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家双乐了:“我爱死了你这有备无患的娘娘腔个性。来来,为了防止哪个瞎了眼了指路火把我当骨床产卵,也给我洒一点。”
两人脱光了衣服开始洗酸澡……
老鬼手拿熏香郁卒地看着他们,眼瞅着他的保命熏香只能支持十来分钟。
洗完澡,三人用所剩无几的布条将口鼻封结实了,他们没有忘记,故事中倒霉的张浩就是被虫王产卵在嘴里才送的命。
魂息香驱赶的指路火如过境蝗虫飞腾起来,即使看不见,冯家双也能凭声音知道这个等着产卵的群体有多么庞大。
“哈哈,果然通道是被指路火堵住了,你们看,在这里。”阿华踩着岩壁趴在洞口将冯家双和老鬼拉上来。
冯家双看了一眼,犯了难:“这么小的洞,我们三个大男人怎么进去?”原来连接指路火与养蛆洞的通道只有10岁孩童可以通行的大小。
“我来吧,你们帮我处理挖下来的石块。”老鬼知道最等不起的就是他了,于是当仁不让地操起了家伙,皱眉瞥了一眼只剩五厘米都不到的魂息香,手脚麻利地开始挖洞。
阿华找好支点用后背顶住老鬼方便他作业,冯家双则迅速清理石块,有功夫的人力气用不尽,顺带还帮着老鬼凿岩壁。
“老鬼小心,还有指路火!”阿华眼尖,瞥见爬满岩壁的红色指路火对他们这群不速之客震动翅膀开合着大白牙,老鬼一只手已经探到洞内,警告没有作用,指路火为了保护地盘飞起来直扑老鬼。
“呜!”阿华不及多想伸手将老鬼面目挡住,挨了指路火的利齿几口。有酸液护驾,指路火恼怒地不敢上前,绕着他俩飞舞。
“老鬼,咬着熏香!”冯家双及时提醒,老鬼壮士断臂扯下遮面布,将魂息香咬在口中,抹去阿华保护他时脸上沾上的酸液,热辣辣的疼。
老鬼汗如雨下,每前进一步都晃动嘴里的熏香驱赶指路火,阿华不敢离他太远,紧随其后充当老鬼的眼睛。
呼吸急促吹起的风加快了熏香的燃烧速度,才五分钟,世界上仅存的一根魂息香就烧完了。老鬼松开嘴,侧目看向冯家双。
冯家双顾不上心疼,对阿华说:“快到了,你就用手驱赶指路火吧。老鬼加快进程,已经能看到前面的洞窟了。”
老鬼喘着粗气点头,抹去满脸汗水,继续叮叮当当挖掘。阿华看到指路火就伸手到老鬼身前替他赶走指路火。
如此又辛苦了十来分钟,三人终于挖通了洞穴,踏上了平地。洞穴的另一头直接连接地面,地势比指路火的洞窟高了不少。
“老鬼,你休息一下吧,我和阿华去探路。”扶着老鬼坐下,老家伙体力耗尽连话都说不出来,点点头喝水补充水分。
冯家双架起矿灯,这里果然就是养蛆洞,热得跟大夏天似地,也没有指路火阻碍视线。地面湿滑了些却平整能够行走。
“家双,我们怎么找出口?”阿华问。
冯家双笑笑:“别开玩笑了,好不容易到了这儿,总得见识下指路火幼虫再说,我一定要把手札上缺失的部分补上。”
“冯小子,把尸犬带上,能给你们帮上忙。”后头的老鬼拍了尸犬的屁股,尸犬听话地跟上来。
冯家双点头。
待走出处一段路,冯家双低声说道:“这老东西不知道安的什么心,硬是要淌这趟浑水。”
阿华奇怪地问:“我也觉得不对劲,老鬼倒出了宝贝不急着返回地上反而跟着我们。一路上经历了这么多艰险他连一句打退堂鼓的话都没提过。”
“呵呵,现在可以说了,你灌这么多酸液究竟想干嘛。”冯家双将矿灯冲着地面打,地面上黑色污垢越发地多了。
阿华讪讪道:“吃过一次亏总要汲取教训,我没你功夫好,有酸液傍身万一老鬼再动了邪念我也不至于无法招架。”
冯家双低笑:“原来你不是个烂好人,起码是个有心眼的烂好人。哎,我有预感,我马上就能钓到大鱼……喝!”
冯家双猛然拽着阿华倒退几步。
“怎么了?”阿华紧张起来。
“见鬼了,难道我也眼花了……”冯家双暗骂。“我也看到红影了。”
阿华问:“会不会是来产卵的指路火。”
冯家双额头一窜冷汗滴下来:“你傻了吗,指路火我和老鬼能看见吗!闪开!”一把将阿华推开,冯家双一转身胸口出现三道细长血痕。
“家双,在那里!”阿华指向冯家双右侧,那里,无数红色小点闪烁着向他们靠近。
“不是指路火,尸犬在指路火的洞窟里一点异常没有,现在……”冯家双抽出弯刃的剔骨刀,指指呲牙低吼,焦躁不安的尸犬。
说话间,又是三道红影向冯家双扑去,冯家双翻腕钩出两道冷光,红影一切为二。侧腰处小臂长的剔骨刀斜插入地,将第三道红影钉在地上。那些虎视眈眈的红色光点紧张地晃动起来。
“老鼠吗?”被钉在剔骨刀上的红色生物有着细小的身体,暗红的皮毛和亮红的眼睛恶狠狠瞪着冯家双,夹杂着痛苦。
“家双,它们都盯着你。”阿华在后头注意着这些红色老鼠的目光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