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嫂的脸在闻听这一番话后,变得煞白,一把抓住女子“你是说刚才有个小女孩问你什么时候死?”
“对啊!怎么了?大嫂,你脸色怎么这么难看?”女子轻轻扶住大嫂。
大嫂忙道:“啊,没什么,我们先去妈那里再说。”
女子不疑有它,随大嫂来到了病房中,护士正在忙碌着,众人也都忧心忡忡地看着躺在病床上,戴着氧气面罩的老妇。
“哎,跟我来一下!”大嫂伸手轻轻扯了下丈夫的袖子。
“怎么了?”在这样的环境下,能有什么事情比母亲的身体还重要呢?
“一件很重要的事情,我们出去说吧!”
丈夫皱了皱眉,但还是跟着妻子走了出去。
“老公,你听说过的吧,这家医院有个小鬼,每次她出来问人家什么时候死,那人的死期就到了!”见丈夫跟出来,大嫂就把丈夫拉到个僻静地方说道:“你先别皱眉,弟妹刚才等手术的时候,她说有个七八岁大的短发小女孩,手里抓着泰迪熊,问她什么时候死。”
很不巧,在母亲入住这家病院的第二天,丈夫就听邻床的老太太说过这件事,如今听到这样一番话,丈夫有点心惊“那你看到了吗?”
妇人脸一板,生气地说道:“你够笨的!我要是见到那个小女孩啊,我也离死不远了!”
丈夫想了想道:“说不定只是个误会,弟妹这么年轻,又无病无痛的,怎么可能会死呢?”
妇人闻言也点头道:“可不是吗?弟妹平时跟咱们关系不错,也不是计较的人,我们妯娌间相处还算愉快的,别家的妯娌各自心里一本帐,咱家倒还好。”想到这里,又对男人说道:“老公,你说这事要不要跟你弟说一声?”
丈夫很不高兴地说道:“说什么?说弟妹被鬼惦记上了,活不长了,让他准备弟妹的后事?”那可不就是要让兄弟间生出些麻烦事吗?
妇人一时无言“那怎么办?”
丈夫长叹一声,忽又问道:“你知道这种事儿怎么解么?”
妇人一脸无奈地说道:“我哪儿知道要怎么解啊?这种事情说出去信的人也少不是吗?”妇人说毕,又有点戚然“就这么看着弟妹…”就这么看着弟妹去死,她心里实在不忍心,但这话又不好直接说出来,妇人沮丧地站在一边不吱声了。
还是男人先反应过来“老婆,先别想这么多了,妈刚动完手术,我们出来有一会儿了,回病房再说吧!”
妇人点了点头,忽然想到什么眼睛一亮:“你下午不是不用上班吗?你照顾妈,我到寺院去求个法器来,给弟妹戴在身上,说不定能扛过去。”
男人想了想,就点头答应“这事,先别跟我弟还有弟妹说,我替你掩护着,你快去快回!”
“哎!”妇人是实心实意想帮弟妹渡过这一劫数。
傍晚,满头大汗的女人回来了,她从小包里取出了一个很小的葫芦,对弟媳说道:“弟妹啊,这个是我求来的寺院的法器,你记得戴在身上,不要随便离身啊!”弟媳看着一个比拇指大不了多少的葫芦,皱了皱眉,她是个无神论者,对这类的东西很不感冒“弟妹啊,这是大嫂专门跑去为你求的,不好看可以不戴出来,放在随身的包里就好了!”
大嫂满脸诚意,弟媳妇就点头收下了。
第二天,子夜,德昌突降雷暴,每到雷暴天气,胡瑜就会想到许欣被雷击的那个梦境,他到现在还想象不到,为什么会在梦境中看到许欣被雷击躺在地上的样子。
噼噼啪啪打击窗户的雨点,把胡瑜的思路拉回现实“毛毛,我想今晚那绿鬼应该不会出现了!”胡瑞伸了个懒腰,把两条长腿伸得长长的“我们总待在蒋医生办公室也不是个事儿啊!”“那就去你办公室吧!”胡瑜平静地回应道:“反正你等会儿也有一台手术不是吗?”
胡瑞站了起来“走吧!从二楼穿廊过去,不会淋雨!”
来到胡瑞办公室“我先趴会儿,刚完了一台手术,让我睡半小时再说!”说毕,胡瑞直接在值班室的小床上就躺了下来,不到两分钟,就能听到他的均匀唿吸。
胡瑜百无聊赖地走了出去,看了看腕表,此时接近午夜两点。
“弟妹,我跟你说了,这葫芦你得随身带着,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啊!”一个妇人的声音传入胡瑜耳膜,正常人是听不见的,但胡瑜多年武学修为,已经耳聪目敏,听得清清楚楚。
只听另一个女子的声音传来:“大嫂,你告诉我,你是不是知道什么事情?为什么突然让我天天带着这个玩艺,睡觉还得放枕头底下?”
“这个…”被称为大嫂的那个妇人迟疑了一下,最后还是说道:“弟妹,我不怕跟你说,你是被鬼惦记上的人,嫂子是在救你!”
“啊?”那女子惊愕地嘴一张,不由自主就加大了音量。
“嘘!弟妹,你小声点,妈还在里头呢!嫂子怎么也不会害你是不是?”妇人声音有点急躁“嫂子知道你不信神不信鬼,但是,你得想清楚,人的命啊,就这一条,咱又不是猫,对不?”大嫂的声音虽然急切,却很诚恳。
但遗憾的是,年轻的妇人却不领情“好了大嫂,我真没有任何事情,就算被鬼拖了去,也没什么关系,我们还是好好照顾妈要紧,走吧!”
不由分说就把妇人推进了门,胡瑜的目光扫过那个病房,眼睛微微眯了一下,或者还是去找那个绿鬼再问问情况。
“你认识贺医生?”胡瑜问了那绿鬼后,有点惊讶,怪不得蒋医生说,当贺医生听到张美英三字,露出来的是震惊的表情,为什么会震惊?
胡瑜想了想又问道:“那你认识当初的护士长叫邓琳的吗?”
绿鬼摇了摇头说道:“我没印象,再说当初我身边有两三个护士,都不认识什么护士长,跟她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