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样的人会在这时候,来到酒店?
胡瑜心思转了转,侧头望向旁边床躺着的小身体,阿傍还没有回魂,必须要等一等。
房间的门上了反锁扣,但是据说有专用工具的人,随便一顶就能推开,胡瑜不担心自己,但屋内有个未成年人,这就比较麻烦。想了想,飞快地穿上衣裤,用枕头装成一个正睡着的样子。
胡瑜睡在靠窗位置,熊孩子睡的床与墙之间还有空隙,胡瑜立即将熊孩子抱在怀里侧躺在空隙处。
刚刚躺下来,便有一个黑影进屋,胡瑜先发制人,抬腿便踢,那人立即后退避开,一招未得手,胡瑜知道此人的功夫不在他之下,忽又听到窗户玻璃响了一声,从外面跳进来一个黑衣人,呵呵,唯恐弄不死他,居然派了两个人!
胡瑜指尖一动,两根银针在手,右手一扬,嗤嗤两针,被迎面扑上来的人全面受下,显然他们没想到胡瑜在这么短的时间里便能找到趁手的武器。
“嘁!”象人打喷嚏的声音从背后传来,胡瑜感觉到腰上被人重击了一下,随即剧痛传来,那人手中持了一管枪,枪头长长的,装了消音器。
见那人又抬起了枪,胡瑜咬牙忍住疼痛,一个腾挪,右手一抄,将倒在地上的黑衣人同伴挡在面前,那人连续射击的两粒子弹都噗噗打在他的同伴身上。
走廊上再度传来了频密的脚步声,胡瑜手中用来遮掩的黑衣人瘫软下来,胡瑜手一松,那个就扑通一声倒在地毯上。
对面的人枪再次举起来,胡瑜腾身而过,手中两枚银针嗤嗤射出,对面那人一枪射空,喉颈处被银针刺中,闷哼一声,倒地不起,脚步声已到门口,胡瑜提起那两人身体呼地就扔了出去,在别人闪躲的瞬间,胡瑜三枚银针并没落空,门口倒了三人。
自己往旁边一躲,闪身之间,扯动了伤口,他感觉裤子已经被流出来的血染透了,贴在身上,粘粘的。
一摸手边,只有三根银针,再一看躺在地上的阿傍,还没有苏醒,关键是由于失血,胡瑜开始觉得身上温度下降,身体在发冷,眼前也一阵阵的发黑。
现在他只有一个选择:要么,用银针攻击门边的几人,要么,用银针给自己止血,但还没等他作出反映,窗户处陆续跳进来两个人!
没有出声,直接举枪对准了他!
呵呵,原本以为这次来,可以使得龚家不敢轻举妄动,没想到,他才刚刚来到别人的地盘,就被放倒了,真的是出身未捷身先死么?
从门口冲进来的人也把枪对准了他!
胡瑜闭上眼睛,他自己不怕死,但是连累无辜让他极度愧疚,阿傍,对不起了,胡瑜在心底暗暗说着,随即闭上了眼睛。
忽然气流一荡,众人跟前出现了一位身穿银袍的人,浑身银光闪亮,那几个杀手感觉自己象是做梦一般,只是一阵炫晕,便硬生生被撕裂般的从自己躯体分离出来,他们眼睁睁看着自己的身体就那样横七竖八倒在地,手中的枪支也随之落地,发出了沉闷的卜通声,分不清楚是身体的,还是枪支的。
魂魄离体,马上就感应到扑面而来的危压之气,立在眼前的,膝以下都模糊不清,分明不是活人,头上盔甲有两只弯弯的牛角,眸中冰寒之气,让他们都不由自主跪了下去。
阿傍抬手一挥,几个杀手的魂魄立即不见。
胡瑜目睹了这一切,却没有力气再打招呼,他知道自己可能撑不住了。
阿傍立即回魂,变成熊孩子的他,从胡瑜的背包里取出了药盒子“你要吃哪一种药?”
胡瑜哆嗦着,取出一粒药丸,在嘴里嚼了嚼,咽了下去。
“你先躺下吧,我替你取弹片。”熊孩子说着指了指床,胡瑜摇了摇头,这里这么多具尸体,要怎么弄才能说得过去?
见胡瑜摇头,熊孩子皱了皱眉,指尖红芒闪过,屋内立即出现数位阴人“这些,处理掉!”
仿佛就象一只有魔力的手那样,地毯上的血迹清理得干干净净,那几具尸体腾空飞起“慢!给我扔到龚家大门口去!”
说着,朝胡瑜眨了眨眼,胡瑜从背包中取出了几张符,熊孩子倒是熟门熟路的,将这些符一张张都贴到那些阴货们的头上。
尸体在屋内消失了,就仿佛他们没来过一样。
胡瑜咬了咬牙,这一次就这样失败,对他来说,有种强烈的挫败感,但熊孩子却不这样想。
“今天不错,一下子把他手下的七狼八虎,干掉了五个!嘻嘻!”熊孩子感觉有所得。
胡瑜艰难地站起来,伤口被他施了针,已经止血,但是子弹必须取出来,胡瑜没有自信在本地动手术,会不会被姓龚的弄死在手术台上。
“阿傍,我们得最快速度回去,但是我…”胡瑜趴在了床上,他不知道要怎么弄,熊孩子打断他的话说道:“先给许欣打电话,叫他来接你,你不是有天眼吗?把龚家先看清楚再说。”
胡瑜侧过头开始找手机,熊孩子立即在地上把手机递给了他。
“什么?爱伤了?严重吗?”许欣惊得瞌睡早不知道飞哪儿去了,怎么他一不在,胡瑜就受伤了呢?电话中的声音,虽然云淡风清,但是打电话找他求救,那就不是小事了。
“你放心,我知道了,我马上请假!”许欣挂下电话就立即致电弗朗茨,还有胡瑜的大堂哥胡瑞。
胡瑜见屋子里一下子来了一串人,感到万分惊讶。
弗朗茨上前向胡瑜施了一礼,说道:“前段时间,承蒙胡瑜先生关照,我的员工许欣才能平安渡过,不胜感激,这次就让我回报胡先生吧!”
许欣对于弗朗茨的话听得云里雾里,但胡瑜却是心神领会的,对许欣受雷击后的照顾,上一次师父出面破的阴煞,还有瞿可心的问题,看来这个弗朗茨对周遭的一切,都了如指掌,却不明示,怪不得如此年轻就做了总裁。
“先到车上去,我做了些准备。”弗朗茨的表情诚恳到让人没有拒绝的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