弗朗茨没有说话,他也不知道这一切是怎么回事,轻叹口气说道:“我想这一切肯定不是巧合,我看过先人们的一些手札,还有诗集,无不透露出这种伤情的意思。”
“你有心上人了。”胡瑜用的是肯定句,而非疑问句。
“是的,没错!她是个好女孩儿,家世清白。”弗朗茨语气一改沉闷,变得柔情起来。
“等我办完这里的事情,就回去帮你看看,不过我不见得能解决问题。”许多事,都暗含天机,不能随意破坏天道的设定。
弗朗茨得到这一句承诺,顿时眉开眼笑:“好的,没有问题,需要用到我的话,只管吩咐。”
胡瑜只是淡淡笑了笑,便又陷入了沉睡,再醒来时,已到夜里,这时他发现身体有些不对了,看着蜷在身边睡得很沉的熊孩子,胡瑜的目光转向别处。
许欣的脸凑了过来:“怎么样?通气没?”
胡瑜点了点头:“我有点发烧,快告诉我哥!”
“哦!”许欣把他从头到尾看了一遍,就飞快地跑了出去,胡瑜感到头痛欲裂,鼻子呼出的气也在发烫。
胡瑞几乎是弹进来的“先给你测下温度!”胡瑞说着,就将温度计置于胡瑜腋下,冰凉的温度计触碰到肌肤,立即让胡瑜打了个冷颤。
“现在还好,温度不是很高,我会守在这儿,有什么不对劲的,立即告诉我!”胡瑞说着,就坐了下来。
弗朗茨把身边两位训练有素的保镖留了下来,并叮嘱那两人务必要保证胡瑜的人身安全。
胡瑜醒来第一件事,就是给自己的病房打了敛字咒,收敛了自己的元气,对方怎么可能感应得到呢?
不过,托了弗朗茨的福,似乎他还比较安全。
几个小时后,胡瑜的烧便退了下去,出了一身虚汗,忍痛换了套干净的睡衣,继续趴着。
说实话,平素习惯于侧睡的他,突然要趴着睡还真是让他不舒服,直到许欣拿了一个靠枕垫在他身下,这才让他能稍微侧了点身。
量体温,看伤口,护士查房,几乎就没有好好的能休息一下。
才两天,干净清爽的许欣,因为没好好休息,那胡茬就这么探出了头,眼睛也充了血。
没几天,便拆线了,胡瑞此时早早就回去了,另一位医生替他来拆线的,胡瑜躺在病床上的几天里,用天眼暗暗搜索着,最终确定了目标,居然是那种几十年前的筒子楼,能在省会城市见到,也算是奇迹了。
一个面容阴沉,长着鹰钩鼻,长眉压目的,想必就是龚喜嵩,按爷爷所说,他的势力只在北省,那龚庆坤本在德昌和海州两地活动,不知为何却跑来了北省,害得他也只好跟了过来。
那个楼里,阴气沉沉,胡瑜也想弄清楚,那些阴气由何而来。
胡瑜还想再往里探看时,忽然感应到一道气流的冲击,连忙收回天眼,别人设了障碍,等他钻呢。
端着杯子喝了两口水,对身边的许欣说道:“我知道他们在哪里了,这次,需要你跟我一起出马。”
“需要我干什么,你就说吧!”许欣很干脆就应了。
“离医院不远,但我不知道那个地方叫什么,你去过市设计院的老宿舍楼吧?那里的房子跟那老宿舍楼一模一样,去找张纸和笔过来,我把地图画给你!”
许欣闻听胡瑜要笔,急忙跑到值班台去找美女护士要纸笔,胡瑜接过纸与笔就将地图画了出来,突然他停下了笔,说道:“要是我没看错的话,那里的阴气,应该是怨灵或者恶灵的,阴气呈棕红色了!”
“那我叫上阴差!”许欣不假思索地说道。
胡瑜点了点头“这样也好,万一有什么事情,你们相互之间也好有个照应,不然出什么事就麻烦了,这里,必竟不是德昌,我们到时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怎么可能啊,难道我就是个摆设么?”熊孩子揉着眼睛醒了过来。
胡瑜把刚才凭天眼看到的一切告诉了熊孩子,熊孩子闻听后,也探视了一番,果然如胡瑜所说“阴差今晚有要事,我跟接魂使一块儿去吧,也去瞧瞧那个弄伤你的人,究竟长了多少个脑袋。”
时间很快便到了十二点正“我们现在便动身,一切要靠你自己了!”
说完许欣便靠着椅子睡着了,熊孩子则还睡在胡瑜的身侧。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胡瑜平静地等待着。
时针走到四点半,二人回来了,回魂以后,胡瑜望着许欣,没有说话。
“干嘛这样看着我,我有这么帅嘛?”许欣一脸得瑟,胡瑜翻翻白眼,别过了头。
目光与熊孩子接触“他们那里,我们收了一百七十多个阴灵,有的死了快三十年,居然都没法入阴司,这个姓龚的,太有手段了。”
胡瑜轻笑一声道:“如今你把他们的阴人全都收了,他应该立即有查觉吧?”
熊孩子满不在乎地说道:“他有没有查觉,就不是我关心的事情了,我的职责就是引一切阴物入阴界,不得在阳界逗留。”
“唔…”胡瑜没有可反驳的理由,随即闭口不言。
此时,筒子楼内乱了套“我的十二阴煞!”
“我的八方阴位煞,我的阴人呢?我炼的那些阴煞呢?”
“师弟,看来我们费了几十年养的阴人,被别人一锅端走了!”
“师兄,你知道是谁干的?”
“昨天有人窥探我们这里,但我没发现什么珠蛛丝马迹,不知道那人究竟在哪里偷看我们。”
“会不会是用望远镜看我们呢?”
“方圆两公里内,就是一只蚂蚁爬过,你师兄我都能听得见,何况是个大活人?”
“这阴人一旦没有,对我们来说就大大不利了。”
“我们辛苦养成的阴人,眼看就有收成了,这真是气死我也!”一个瘦高的男子狠狠将茶碗扔地上。
“师兄,您别光顾着发火,我们得想法子补救啊!”“补救?怎么补?你以为找齐阴年阴月阴日阴时生的,又死在阴年阴月阴日阴时的人好找啊?半辈子才找到这么几个,居然…”越说到后越为恼怒,最后恨恨地长叹一声,师兄弟都坐下来发呆。
背后突然一个威严的声音响起:“你们都呆坐着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