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用不屑灭的圣火?我无双这辈子见到的怪事多了,可还没听说过什么火是可以永远不熄灭的呢?石老司,别怪我多事,我这个人就是不信邪,你不是说它永远不会熄灭吗?来来来,你介意往上泼水给我证明下你们这火种的神圣吗?”无双故意刁难他说。
“你不要太过分!我们苗人的传统需要向你解释吗?你爱信不信!我警告你,你要是再不让开休怪本老司不客气!”
无双闷哼道:“哎哎哎?怎么着?被我说中了?理亏了是不是?咱有理说理对不对?你急什么呀?咱让所有人说说看,人家明月寨的廖老司死了,关你屁事?就算是真取火种也得是廖海来,跟你没关系!你不是说给廖老司下葬吗?好啊,廖老司的尸体呢?让我看看,我只要看到他的尸体就放你们过去!”
“这不太妥当吧?廖老司也算是我石波的族人,跟你们汉人有什么关系?再说了,你难道就没听过‘盖棺定论’这个成语吗?既然棺材钉已经钉入岂有再打开的说法?那是对死者不敬!”
蓝彩蝶小声提醒无双说,咱们这么耗下去没有什么好处,他们人太多了,别把他逼急了。先确定明月寨人的安全才是最要紧的。
“石波,你最好别让我抓住把柄!今天就看在老阚的面子上放你过去,如果我发现你对明月寨的人不利那你就给我当心点吧!”无双闪做一旁给送葬队伍让出路,但山谷口狭窄异常,之多也只容两个人并肩通过。
石波与无双侧键而过,无双看着他的眼睛并没有收起手中的枪,石波斜视无双一眼。“哼!”老阚点了点头,然后朝身后摆了摆手,身后,一百多号金铭寨的生苗子慢慢悠悠从山谷中走了出来。他们身着黑衣,头上带着许多苗族人的头饰,头饰沉重,走起路来哗啦啦直响。听说苗族男人很少带本民族的头饰,跟女人不同,他们的头饰很简单,一半都是妆点在头带上的小银饰。不过苗族男人都带耳环,而且耳环还不小,坠的两个耳垂向下拉扯,年头长了,耳垂也比普通汉族人肥大许多。
“小爷苗民只有在大场合里才会带本民族的头饰。”蓝彩蝶小声说。
“嗯,这场合可真不小,怎么个意思?当节日过呢?办丧事不带孝反而带头饰?呵呵…真当我无双是傻子?”
浩浩荡荡的送葬队伍已经走到了当腰,四个苗子分前二后二用竹竿子抬着一口巨大的黑棺,这棺材一看就知道是临时打造的,边角处的木屑都没有处理干净,跟廖老司的身份极为不符。
老阚走在前头,一边走,一边吆喝着送葬的吉祥话,然后一沓沓把冥币抛洒向空中。
“小爷,就这么让他们过去吗?不用怕,****奶奶的!”云强莽撞喊道,故意嗓门子老大给金铭寨的人听。
咔嚓咔嚓,他连续为手里的猎枪装满子弹。他的举动吓的那四个抬棺匠定在原地不敢往前走。
“哎?都愣着干嘛?还不快走?耽误了下葬吉时你们就不怕廖老司在天有灵怪罪吗?”最前头石波呼喊着,生怕无双这时候反悔。
无双注意到,这四个抬棺匠脑门上汗如雨下,也不知道是紧张的还是吓的。
“哎呀呀,你看这咋说的呢?怪我了怪我了,这你们胆子也太小了,老子又没说为难你们对不对,别害怕别害怕啊,放轻松,我们蒙古族人最讲道理了。”云强傻笑着。
蓝彩蝶细心,这群金苗子平日里可是山中的霸王,啥大场面没见过呀?绝对不置于被云强这个蛮子一把猎枪吓住。
她扭扭哒哒走过去,拿出一块红娟帕妩媚地替一个抬棺匠擦了擦脑门上的喊道:“这位小哥,怎么了?心浮气躁了?是不是看到妹妹魂都飞了呀?累了就歇歇,要不要妹妹替你按按肩膀啊?”
其实原本那几个抬棺匠并没有在意蓝彩蝶,他们的精神都集中在脚下的路上。蓝彩蝶的小动静含糖量很高,再加上身上抹着胭脂水粉,那香味直钻男人的心头,闻的男人们体内荷尔蒙暴涨。四个抬棺匠慢慢抬起头,顿时被蓝彩蝶的美貌所吸引。
他们的表现太夸张了,就算这女人长得再漂亮吧,肯定也不会勾魂呀?可他们竟然全然忘记自己现在的使命,四个人直勾勾地看着蓝彩蝶,脸上微微泛着桃红。
“仙姑?是仙姑下凡了!是蓝仙姑?大家快跪下!”也不知道是谁第一个喊了一嗓子。
这一嗓子把金铭寨所有人都吓了一跳,大伙齐齐转头看着蓝彩蝶,他们口中的仙姑肯定是指蓝三姐,而蓝彩蝶从打扮,到化妆,到言行举止,再到身上的香味都是从小在模仿祖师爷,可以说没有九分像也有八分神似。
轰隆一声,四个抬棺匠齐齐松手,黑棺应声落地。他们不再理会这些,一百多号人齐齐地头朝向蓝彩蝶跪倒了下来。
蓝三姐的传说在苗疆影响了三代人,她是苗疆的又一个信仰,就好像咱们汉人现在还信仰“红太阳”一样。在他们心中,蓝三姐就是从天而降的仙女,是继火神爷外第二个信仰。以至于,现在当地许多苗族姑娘出嫁前都要去仙姑祠祭拜蓝三姐,她早已在变成了神话,在苗疆人民心中根深蒂固。
“仙姑显灵了!仙姑来保佑咱们苗疆了!”金铭寨的苗民们大声嚷嚷着。
无双也没想到当今年代,蓝三姐竟然对苗疆人民还有这么大的影响力,难怪蓝彩蝶说只有她能帮自己了。那仙姑祠中的神像他是见到过的,确实跟蓝彩蝶神似,也怪不得这群人会认错了。
“你们这群家伙疯了吗?她不是蓝仙姑!就算是蓝仙姑又能如何?蓝仙姑如果还活着都有90岁了,可能吗?还不快把棺材抬起来?小心廖老司怪罪你们!”石波转身回来抽打着族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