一旁边的病床上,透明的针管中流淌着他鲜红的血液,从他的身体里,一点点地流进殷唯一的身体里,望向殷唯一惨白的面色,左皓只希望他能够快点醒过来,无论需要他多少血,他也没有一点怨言。
他应该是十分着急的,后来不知道为什么,可能是因为输血过多的原因,左皓的头有点晕,眼皮子上下打起架来,挣扎了两下,便沉沉睡了过去。
待他醒来的时候,天色已经完全黑了下去,他躺在洁白的病床上,而身边的殷唯一却不知去向,他的左手脉搏上插着一支针管,透明的葡萄糖溶液正从掉瓶里缓缓流进他的体内,而王博正坐在床边,见他醒了过来,不禁露出一抹微笑。
“殷唯一呢?殷唯一怎么样呢?”左皓“嗖”地一声坐了起来,十分激动。
王博马上示意他不要激动,赶紧躺下:“他已经度过了危险期,生命暂无大碍,不过还没醒过来,许冰诺在那边照顾他了!”
听到殷唯一没事,左皓这才长长地舒了口气,这个时候,他才开始注意起王博来,从醒来到现在,他一直都望着自己,表情有些奇怪,似乎在打量着他什么,似乎有什么话要说。
“怎么呢?我脸上有字么?”得知殷唯一度过了危险,左皓整个人都变得轻松起来。
王博笑而不语,不过他的表情立即变得十分严肃:“接下来,我要说得话,希望你不要太过于惊讶!”
左皓点了点头,猜不出接下来到底是什么事情,会让王博的面色如此凝重,感觉一定和自己有关。
“殷唯一和你有血缘关系,也就是说,他是你的亲人。”
“什么?”虽然事先有王博的提点,他依然还是惊呼了出来。由于主机家的路游器坏了,导致无法上网,因此这两天的更新可能会受到影响,恢复正常后,将会补更回来,希望大家谅解,并谢谢大家的一贯支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