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手指的方向,孢子滕夹缝间露出了一张红色的斗篷,在墨绿色的孢子植物间显得很扎眼。
“亚历山大,别为难他们,你要我的灵魂我可以给你,放他们走好吗?哦对了,我还可以买一送一,这个大白熊也搭给你好不好?”
“你觉得你现在说这些还有意义嘛?你们都将是我的,我才是西伯利亚的主宰,我将赐予你们永生,包括我的妹妹阿加塔!”
“哥哥,放过他们吧,你造下的罪孽太深了,上帝不会饶恕你的,如果你要偿还的话,那就让我的灵魂与你结合吧。”善良的阿加塔劝慰着哥哥放下屠刀。
可现在的冰鬼亚历山大早已成魔,他已经在索契天坑下吸取了来自孢子下极渊之核的能量,他是真正的恶魔,哪怕是拥有耶稣圣杯也无法将他彻底消灭。他窥探到了东胡人的秘密,他将逃过六道轮回之苦,永远凌驾在三界之外。
这里是亚历山大的王国,王国里不仅有他这个国王,还有永远忠于他的子民,东胡人。
刚才神秘消失的那些日本兵就是遭了隐藏在孢子中沉睡的东胡人的黑手,东胡人之所以可以逃过六道轮回不死,其实也是将自己的身体与魔鬼孢子相融合,借用植物的生命形态来保存自己的肉躯不老不死。
他们的初衷虽然高明,可却忽视了一个问题,那就是人的肉身可以借助外在能力永远不死,但灵魂却不能,每个人有每个人与生俱来的命运,命里注定你的寿命能活多久那就是多久,**可以不腐烂,灵魂却有枯竭的那一天。
东胡人虽然借助这种方法得到了永生,可他们的灵魂早已消失,现在的东胡人,借助孢子里的植物营养供给存活着,但他们已经是行动行尸走肉了。
“哥哥,你不要执迷不悟了,你以为上帝看不到嘛?你的劫难到了,在你吞噬我灵魂的那一刻就已经铸成了无法挽回的结局。”阿加塔虚弱道。
“阿加塔,我的妹妹,你还记得小时候嘛?我说过哥哥要做一个伟大的人,要让全世界的人都知道我们东日耳曼人,现在我做到了,你是不是也在为哥哥高兴?我将拥有整个世界,我掌握了冰寒的能量,即将主宰这个世界。”亚历山大狂妄自大道。
“你做梦吧!”就听蓝彩蝶怒喝一声,一抖手腕,袖口中飞出两枚毒针,毒针闪着寒光已经向着亚历山大所藏身的孢子滕后打出。
蓝彩蝶做梦也没想到,这冰鬼的速度竟然这么快,那红色斗篷嗖地下再度消失了,转眼间就又出现在了对面的峭壁绝崖上。
“中原人,不要做无畏的抵抗了。”
“哥!别管我,你们快走啊!你们不是他的对手。”马丫大喊。
突然背后传来嘭地一声巨响,随后就见那红色斗篷从绝崖上掉落了下来,马丫轱辘几个跟头滚了过来,无双赶紧跑过去把她抱起来,幸好地面全都是厚厚地一层孢子滕十分松软,她从二十多米高处掉下来也只是受了皮外伤,没有伤到筋骨。
“啊…我的…我的力量…不…不…”红色斗篷下,亚历山大的身体颤抖着。
“西伯利亚冰鬼也不过如此嘛,呵呵…”不远处,一个拄着降龙木手杖的老者,另一只手拎着一把猎枪缓缓走来。
“你…你对我做了什么?”
“没什么,只是植物细胞分裂弹正在吞噬你的身体。”佟四喜阴笑着,他身后,两队日本人正在往这边包围过来。
“小爷,这次你欠了我个人情哦。”
日本人虽然受到了东胡人的偷袭,但现在敢死队中依旧有十来号人,他们装备精良训练有素,已经控制住了局势。几个日本人冲上来端着枪,用枪口对准了探险队,无奈,无双等人只能放下枪认栽。
“亚历山大,你很强大,但你太自信了,这个年代不是你的年代了,一切都要靠科技水平来说话,只要你还是血肉之躯,只要你还是物质形态,那就肯定有一种武器可以彻底把你消灭。这都是为你精心准备的。”佟四喜阴笑着走近。
刚才还嚣张至极的冰鬼现在就如同一滩烂泥一样失去了抵抗能力,植物细胞分裂弹在他体内爆裂开来,特殊的化学溶液正在分解魔鬼孢子的纤维细胞,抵消亚历山大所有能量。
佟四喜蹲下身来,欣赏着自己的猎物,这个猎物很大,是他有史以来最成功的一次狩猎。他背对着日本人,用身体挡住了所有人的视线,偷偷把手伸向了冰鬼亚历山大。
突然,他背后被一只手搭在了肩膀上。
“哎?佟四喜,你要干嘛?你是想偷冰鬼的命嘛?”无双及时阻止住了他。真要是被他偷了亚历山大的命,以后恐怕再想对付他就没那么容易了。
“小爷您误会了,我是想送这个恶魔一程。”
“呵呵…不劳您老人家了吧?”同时盗门出身,无双现在对金点邪术的诡异手法已经了若指掌。
川岛桧佑带着白手套走了过来。“无双君,我们又见面了,你还好吗?看来你选择的合作伙伴不太争气呀!”
“胜者为王败者为寇,川岛桧佑,这次我认栽。”
“那无双君现在是否可以重新考虑跟我们大日本帝国合作呢?”川岛桧佑一直都想得到道门正统后裔的支持,佟四喜虽然是金点真传,可他不是盗门魁首,他无法带领日本人探索兴安岭地缝子。
“我还有其他选择嘛?呵呵…”“很好,我喜欢你这样的聪明人,你跟其他支…中国人不同,你是我的朋友,也是日本国的朋友,我不会亏待你的。”川岛桧佑假惺惺地把无双扶起来,给他摩挲几下身上的灰尘。
无双不傻,懂得卸磨杀驴的道理,川岛桧佑之所以这么对自己,是因为自己还有利用价值,这小日本可比老毛子狡诈阴险无数倍,更何况自己的先祖跟日本人有着不共戴天之仇,又怎能助纣为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