枪身的重量本来就不轻,光头这么忽然一叫吓得我差点没拿住,用上两只胳膊才稳住身形。我瞪着光头问道:“你tm叫什么,就不怕走了火!”光头满脸煞白:“我就是怕你走了火,这枪是俄罗斯生产的普罗米-61,有两种射击功能。一种是步枪射击,最高射速可达每秒七发,子弹还有后续爆炸的效果。另一种是散弹射击,只要把前置枪管掰到一边就能完成切换,一枪能同时打出去十发子弹,同样带有爆炸效果。就这种威力在十米开外射击一枪足以把一个成人的脑袋喷成肉泥!”
我听了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凉气,现在才明白为什么这把普罗米-61的枪体会如此沉重。光头继续说道:“正因为如此,所以这种枪只有在特种部队里才会允许配发,而且数量十分有限,所以咱们这次能一次性搞到三把人品可以说都爆发成蘑菇云了!”
随后光头又拿起定时炸弹嘿嘿一笑:“这个虽然不想普罗米-61那么难弄,但也很稀少。它不但防水防潮,最大的特点就是防火。如果不是人为引爆,把它丢在700度高温下都不会产生任何意外。还有一点,普通定时炸点最多只能设置倒计时为99。99个小时。这个则扩大了计时范围,达到了999。99小时!”
虽然这些从来没听说过的装备让我十分惊讶,但是更让我震惊的还是对这些东西了如指掌的光头。我看着他眼睛里都是不可思议的目光:“这些你都是从哪学来的,当兵连这个都给普及?”光头摇摇脑袋:“这属于军事机密,部队才不会随便普及。是一个老兵告诉我的,他曾经就拿着一把普罗米-61执行过一次任务。结果因为忘记调模式,把散弹射击错当成了步枪射击,最终一枪把人质和劫匪全都送上了西天。”
我听完拿起这把普罗米-61重新审视了一番,没想到俄罗斯的枪械技术已经如此高超,这么大的威力也难怪会限制携带了。
清理一番后,光头他们这次买到的除了三把普罗米-61和两把54式手枪两个定时炸弹,剩下全部都是弹药。虽然加起来确实在一百斤以上,但是在我们这三个大老爷们身上分一分也就不算什么了。接下来我们确定了全程路线,光头吃了上次飞机上的亏,这次为了这几把普罗米步枪宁愿浪费点时间也要坐火车。
于是我们决定从赤峰直接坐火车到鄂尔多斯市,然后驱车到毛乌素沙漠周边找个向导,然后再向沙漠深处进发。光头建议到了当地最好能多找几个人同去,这样万一出了什么事相互也好有个照应,毕竟人多力量大。我也很赞同他的观点,不过这是后话了。
第二天,我们在网上订购的那批装备也到货了,比我想象中的要少很多。我还以为会有几个大纸箱子被抬着进来,结果却只有一个鼓鼓的小背包和两个铝制的密码手提箱。箱子的外观让我马上想起了南派土夫子人人携带的组装式旋风铲,尽管有了些心理准备,再打开箱子的时候还是让我一惊一喜。
只见手提箱内横放着一根铁棍,铁棍下边是七种不同的工具头,侧边还配有两块小电瓶。骨头在旁边问道:“这就是你说的那南蛮子带的工具箱吧?”光头盯着箱子眼睛直冒光:“这个可比他们的先进多了,真正意义上的旋风铲!”说完拿起旋风铲头插在铁棍顶端,接上其中一块电瓶。在按动开关后,旋风铲竟呼呼飞速旋转起来!
我拿在手里试了试赞道:“分量轻体积小,确实很方便,不过你买这个干嘛?挖沙子?”骨头也应喝道:“就是,再说三个人你买两个,是没俺那份还是没你那份啊?”光头断了电源把铲子解体重新放回箱子里道:“买这个是为了以防万一,有了它不只是可以打洞,关键时刻用来防身也非常顺手。只可惜卖家手里只剩两件,所以我就都要了。”
收起箱子光头又一股脑把背包里的东西都倒了出来,里边装的都是一些探险常用的野外装备,什么聚光手电、冷烟火、弹力绳、打火石、甚至还有两个小型氧气瓶和三个潜水防毒的两用面具,大件小件一应俱全。虽然种类较杂有些琐碎,但细细看来都是一些必备物品,在危急时刻都可以用来扭转局面。
万事俱备,我们便开始分头料理琐事准备出发。骨头在家负责将装备分成三份,光头出去买票,我去银行支出一些现金做备用,顺便和小叶告了个别。小叶十分依依不舍,再三叮嘱我要早些回来,我笑道:“这可真不像以前那个叶瞳。”随后陪她走了走便匆匆赶回楼房。
在行动方面上光头的办事效率从来都是高的吓人,我回去的时候他已经打包行李准备出发,车票竟然是晚上九点的!我看着车票喃喃道:“一天两天都等了,你这死秃子急什么?就不能买明天的么?”光头啃着半块面包边嚼边说:“早出发一天咱就早回来一天,多节省的时间好追在诅咒前边。”
听他提起诅咒,我的心里忽然忐忑不安起来。想到那些无辜的亲戚朋友都有可能被这无声无息的力量置于死地,忽然觉有些毛骨悚然。光头看着我呆呆的盯着茶几,将最后一块面包塞进嘴里问道:“怎么了老张,是不是舍不得咱家小叶了?”我缓缓抬起头:“秃子,水晶地图的诅咒是不是只涉及有血缘的亲人?”
光头摇摇脑袋:“这个…不知道,我见过的受到诅咒的人掰着手指数数只有胖子咱们四个。具体什么情况其实我也不太清楚,那白胡子老头也只是笼统的说了一下。怎么了,忽然这么问?”
我叹了口气:“没什么,这事不想的时候没什么感觉,现在仔细一想还真觉得挺可怕的。”骨头在旁边问我:“老张,你给爹妈打电话了么?没什么事吧?”因为我从小我就跟着骨头把骨刀唤作干爹,所以骨头也顺嘴把我父母喊成了爹妈,我父母听着倒也开心。
我点了点头:“打过了,二老一切都好,并没什么异常的地方。只是我担心…”“你担心小叶对不对?”光头忽然接了我后半句话,一脸严肃道:“这个事情其实我前几天就想过,只是不知道该怎么和你说。现在咱们只知道有这么一个害人害己的玛雅诅咒附着在我们身上,但是对诅咒的程度和范围一无所知。所以我感觉咱们还是小心为妙,这些事不得不防。如果你喜欢小叶,那在没搞清楚这件事的情况下很有可能是变相害了她。所以…”
“所以我得跟她分开…”
光头咧着嘴干笑几声:“倒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只要你们不结婚那她跟你就不算是一家人,自然也就不会有事。”我没有回答,只觉得脑袋里十分混乱。骨头坐在中间让我们别自找烦恼,趁活着的时候过好每一天才是最重要的。随后让催着我们赶紧休息,一会好去坐车。
躺在床上,我望着天花板仍然感到十分沉重。我不愿伤害到小叶,却又自私的不想离开她。两种情感不断在我脑海中来回荡漾,恍惚间我闭上了双眼…
这是一个很奇怪的梦,因为我知道自己是在做梦,我可以清楚的看见自己睡前仰望的天花板却无法醒来。慢慢的,我看到一只瘦骨如柴的手臂伸到了我的眼前。那只手里拿着一张崭新的照片,新到我都能闻到那股纸张泛热的干燥气味。不知道为什么,我并不想去看照片的内容,但是却无法控制。眼睁睁看着那张照片伸到自己面前。
照片里的背景漆黑一片,只有一束类似射灯一样的圆形光圈锁定在一具镶满各色宝石的棺材上,棺上的棺盖已经被挪出一条缝隙呈半开状态,里面的人形物体若隐若现。我用尽全身力气想探起身子仔细辨认一下棺内的尸体的面孔,却始终无法动弹。就这样僵持了不知道多久,那只干枯的手臂忽然把照片放进,我心中一惊猛的坐了起来!
靠在床头上我的脸颊已经布满虚汗,回想起刚才的梦境,那张照片临近的时的样子还历历在目。就在那一瞬间,我清楚的看到棺中所躺的黑影脖子上挂着一个墨绿色的青铜小牌,分明就是光头和骨头所带的摸金牌!
正当我回想着那个可怕的梦境发呆时,旁边的光头也猛的坐了起来,盯着墙壁呆呆的看了十秒钟后大叫一声:“我操!晚点了!”我闻声看了看墙上的时间,时针已经指向十一,分针也过了半点…光头皱着眉头推了推骨头道:“你们俩怎么就没定个闹铃什么的!?”我一脸无辜的看着他:“你不是也没定…”
正说着话,我们耳边忽然传来三声‘当、当、当、’的声音。骨头忽然嗖的一声坐了起来,满脸警惕道:“都这个点了,谁还来找咱们?”我和光头对视了一眼同时点了点头,深夜光临的除了如意坊刘掌柜的手下,估计就再没别人了。
我们三个轻轻走到门前,光头手握球棒站在旁边,骨头也躲在门后,我走过去开门。当我们各站其位准备好之后,在‘当当’声又一次响起的时候我猛的打开了防盗门。光头的球棒也紧随而下,没想到挥了一半便硬生生停在了半空!
紧接着我们三个瞪着眼睛一齐叫了一声:“冷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