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唯一摆好了架势,随时准备招架突如而来的攻击,其他人也都进入了防备状态,虽然他们谁都没有料到会在这里遇到他们的埋伏,更没有想到他们的“线”会放得这么长,以至于最后收竿的时候,将他们一网打尽,滴水不漏。
来的人有八个之多,身高都不算高,最高的也不过1米72但是却非常壮实,一看就知道是村里的精壮劳动力,那混雄的身体有许冰诺的身躯的两个之多,宽阔的肩膀,粗壮的手臂…无一不是力量的显示。
五个人不由背靠背,靠在一起,将许冰诺围在中间,挡在身后,殷唯一算了下:除掉许冰诺,他们这边有四个男人,左皓和孙俊泽的身手如何,他不清楚,不过自己以一敌三是没有什么问题的,王博身为刑警队长,自然身手也十分了得,对方都是一些在田地里务农的村民,没有经过正式的格斗培训,所以只是空有蛮力,这样算来,他们从这里杀出生天还是极有胜算的。
想到这里,他定了定神,压低嗓子说到:“大家不要慌,我们不要分散了,往前面直冲,杀出去。”
左皓他们都点了点头,面色十分凝重,做好了随时出手的攻击姿势。
然而这个时候,那八个人却做出了十分古怪的举动:他们站成等边八边形,每个人分别位于八边形的八个顶点,接着双脚微颠,然后沉沉地压下去,有如打太极拳的第一个动作,重心往下压。蹲成马步,两手摊开,缓缓放在腰部。接着,就开始围绕着左皓他们转了起来。转的速度虽然不快,但是却依然令左皓他们吃惊不小,捉摸不透他们到底想要干些什么。
疑惑归疑惑,俗语云:“敌不动,我不动”谁先动手。那么谁就会先露出破绽,这句话似乎是武侠小说里经常会出现的一句话,而其实也是一句四海之内放之皆准地准则,在不清楚他们目的的时候,最好不好妄动。
八个粗壮地汉子没有改变转向,也没有改变步调,而是一直那样转着,甚至连每个人之间的距离都没有改变,左皓他们一直小心提防着。等待着他们下一步地举动,明亮的月光,将他们的影子拉得老长。投影在杂草上发生了歪曲,而那个八个人的影子则不时掠过他们的身子。有如夏天地时候。掉扇的影子不停地,枯燥地转动着。
“噗”突然有个人停了下来。向前一步,手掌摊开,然后对着手掌吹了口气,这一切的动作太快了,和他们之前极其缓慢而又令人昏昏欲睡的动作极不协调,左皓他们根本没有预料到他们会突然来这一手,等到想要有所反映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一种十分细腻的粉末被吹散开来,顿时间,一种香味弥漫开来淡淡的,有种桂花的香味,而且有几分熟悉“不好!”殷唯一暗呼一声,想要开口告戒他们不要吸进这香气,却只觉得头脑一沉,眼皮子很重,怎么都睁不开了,接着就是眼前一片漆黑,没有了任何知觉。
再次醒来的时候,周围一片漆黑,而且异常寒冷,头脑像是被灌入了水银,很沉,很重,而且很疼痛,尤其是在每次摇头地时候,那种疼痛就愈加的强烈,左皓扭了扭脖子,然后马上就龇牙咧嘴,那种昏昏沉沉的感觉难受极了,尤其还伴随着这种难耐地疼痛。
他现在已经放弃了任何扭动,在勉强能够适应这种难受的感觉之后,他开始观察自己现在所处地位置,准确地说他现在什么都看不到,手、脚都被捆绑了起来,无法动弹,而且应该是被绑在一根很粗的木桩上,不知道被绑了多久,似乎绑地很紧,现在只觉得手腕和脚踝处酸痛难忍,甚至连肩胛处都十分疼痛,嘴巴里还不知道被塞了块什么布,有种不好闻的味道,只觉得嘴巴里又干又苦。
回忆起失去知觉前的情景,那个时候他们好象刚刚踏上归途不久,后来半路杀出八个奇怪的人,围着他们绕圈子,并吹出奇怪的粉末,令他们昏睡…头脑慢慢清醒起来,想到这里,他慌忙地四处张望,十分担心其他四人的安危,他们是不是也被绑在了附近?结果一切只是徒劳,周围的光线太暗了,他甚至无法发出声音,唯一有一点可以确定的是:他们被无忧村里的人抓住了,然后被关押到了这里,虽然无法看见,但是感觉似乎是一个山洞,因为不时有冷冷的空气从前方传来,空气流动很快,风与石壁摩擦发出声响,听起来似乎有些空旷,四周很冷,隐隐还能听到滴水的声音,而无忧村里都是木质的房子,如果被关在一间封闭的房子里,顶多是黑而已,但是却是听不到这种泉水的丁冬声,空气流通也不会这么快的,眼前的黑暗只能说明现在是晚上,而且今晚没有月亮,没有了月光的照耀,再加上现在置身于山洞之中,因此光线便变得微弱得看不见任何东西。
村子里的人似乎没有派人把守他们,因为周围除了风声,听不到其他任何人声,而且如果有人看守,那么至少会有个火把,看来对他们关押的地方还比较放心,或者十分自信他们根本没有可能会逃出去,他不清楚无忧村的人会怎么“处理”他们,听闻越古老越偏僻的村子,其规定和惩罚外来者的方法就越残忍和古怪,不过,他眼下还没有时间去担心这些,人是一种喜欢群居的动物,特别是陷入一种孤立无援,而又危险的境地的时候,十分想寻觅同类的帮助,哪怕那个人也和自己一样被绑着,什么都做不了,但是却会觉得安心许多,当然作为患难与共的朋友,他会第一时间关心到他们的安危,这也是很正常的。按照一般的情况来推断,他们应该一同被关进了这个山洞里,只是无法看到,也不清楚他们有没有转醒,念及于此,他拼命地想弄出些声响,如果周围有人,而他们听到了,那么就一定会有所回应。
嘴巴被堵死了,只能很吃力地,从喉头发出“呜呜”的声响,而且很微弱,被风声完全地掩盖了下去,手脚被捆得太死,无论他使出吃奶的力气,还是没能够发出任何声响,到最后,他已经没有了一点气力,望着眼前空洞的黑色,他不知道自己昏睡了多久,不知道今天已经是什么日子,也不清楚他们在不在身边,又在哪里?渐渐地,一种无力感爬上了心头,挥之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