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地下二层,那儿没信号,我都是走出外面打电话的!”胡瑜淡淡地说了一句“你说蒋医生出了什么事吗?”
胡瑞想说,但考虑到在场人太多,便没说出口,只说道:“你跟我去了就知道了!”
闻言,胡瑜将目光投向祁连海,祁连海会意,说道:“既然你有事,就先走呗,这边丢给我了!”
胡瑜点点头,不忘嘱咐道:“下午六点之前必须撤走!”又转头对杜万峰说道:“我给何伯伯打电话,你记着:海子叔走到哪你跟到哪,有他在,你就不会有事,哪怕他上厕所,你也后边跟着!晚饭到我家吃,晚上睡我家!听懂了?”
杜万峰机械式的勐点头,胡瑜跟祁连海交换了个眼神便离去了。
“开我的车走吧,就停在那里!”胡瑞指了指路边的树荫下“好吧!”
既然胡瑞愿意当司机,胡瑜当然是乐意做乘客的。
“蒋医生这样,有多久了?”看到蒋医生脖子上三道漆黑的抓痕,胡瑜的脸色非常难看,这恶灵伤人,居然伤到他的眼皮子底下,胡瑜试着召唤了下阿傍,也不知道他能不能晚间前来相助。
“昨天早上来的时候,就觉得她脸色很苍白,到今天就更不对劲了,看到她眼睛泛绿光的时候,我才醒水,她肯定是被什么东西上身之类的,再一看到她脖子上的伤,我就知道情况不妙,但打了一早上电话都没能找到你,花姆妈和阿朗说你到桃江大剧院来了,我这才说过去找你!”胡瑞很简单地将事情说了一遍,又担忧地问道:“怎么样?蒋医生她那边,你能不能救?”
胡瑜说道:“比较棘手,如果是昨天的话,兴许我还行,现在,阴气已经侵入肺腑,直达心脉,我没有把握,尽力而为吧。”
胡瑞虽然不会处理,但知道给蒋医生吸氧,胡瑜先施了几针,半小时后,蒋医生的面色略微有所好转,但是那三道漆黑的抓痕,一点都没有变淡,这让胡瑜的眉心几乎拧成了绳。
想了想,胡瑜连施了十几道符在蒋医生周围,身上只有十来粒辟邪玉珠,仅布了九宫驱邪阵,而能吸取阴气的玉葫芦没有带在身上,背包放在了自己的车上!阿花也在家里!
这确实是件很麻烦的事啊!
胡瑜坐到了旁边的椅子上:“大哥,你们没有发现这个医院有什么不对劲的东西吗?我上次来的时候,看到阴童了,南阴差抓走了几个,应该还有几个在这里,但是,单纯的阴童根本做不到这个地步,我怀疑,这里有恶灵,而且是个修为颇高的恶灵!”
胡瑜一脸郑重地说出这番话,使得胡瑞吃了一惊“我听护士们说过,这里有个小姑娘,手里抓着一只泰迪熊,经常会在夜间出现,她会问别人:你什么时候会死?只要听到过这句话的人,不到三天,就会死亡。这个说法,好几年前就有人在传了,但我一直没往心里头去,前些天不是我们医院门口撞死了一个女的嘛,她的嫂子就说,死去的弟妹在前两天晚上,跟一个手里拿玩具熊的小姑娘交谈过,那小姑娘说她弟妹有新鞋,还问她知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会死?”
“新鞋?”胡瑜听到这里,抬起了眼皮“小姑娘说的新鞋,并不是指穿在脚上的鞋,而是说有个新的邪咒找到了她!”
胡瑞打了个冷噤“汗,够吓人的,如果是我听到的话,啊呸呸,这辈子我也不要听到这种话!”
胡瑜斜眼睨了他一下说道:“你以为师傅给的玉佩是装饰用的?有他的符咒在上头,邪物哪里可能近得了你的身啊?大哥你吃这么多鱼头,脑子反应还这么慢啊?”
对于胡瑜的毒舌,胡瑞没有应答,只是轻哼了一声,低头看蒋医生面色灰暗躺在病床上一动不动,长长叹了口气:“蒋医生是个很不错的人,能想办法尽量想办法吧,他们知道我们一直都关系不错,所以才通知了我。”他们,当然指的是蒋医生同科室的同事们,妇产科这么忙碌,当然是没办法时时看顾到蒋医生,而她的症状似乎又与心脑血管科有关,就被推到这里来了。
胡瑜嗯了一下,将手放在胡瑞肩上:“大哥放心,我会尽心的,今晚我要等个人,你得守好,不能让护士们在夜间进来!”
胡瑞忙道:“这个你放心,我会处理好的!蒋医生一直象大姐一样,这些年对我都挺关照,现在也该是我回报她的时候了!”
胡瑜大力拍了下胡瑞的背说道:“大哥我说你什么好?蒋医生对你照顾,是因为她是爷爷的学生,你是她的师弟啊!如果不是有这层关系,就蒋医生那清清淡淡的性子,她会理你这个花心大萝卜?”
胡瑞被胡瑜的这一番话说得目瞪口呆,他还以为蒋医生照顾他,是因为看在后辈份儿上“被你这么一说,是蒋医生把我当自己人,而我只是拿她当医学前辈了?”
胡瑜啧啧叹息道:“大哥,你一天到晚在女人堆里转个不停,连蒋医生当你是自己人到现在还没看出来,你那智商,也跟我的阿花差不多了!”
晚间,刚到十一点,胡瑜走进了病房,房间的阵气,似乎被人动过,准确地说,是破坏了一部分,胡瑜不动声色地修复,窗户上,胡瑜感应到一个竖着的灰白色影子,极度寒冷,以至于窗户上凝了一层水雾,但它只是固定在那里,随时间的推移,渐渐地能看到一个人影,但那人影似乎站得很高,还不到窗台,就这么安安静静立在窗外,冷冷地看着屋内的胡瑜,还有躺在病床上的蒋医生。
胡瑜刚想出手,空气一荡,银袍阿傍出现在胡瑜跟前,一见阿傍来,胡瑜心下暗喜:“阿傍,她的脖子上那个三道抓痕,有救吗?”
时间很紧,胡瑜可不想浪费时间,阿傍的目光落在了病床上的蒋医生伤口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