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姥爷是盗墓贼

作者:无双

弱郎不动了,站在原地失去了生气,狼生性多疑,全都凑上前来看热闹,闻着弱郎身上有腐臭的味道馋的它们口水直流,却没有一个敢上来咬第一口的。

 “小爷,快看那是个什么东西?”巴特尔指着从狼群中走出的一个东西说。

 所有人都探出头好奇地看着那个怪家伙,那也是一头狼,但它的个头好像比其他同类要大点,却也不见像是狈,样子虽然怪,可它会自己行走。那家伙身上的毛发杂乱无光,脸部较圆,不像普通狼脸那么凶恶,它的圆脑袋有气无力地向下耷拉着,走起路来一摇一摆的非常可笑。

 “二姥爷,这是那条狈嘛?不像啊,它明明会走路。”无双说。

 “哼哼…小爷你再仔细看看,那是它在走路嘛?你注意看它的脑袋,它是趴在一头老狼的背上啊!”马四海提醒道。

 若不是马四海道破,众人还没看明白呢,可不是嘛,他这么一提醒,众人换一个角度再看,只见这头圆脑袋狼身体完全盖在另一头狼的背部,而它浑身的毛发较多,所以远距离很难发现异常,难怪那家伙走路姿势那么怪了。

 “二姥爷,打不打?机会难得。”无双问。

 “不急,不急,狈太狡猾了,咱们只有一次机会,机不可失时不再来,把它放近点。”马四海招手把巴特尔叫了过来,问他枪法怎么样,巴特尔是马帮头子,枪法肯定没问题。

 无双把自己的莫辛纳甘枪扔给他说:“你只有一枪的机会,一听千万不可失手。”

 “小爷,您就请好吧!”

 那只趴在狼身上的狈跳了下来,果然如马四海所说,这家伙后两条腿很短小,走起路来速度很慢,有点像草原上的野兔似的,可它的后肢没有兔子那么有力能蹦,它的后肢软趴趴无力,更像是半身不遂。它拖着残废的身子一点点向弱郎膝下动过去。贪婪地用鼻子嗅着香喷喷的美味,嘴里直流哈喇子。

 “小白,别吃了,你能让弱郎动弹动弹嘛?”无双对小家伙说道。谁知那小家伙酷爱大白兔奶糖,正叼在嘴里津津有味地品尝着奶香呢,根本不搭理主人。

 无双粗鲁地从它嘴里抢过糖扔出好远,骂道:“你这个吃货!”倒提着它的大尾巴使劲儿摇晃了几下。“快点,让弱郎动弹动弹,回去我赏你一袋吃。”

 这白毛黄皮子道行有限,腺体内的发出的那股迷幻气体也有长度限制,弱郎现在所在的区域已经超出了它的控制范围,所以现在弱郎站在原地不动了。小白无需再下什么命令,只要收回摄魂的气体,放任弱郎便可。

 那只半身不遂的狈正贪婪地****着弱郎的腿,身后的狼群也等待着军师饱餐后可以留下下残羹剩饭。突然弱郎身体猛地打了个寒颤,它的腿竟然动了,这一往前迈步不要紧,狈本来移动就很慢,正好被那一脚踢个正着,弱郎僵硬地身体踩着狈而过,疼的那只老狈嗷嗷大叫吓在当场。

 狼群中躁动起来,不知如何是好,他们这次袭击黄庙完全是因为这只狈嗅到了腐肉的臭味追寻而来,狈痛苦地在地上翻滚,狼群群龙无首乱作一团。

 “巴特尔瞄准了打!”马四海下令。

 嘭地一声巨响,莫辛纳甘枪的子弹势如破竹,快如闪电呼啸而至。巴特尔的枪法是百步穿杨,这么远的距离打中那么大的目标根本不成问题。可也许是老天故意捉弄他们,偏偏这功夫不知从哪飞来个小石子,小石子正好撞到了那颗子弹,您说这是有多巧合吧!几乎是几十亿分之一的可能性就被他们碰上了,该着这条狡诈的狈命不该绝。

 莫辛纳甘枪是标准的狙击步枪,打出的子弹快稳准,力道也足,一颗小石子不可能阻挡它的射程,但有了外力的干涉导致子弹的精准稍微偏离可原有的轨道,也没偏多少,可能肉眼都无法看出它偏离的角度,不过就是这么小小的差池,原来要命中那狈脑门的子弹最红集中了狈短小的后腿上。

 嗷嗷…嗷嗷…草原上传来了狼犬痛苦的哀嚎声。

 那头拖着狈的老狼十分机警,也没看清怎么回事,不过觉得狈好像是受伤了,赶忙冲过去用硕大的身体撞开弱郎叼起狈撒腿就跑后跑。

 “快!乘胜追击,现在他们就好似一团散沙一样,没有狈的诡计狼群不足为患,一定要杀了那只狈,否则后患无穷!”马四海大喝一声,身先士卒抢过枪跳上马就冲出了黄庙。

 “大家听着,换马刀,把这群畜生全都宰了替死难的兄弟们报仇!”巴特尔高声大喝下令道。

 大哥一声令下,所有手下翻身上马,草原上再度传来了马儿脖子上铜铃晃啷啷的声音,响马子们本就是一群杀人不傻眼的侩子手,对人都不留情呢,何况是跟自己有仇的畜生?他们把长枪背在身后,人手一把马刀,那马刀锋利无比,马帮所过之处左右留下一匹匹血肉模糊的狼尸。

 “呜呼…一拉塔…”蒙古族汉子在马背上高声呼喊着为彼此打气,锋利的马刀左右挥舞,群龙无首的雪山狼一匹匹倒在血泊中。

 无双又掏出一块糖扔给了小白,然后靠着黄庙门前坐在台阶上抽着烟,看着这些豪放的蒙古族汉子驰骋在草原上与那些看似不可能战胜的敌人激烈交战,也许半个多世纪前,太姥姥也是这样带着他们与小日本在兴安岭里和草原上交战。响马子是盗门中的开路先锋,响马最终离开也是导致盗门落寞的象征。

 无双聆听着草原上的杀戮,仰头看着天上的星斗,泪水止不住的往外流。先祖啊!你把盗门诡异莫测的手艺送给了我,你把盗门千百年的传承交到了我的手上,你把无尚的权利交给了我,可我要它又做什么?一切奢望都是那么艰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