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朗哥哥究竟是遇上什么事了?
胡瑜从背包中取出玉葫芦,阿花金色灵体就轻飘飘地晃了出来,如此浓郁的阴煞之气,阿花撒滚打泼立即欢快地享用了,看着阴气退散后花朗没有血色的脸,胡瑜皱紧了眉头。
“花姆妈,阿朗哥哥这个样子有多久了?”胡瑜问道,又指着花郎的眉心问道:“最初的时候,有没有发现他这里有青黑之色?”
花姆妈闻言一呆,半晌方戚戚说道:“快三年了,已经瘦成皮骨包了!我去了不下三十家医院,都检查不出任何问题。”
胡瑜指尖一动,阿花立即回到玉葫芦里,它需要好好吸收一番。
“花姆妈,您的腿又是怎么回事?”许欣见花姆妈拄着拐杖走了出来,那条残着的腿,明显被灰黑色的阴气缠着。
胡瑜这才想起来没有作介绍,笑着拉过许欣说道:“花姆妈,他是我到德昌以后一起长大的朋友,比我大两岁,姓许,叫许欣,欣欣向荣的欣,您叫他阿欣就好!”花姆妈朝许欣笑了笑,许欣能从花姆妈的脸上看出当年她的丰韵,即便是如此憔悴的境地,也能看出几分眉眼中的精致,难道说,江南女子,个个都有这样的丰姿清艳吗?
胡瑜朝许欣笑了下说道:“我两个多月时,奶奶就去世了,就是花姆妈带大我的,因为她的儿子…后来我就跟着花姆妈一直到四岁,大伯给我启蒙为止。”
许欣这才吃惊地说道:“你跟我说的花家弄的养母,就是这位花姆妈?”
胡瑜点点头,又看了一眼院子周围,对花姆妈道:“花姆妈,这些年您受苦了!”
花朗身体长年受阴煞侵扰,这才病榻缠绵,花姆妈又残了一条腿,花伯伯又去世了,这一家人的生活来源靠的什么呢?
许欣眨了眨眼,仔细地四处瞧了瞧,说道:“花姆妈,您这里只有你们两个人住吗?”
花姆妈淡笑道:“不,西南角租出去了,花家在古街市有个铺面,一年也能收点钱。”
如此说来,家里还是有点收入的。
胡瑜低声说道:“阿欣,你去帮阿朗哥抓药!”说着,从背方包里掏出已盖有胡泽昆印章的药方,拿出笔刷刷就开了方子交给许欣“拿着这个,从这个门出去,往右拐,到刚才我们进来的巷子口那里往前直走就是个中药铺,去抓五剂过来。”
他不敢跟花姆妈说实话,最多再拖半个月花朗哥哥这条命就交待了!
见许欣走了出去,胡瑜站起身说道:“姆妈,我需要红白蜡烛各四十九支,糯米十斤,能马上准备吗?”
花姆妈惊疑地望着胡瑜,她听这里嘴碎的人说过,胡瑜跟了一位有本事的人学了法术,可以穿墙而过,可以点石成金,要说胡瑜会害她家,她是打死也不会相信的。
朝胡瑜点点头说道:“糯米家里有的,只是红白蜡烛我需要去准备。”
胡瑜从背囊里取出了针包,对花姆妈说道:“我需要马上给阿朗哥施针,姆妈帮我一下!”
“哎,哎!”花姆妈虽然不知道胡瑜的医术如何,但胡家是世代中医,胡泽昆更被誉为国医圣手,胡瑜又是胡泽昆最疼爱的孙子,想必尽得真传。
再加上胡瑜脸上认真自信的神情,花姆妈不由自主就认定自己的孩子一定能得救!
将花朗的上衣除了,胡瑜看到瘦骨嶙峋的花朗,鼻子一酸,就要落泪,但用力眨了下眼,忍住了!
身上连连下针,胡瑜感到了花朗身体的僵硬,下针有明显的涩感,这筋脉严重不通畅!
连续施完针,把最后一根银针拔出后,花朗缓缓睁开了眼睛,花姆妈惊喜地喊道:“阿朗,你…你终于醒了?”
花朗嘴巴动了动,却没有出声“姆妈,我给哥哥喝点水,您熬些粥汤来吧!”
花姆妈很高兴地哎了一声,胡瑜将窗户门等大开,让房间通风,又取了盆,倒了热水,给花朗擦了身体,换了干净的衣服。
“胡瑜!药没配齐,差灸芪!”许欣一进门就大声嚷嚷。
胡瑜没好气地朝他翻翻白眼“你这本科咋读的?炙芪就炙芪,哪儿来的灸芪?我看你就是个灸芪!炙芪没有不要紧,等会我们去胡家药行配点过来。”
胡瑜拿着药走到厨房,已经能闻到粥香“姆妈,药没配齐,我得去趟本家,一会儿过来,您等会粥汤不能喂得太多,七分碗就够了。”
与许欣一同离开时,胡瑜将一道玄符订在了大门两边的雀替上。
出了花家巷,胡瑜心里依旧揪得紧紧的,他明白这个屋子里有古怪,但大白天却看不真切,所以他晚上必须住这里。
许欣感到了电话的震动,拿出来一看,说道:“胡瑜,熊孩子打电话来了!”
“接啊,问他到哪儿了?”
挂下电话,二人匆匆来到了安昌大酒店“我还担心难找呢!”
熊孩子与父亲一同来的,他的气色明显好了许多,熊孩子对继父说道:“爸爸,您先在胡瑜他们的房间休息,他们会带我出去转的。”
胡瑜将房卡交给熊孩子的继父,三人来到了胡记药行配了药,这才回到花家巷。
“花姆妈!”胡瑜轻声喊道,熊孩子的目光在接触到来开门的花姆妈下肢时,明显闪过了一丝冷意。
花姆妈见到一个瘦瘦小小的男孩子跟着进来“他是本家的吗?”
许欣忙说道:“他是我同事的孩子,一起来旅游的。”
花姆妈笑着将二人迎了进来。
胡瑜来到厨房,对花姆妈说道:“姆妈,晚上做雪菜年糕汤来吃吧!好久没吃过了!”转头对许欣低声说道:“到街市那儿去打包一只酱鸭和一份腊肠来,这里吃饭早,五点就吃晚饭了!”
吃罢年糕,胡瑜对花姆妈说道:“晚上,我们三个在这里守一晚,您什么都不用管,无论听到什么声音,都不要出来,我会用符封住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