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爷,快进来。”无双把马二爷让进了屋。
“小爷,不好意思打扰了你的雅兴,有个事想跟你商量商量。”
“您老客气什么,说吧。”
“就是…上次出手的货现在款全都回来了,数目不小,有七位数,您全要给那群小崽子发下去?是不是给账房那边留点啊?”
无双一只心系盗门第三代的成长,因为老人们都是以前江湖上的贼盗或者响马出身,俗话说耗子的孩子会打洞,这些孩子从小就没上过学,大多数从事的还是以前的勾当,十四五岁就在街上混。现在的年代终究不是乱世了,无双一直想让他们接受教育,说什么长大报效祖国之类的话都是放屁,他就是想让他们长大了能有自己的手艺,不至于因为打架和偷盗频繁出入局子。
盗门上下人头可不少,一个孩子从小到大最大的支出就是教育,能记录在册的就有上千个孩子了,这些钱还不够用呢。
无双吩咐说:“都给他们发下去吧,不过可要嘱咐他们老子一定要让孩子们上学,别把这些钱给我乱花出去,要是被我发现了立刻打断手脚逐出盗门。”
“小爷,您看…董家一大家子等着您养活呢,这…这…”马二爷也是为无双着想。
“行了,二爷,我心里有数,放心吧,今天叶珊的账目我看过了,从现在的情况看,那边的收入足够每个月家里开销了,钱这东西生不带来死不带去,赚多少花多少,再说了,干咱们这行的哪有干净钱?还是散出去吧,我也心安一点。”
“好吧,那我就按您的意思去办。”马二爷退了出去。
饭桌上,无双趁着老太太今天高兴,跟她谈了马丫的事,他原以为老太太肯定是一百个不愿意。却没想到老太太很通情达理,说四海这辈子不容易,现在就剩这么一个血亲咱们董家一定要负责。
不但如此,还特别吩咐下人们给马丫收拾出来一间屋,并且置办一套新家具,每个月按照马老二的月金给马丫发。
董家可是大家子,就像以前那些大宅院一样,都有自己的家规,按照府中分工不同和职位高低要给大伙发工资,董家叫月金。如果把董家人分为五等的话,那么马福祥肯定是最高等级的,随后是马二爷,再然后是刘麻子和蓝彩蝶…方家三兄弟,老陈…
马丫还没等接回来她的月金就跟马二爷持平,可见这丫头在老太太心目中的地位了。她明显要高出蓝彩蝶一个等级。
“老太太,您偏心!我呢?我呢?我每个月要买胭脂水粉,我要买新衣服,我要买首饰,我要买…”蓝彩蝶立刻撅着小嘴不乐意了。
“好好好,涨涨涨!你这鬼丫头,这也争风吃醋的,看在你这几次誓死保护双子的份上也给你涨上来行了吧?”老太太今天高兴,而且蓝彩蝶特别会揣度老太太的心思。
入夜后,无双带着蓝彩蝶和叶珊拉着货前往巴雅拉教授的私人诊所。说是私人诊所,其实那是巴雅拉教授的实验室还差不多。
很多在医院里无法大胆尝试的试验和危险病毒的分析都要在他这里进行。
无双每次深夜来访带来的货都是黑货,别看巴雅拉教授是大名鼎鼎的人类生命学博士,但私下里他也是个古玩爱好者,因此他也特愿意研究这些无双弄来的“天贵”早早的就打发助理回去了。
“哟?臭小子,这什么货?怎么这么大个头?”巴雅拉教授把手推车推进了实验室推着眼镜问道。
无双笑着说:“哈哈…不是好东西敢带来让您掌眼嘛?您掀开苫布好好瞅仔细了!”
“哼!故弄玄虚,你当我没见过好东西是不是?怎么着?狗头金?”巴雅拉教授伸手唰地下拽下了苫布。
“啊?”顿时他打了个激灵,竟差点没扶稳把眼镜跌落下去。
“这…这货你是从哪淘来的?”
“嘿嘿…您甭管这些,怎么样,是不是好东西?我没吹牛b吧?”无双一屁股慵懒地坐到沙发上。
巴雅拉教授眼毒的很,玩了一辈子古玩了,什么好东西没见过?他拿着放大镜凑近了仔细观瞧着,倒不是担心无双收来的是件西贝,而是想判断这属于哪种琥珀。
他摸了摸琥珀的手感,又闻了闻气味说:“是早已灭绝的血松!”
血松琥珀市场上花大价钱是可以淘到的,那东西都是按克卖的,再看看这块血珀,个头大,成色好,内里通透,更重要的是里边竟然包裹着一具人体干尸,其学术价值,历史价值可想而知了,绝对是件无价之宝。
“多少钱收的?”他问道。
“五千!”叶珊伸出五根手指。
“行啊小子,你这新掌柜的真会做买卖,只怕这货色再往上翻一百翻也不是问题。卖给我吧!我出这个数!”巴雅拉教授竖起食指在无双面前晃悠着,一百万!
“您少跟我来这套,不卖!你就给我金山银山我也不卖!嘿嘿,您看了这么久我还没收您的掌眼费就不错了!”
“小兔崽子,怎么个意思?你今儿晚上是来纯心气我的对不对?”
“好了好了,你们俩呀,一个八十了,一个二十多的,怎么就跟街边卖大白菜似的呢?教授,说正事吧,我收来这件天贵的时候就用红外线扫描过了,这具干尸包里有东西,不过我家的扫描仪精准度肯定不如您的,这次来想让您再帮我们看看,也许他包里的东西价值远远超过这块琥珀的价值。”叶珊看这对老少越说越离谱,赶紧直奔主题。
“红外线看不出什么来,光做红外线也没用,推进来,先做个x光吧。”巴雅拉教授招呼蓝彩蝶和叶珊动手把巨型血红琥珀推进了左手的实验室中。
说到这儿我不禁要感慨一下,这年头上了医院,做个x光都得等排一个小时才能看到片子,病人甭管多大的病,你就等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