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5点,我的手机闹钟就响了,毕竟要提前赶到胖子朋友那,不然我可不愿意这么一大早就起床。随后我叫起了胖子他们。大家准备一番后等服务员查完房才开始上路。临走的时候我专门悄悄的走到门口那辆黑色的奥迪车窗前,仔细的打量着里面。可是侧面的玻璃上贴着黑膜什么都看不清,正面则遮着一层防晒布。
胖子他们已经坐上了车,我随后跑了过去打开后备箱,拿出几瓶罐头和饮料。大家在车里吃着罐头喝着饮料向前开去。因为是早晨5点多,所以乌鲁木齐的车辆很少,胖子高速行驶离开了乌鲁木齐郊区,顺着通往塔克拉玛干的那条公路飞奔而去。可是开到100多公里的时候。前面的的沥青公路就到了尽头。取而代之的是一条被压实的土路。这条高速公路修到一般不知道什么原因就停止修建了。
前方虽然是压平的土路,但并不平整。全是坑坑洼洼,旁边高低不平的土丘。这时我对胖子说:“胖子,这是检验咱们北京现代的时候了,希望剩下的400多公里路程这车轱辘别颠噔没了就成。不然坏在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地方,我们可真是大眼瞪小眼喽!”
胖子无奈,只能放慢了速度,要真的坏掉那大家要么等着胖子的哥们来搭救,要么就裸奔到前线。
越往前开,慢慢呈现在眼前的是越来越多的沙土。慢慢的我们进入到了四面都是沙土的路上。我根据车里的公里表推断,现在已经行驶到了一半多的路程了。此时的路面已经分不清哪条是土路,只能凭感觉向前直行……
车的损耗很严重,汽车引擎的声音也从以前的正常引擎声到现在变得沙哑。好像引擎在不断的咳嗽一样。汽车的速度也没以前那么快了。开着开着,不远处就是一座大的沙丘。根据他朋友的描述,看来越过这个沙丘就是碎石路,然后就能找到那座小旅馆了。
胖子开车爬到沙丘半坡的时候,整个汽车在原地打转了。我担心汽车在半坡上翻车,所以我和旭东、憨子下了车准备在后面推。可是一下车,就感觉到风沙吹在脸上那种摩擦疼疼的感觉。随后,我们从后备箱里拿出了先前买好了的沙漠服,带上沙漠色的围巾和黑墨镜、脸上都抹了防晒油。然后大家在后面猛推,胖子在车里猛踩着油门往前开。可任凭我们怎么推,胖子的汽车轮还在原地打转。
随后胖子往后倒下了坡,然后猛踩油门高速的用惯力冲了上去。我们也跟在后面搭了一把劲往上推,汽车勉强的过去了!映入我们眼前的是一个足球场那么大的碎石路。旁边有一个坑洼处,里面有水。而就在水池外100米处正好有一座旅馆。说是旅馆不如说是一个大的木质建筑,想起这个年头还有木质的客栈真是感到意外。
随后我们打算走着过去,毕竟前面有水,我们顺便喝点水。等走过去看着清澈的水刚要喝的时候,就听到客栈门口有人喊道:“唉!别喝那水!”
我当时以为这水里有毒呢,所以我和憨子、旭东就没敢喝,然后就走了过去。看那人的打扮,好像是个打杂的。我说道:“哈哈!请问那水怎么了?有毒?”
那人说:“哦,我是这家店的伙计,那水你们别下手呀!这一带咱就那么一处有水,我们都是夜里采集泉水然后再分给大家喝的,你们要是弄脏了那别人怎么喝?”
我心想,我擦,原来是这么回事啊。早知道我就装没听见先喝了再说。省的你在这唧唧歪歪的。胖子将车停好,我们随后就走进了这家木质构造的旅馆。
一进门就是大厅,里面摆着数十章桌子,而就在正中央有两个高大威猛的汉子在吃着肉喝着白酒。旁边不远处坐着一个女的和一个男的正在喝茶。中间那两个汉子看到我们进来后哈哈大笑:“我以为是他妈中东来的呢,啊!原!原来是几个土包子。”显然那个汉子喝多了。
我仔细的看向他们,发现这几个人是新疆人,眼窝深陷,身材高大。不过穿着到是很有意思,两人都穿着皮背心,腰间有一个黑皮套,里面八成是匕首。开始我以为是先前宾馆那几个黑社会呢,可是他们的手臂上并没有那双头蛇的刺青。
胖子向前一步:“我和你们又不认识,你小子他娘的说谁是土包子呢?”
胖子向来脾气就大,本来上次在乌鲁木齐宾馆的时候就憋着一肚子火。现在又碰见有人损我们,胖子哪还压的住啊。
另外一名大汉站起身“能来这的没他娘的是好东西,你们是哪条道上的报上名来!”
我心想看来这几个人还真不是什么善类。就在僵持不定的时候,只听楼上传来一句:“他们是我们的人,你们还有问题吗?”这个声音好似一个女人发出来的。
胖子抬头一看大笑道:“林思思。你他娘的让我找的好苦啊!”发出跟女人一样声音的正是胖子的朋友。
我抬头一看,这家伙,比胖子还胖。看来我们队伍里又增加了一个重量级人物了,也怪不得胖子会和这林思思成为好朋友。我转念一想看来这林思思在考古所的伙食不错呀!
随后林思思从旁边的楼梯上慢悠悠走了下来,一同下来的还有一个年轻男子,带着眼镜,从装束上看是一个文化人。大家相互客气一番。原来那个眼镜正是新疆考古研究所长任命的考古队队长,这次带着林思思和一些考古精英做前期的考察工作,一旦确定了真的有古墓存在,那么后面将会有大批的考古人员赶来。
通过和这两个人的交谈,林思思这个人和胖子一样大大咧咧,只不过少了几分爷们的气质,有点和老大妈的性格一样。而旁边的眼镜却寡言少语,但说出来的话都是文邹邹的。
此时旁边的那两名新疆大汉又吃着肉喝着酒说着我们听不懂的维吾尔语言了。我想他们应该知道林思思和这个眼镜的身份。不然也不会转变的这么快。此时,我看着不远处的那个女的和中年男人。我的直觉告诉我那个女的老是看向我们,确切的说是看向我。因为就在我眼光扫过那个女人的时候看到的。我相信我的感觉。
这个时候就听林思思说:“你也看见了,旁边那几个人都是跟着我们来的。这些就是我们所长招募的考古界精英!”
我听林思思这么一说,又看了看那两个新疆大汉。我心想:如此粗鲁之人没想到竟然是考古精英?这稀奇古怪的事情年年有,没想到今天都到齐了!
而眼镜说道:“我们只需勘察出附近有没有墓穴,到底是什么墓穴。该如何进行考古挖掘即可,其他的事情自会有人去做的!回头你们会领取一定的辛苦费的!”
我听眼镜这么一说!合着我们来就是为了找出墓穴的具体位置才来的啊。那我们办完事就这么打发回家了?连墓里到底是什么我们都看不见,那大老远跑这大开眼界不是成了国际玩笑?这些都是我心想的,旭东看了看我,我看了看胖子。大家心里都知道,只不过谁也不想捅破这层窗户纸。
其实眼镜当时并没有意识到,他上面的考古所所长所招募的这些考古精英虽然各有考古名校的证书和推荐。但都是各怀鬼胎是一些亡命之徒。眼镜的处事浅薄所造成的后果简直太严重了。当然这都是后话…………
这个时候,眼镜站起身来说道:“各位考古界的精英们。大家都是来自五湖四海,我做为这次考古队的队长,有必要让大家相互认识和交流,这也是为了坦诚合作。同样也有助于我们新疆考古所的发展和未来……………………”一堆文人的陈词滥调。
不过听眼镜介绍完后,那一男一女走了过来坐下,后来在一番谈话当中得知,那个年龄不大的女的是个带头人。名叫唐玲,长的非常的清秀,身材苗条且内涵典雅,白白嫩嫩的皮肤下长着红嫩的小嘴,眼镜很大很漂亮,整体看上去很精神,虽然穿着一身浅单调的沙漠服,但那种内在美就算是黑暗都遮挡不住的。旁边的中年人叫文成是个满脸胡子,人看上去挺实在的。
毕竟来此考古的正如那两个新疆大汉所说的都不是什么好人!我认为再怎么说我们还是喜欢和热情的人交流的。
眼镜最后说我们人都到齐了,明天一早就出发,所以让我们大家今天做好准备。回过头那个眼镜问我们有没有带工具来?我当时就纳闷了,我们来这里还带什么工具吗?后来才知道,那两拨人都自备洛阳铲和一些倒斗的家伙,其中那两个大汉还自带侦测仪器。当我们说什么都没带着的时候,那眼镜好像很看不起我们似的跟旁边林思思说今天有点累了,回房休息。
不一会儿唐玲也说回房休息了,然后和文大胡子走上楼梯进了客房。一开始我以为这是两口子呢,后来看着他们进了两间客房才否定自己的想法。那两个新疆大汉瞥了我们一眼后高兴的唱着歌也晃晃荡荡的回房了!
胖子看到他们好像根本就没把我们这拨人放到眼里时!这气就不打一处来:“我说兄弟!咱又不是来倒斗的,你胖爷我什么时候这么遭人怠慢过?这他娘的也太不讲理了吧!”
只见林思思压低了声音向我们说道:“阿亮你消消火嘛,他呀,就那人,有背景呀,哈哈!他叫程强,他的爸爸就是所里的二把手子哩。这次虽然说让我们检查这种奇怪的现象(洛阳铲挖出血一事)就走人,他也是随便说说而已的啦,但最重要的还是要搞明白里面到底埋藏着什么宝贝。那后面我就不能多说了啊,做兄弟的我只能点到这里了。不过你放心,搞明白墓里有什么东西之后他肯定少给不了你们钱嘀哩,咱们大老远出来干嘛呢?不就是为了钱吗是不?像你这么大老远开车来,那随便给你一张考古通行卡,那这趟通边疆的油费就全给报销嘀啦!”
我心想:这他娘的都是什么狗屁逻辑!这年头**的也开始挂起牌坊来了。不就直说利用我们完了,然后把我们踢开得了!不过转念又一想,那国家里的考古精英不比从社会上招募的更专业吗,那为什么还要从社会上招募呢?难道这座墓里他们早就知道有什么危险的存在,让我们去一来可以利用我们查看里面虚实,二来,我实在不敢想下去了,这又不是在清末,国家不可能用这种行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