疯道人看着我说:“小子,你想知道你在安徽遇到的那个‘天尊’为什么叫我哥哥?和你师父又是什么关系么?”
我一听难道这三人真的是老相识,立刻点头道:“快讲,快讲我都坐好了!”师父叹了口气摇摇头,疯道人喝了一口茶,给我讲述一个属于他的故事。
原来疯道人的父亲出生在一个中医世家,后来去日本留学,并取了一位日本老师的女儿做妻子,这就是疯道人的母亲。
一年后疯道士出生,疯道士的爷爷按族谱给疯道士取名李可仁。一家人在镇上生活的其乐融融,虽然日中关系一天天正在恶化,但是全家上下,都对这位日本媳妇没有一点歧视。
这一年李可仁已经五岁多了,可能是受祖辈的影响,不仅喜欢中医还喜欢看易经等书。
李可仁的爷爷一看一个五岁的孩童居然看易经。很是奇怪,就请镇上有名的胡铁嘴来给自己的孙子算算。
胡铁嘴一看李可仁的八字,连忙向李可仁的爷爷道喜。说这个孩子将来就是不大富大贵,也定成一代宗师。
李可仁的爷爷一听大喜过望,立刻拿出一百个银元算是对胡铁嘴的酬谢。俗话说财不露白。谁也没有想到这一百银元居然为这个家庭带来一场血光之灾。
就在这次占卜后的数月,正值李可仁的爷爷大寿。全家人都在为这个重要的日子忙碌着。可是就在庆寿这天晚上一伙土匪,不仅杀害了李可仁的爷爷和父亲及家里其余的人,居然还把李可仁母子捉到山上。
土匪的头子把李可仁母子,都交给了自己的军师。这个军师不是别人,就是那天去李家给幼年李可仁算命的那个胡铁嘴。
原来胡铁嘴一边在镇上算命,一边给这群土匪当军师。上次去李可仁家看到李可仁家很有钱,而且无意中看到李可仁的母亲的虽然以生过孩子,但是还是像少女一般的美丽。最主要的原因是,这个胡铁嘴一看李可仁的八字,心里暗自高兴,这不就是自己寻找了几年的人么?
当时就想把李可仁母子抢到手里,因此回到山寨,和土匪订下了如何抢劫杀人的计划。
就这样李可仁和母亲被软禁在山中。第二年李可仁又有了一个弟弟,虽然李可仁不是胡铁嘴的亲生儿子,但是胡铁嘴没有为难幼小的李可仁,对李可仁关爱有加,看李可仁喜欢玄学,就教了一些八字占卜的基础。
又过了几年李可仁也十来岁了,他的母亲就把家里事情全部告诉了李可仁,让他永远记着家里的血海深仇,有朝一日为全族老幼报仇雪恨。然后在一个夜晚悬梁自尽了。
李可仁一边流着泪,一边悄悄的把所有的仇恨都埋藏在了内心深处。因为他发现一个很大的秘密,那就是胡铁嘴每晚都会在一间密室中偷偷的练一种功。虽然李可仁不知道是什么功,但是还是隐隐感到这里面一定有什么可告人的。
后来有一天,胡铁嘴带着李可仁兄弟俩一起下山去办事,在镇上关帝庙前被一个行为怪异的老道所吸引。
就见老道士一会给关帝庙前的大树行三拜九叩的大礼,一会抱着在大树窃窃私语着什么。一会把化来的斋饭全部倒在树根上,一会又一遍唱着歌把倒在地上的饭菜捡起来吃到嘴里…
心底善良的李可仁以为这个老道疯了,就买了几个热烧饼轻轻放在老道的面前,老道抬眼看了看李可仁点了点头,也不说谢谢抓起来就吃。
胡铁嘴和李可仁的弟弟一起嘲笑李可仁,李可仁也不放在心上。这晚三人就在附近的小店住了下来……
到了后半夜,睡得迷迷糊糊李可仁听到有人在说话。李可仁翻身偷偷的一看,一个人站在那里和胡铁嘴不知说些什么。
李可仁偷偷把眼睛睁开一条缝,他隐隐看到这个人好像不是土匪,而现在出现肯定是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一边假装睡觉,一边竖着耳朵想听听他们说些什么。
但是这两人说话太小了,怎么也听不到。胡铁嘴和这个人说了一会话,然后吹灭灯悄悄出了门。
这两人的诡异行为引起了李可仁的好奇,于是他悄悄穿上了衣服,也跟着出来。可是胡铁嘴和那个人走的太快了,李可仁没有跟住几下就失去了目标。
就在李可仁四处找寻的时候,一个人影出现在他面前。李可仁借着月光看这个人不是别人,正是早上他给了几个烧饼的怪老道。
老道好像受了什么伤,摇摇晃晃的朝李可仁跑了过来。眼看就要跑到李可仁面前了,可是还是因为受伤过重摔在了李可仁的面前。
李可仁急忙跑过去,扶起晕过去的老道。这时不远处隐隐有火光向这边移动,李可仁使出吃奶的劲,拖着昏厥过去的老道士,向离自己不远的小巷走去…。
刚刚在一个阴暗的角落隐藏好,就看到四五个举着火把,拿着钢刀恶狠狠的从小巷的巷口跑过去。
虽然这些人走的很匆忙,但是还是隐隐的看到,其中一个居然是刚才自己跟丢的胡铁嘴。
看着跑过去的这群人,李可仁犯愁了。自己现在还在胡铁嘴的监管下,而救的人又是胡铁嘴追杀的。想不管吧,可是心地善良的李可仁又不愿意。就在这时昏过去的老道人,咳嗽了几声。
李可仁一把扶起老道士轻轻的喊道:“道长,道长。你可醒了呀!”老道长没有回答李可仁的问话,哆哆嗦嗦的从自己的怀中掏出一个小瓷瓶。
慢慢的从里面倒出了一颗红色的小药丸,一把塞进了自己的嘴里。然后推开李可仁,盘腿打坐调养起了。
约莫有两盏茶的功夫,老道缓缓睁开眼睛。看着守在他身边的李可仁道:“小兄弟,今晚多亏你了。不然老道这把骨头可就要留在这里了。老道身体现在以基本恢复了,这就别过了,青山不改它日有缘再来答谢小兄弟的大恩。”
说着老道站起来就要走,可是李可仁一把抓住老道的道袍哭着说:“道长,求道长把我一起带走!”
老道长大吃一惊,眼前的这个孩子虽然衣着不华丽,穿戴还是整齐的。但是眼中却充满了屈辱和仇恨。老道长摸着李可仁的头问道:“孩子你为什么要跟我走,不留在家里侍奉双亲呢?”
李可仁一面哽咽者,一边把自己的遭遇全部说了一遍。老道士一听又怒又惊,怒的是周铁嘴的阴险狡诈和恶毒;惊的是难道眼前这个孩子身上有什么惊人的秘密么?胡铁嘴不仅养大了眼前的孩子,还把自己的所学教给这个孩子,甚至都没有给孩子改名换姓,这不是很奇怪的事情么?
老道长想了想告诉李可仁,让他先跟着胡铁嘴回去。每月的初一十五,去后山的龙王庙,他会在哪里等着他。
李可仁虽然不愿意,但是老道士几个转身就消失黑夜中。李可仁只好看着消失的背影给老道长磕了三个头,站起身默默的向客栈走去…
回到客栈后胡铁嘴还没有回来,李可仁躺在客栈的床上,翻来覆去的怎么也睡不着。一直到公鸡打鸣李可仁才闭上了眼睛,可是刚刚睡着就被人推起来。
李可仁揉揉眼睛,一看是胡铁嘴回来了。胡铁嘴二话不说就让兄弟俩洗漱,然后带着哥俩返回了山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