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这…是不是不太好啊?”马丫腼腆地低着头。
“哎,你要是不擦身子我可不管你,我告诉你们,过了这村没这店了。”
“好吧,那你不许让他们男人往那边走啊!”马丫笑着跟叶珊和托亚走到了小溪的另一边。
他们的时间可能并不多,因为再过一个小时,整条小溪就要解冻了,这里的温度绝对不亚于东北的冬天。如今看来,最好的办法就是在这里升起篝火,安营扎寨过夜。
剩下的,待明天看看情况再说。
“好了好了,玩够了就赶紧上来吧,水凉,你们再感冒了!阿古达木,让兄弟们找柴禾生火,咱们今夜就在这里睡了。”无双吩咐道。
无双坐在火堆前烤火,四个兄弟派出去打猎,没多大会儿功夫就打死一只前来喝水的小羚,这小家伙足有八十来斤,正好架在火上烤。就甭提多香了。
“哎,你们三回来的正好,刚烤熟,快吃点。”无双招呼三个姑娘说。
“哥,你来一下。”马丫叫他。
无双走过去问他怎么了?怎么看不出来笑模样呢?
“我们在那边发现了点东西。”
“什么东西?至于吗?大风大浪都过来了。有什么大惊小怪的呀?最多是具死人骷髅呗?”无双没当回事。
“哥哥,你还是去看看吧,甜甜姐姐说那东西…不吉利!”托亚低着头笑声说道。
“好了,叶珊,带托亚去吃点东西,然后睡觉,她有点感冒了,不能受风寒,晚上让兄弟们给她多加床毛毯,我和丫儿去瞅瞅。”无双拿着枪跟着马丫朝溪水的下游走去。
“到底是什么东西?”
“这不是一句话两句话能说明白的,我也不认得,但…但好像…”马丫不知道该怎么形容。
他们走了也就是五六分钟,刚好到达这条溪流的一个拐角处,三个姑娘刚才在这里躲过男人们的视线简单擦了擦身子。
溪水旁有一块巨大的椭圆石头,石头就在溪水边上,起初因为光线比较暗,三个姑娘没看清楚,还把脱下去的衣服放在这块石头上呢。这块石头十分光滑,好像是天然的大理石一样。小托亚受不了溪水的冰冷第一个跑了上来,她低头一看,隐约就见这椭圆巨石上好像有字迹。
于是把叶珊和马丫也都叫了上来。三个姑娘点着了块干树枝一瞅,原来这巨石上有几个血红色的符号。那些符号很怪异,很像是某种古老的北胡文字,但连托亚也不认得。
“就是这里!你看!”马丫指着那块石头。
无双低下头去,先是用手摸了摸,上边的血红字迹早就干了,表面也没有什么凹凸感。那是一行文字,扭扭歪歪的无法辨认。
“这文字的形状好像在哪见到过?”无双说。
“对,你当然见到过了,你看看这个!”马丫从衣服里掏出了那块椭圆形的铜盘,这铜盘是从乌恩其姑母尸体上找到的。
无双把这东西翻过来一对比,它们两个上的文字不但像,而且几乎是完全吻合。
“嗯?这是巧合吗?”
“咱们一开始以为这上边的是咒文,我觉得可能是误区,会不会是古柔然人祭祀时候说的一些常用语呢?”马丫分析说。
这很好理解,就像咱们中国人在一些场合上用的语言和词汇都是相同的,比如墓碑上,比如牌匾上,比如某些祭祀用的瓷器背面。
“上边的文字咱们是无法翻译了,看来只能等巴雅拉教授和他那位专家朋友到了以后再说了。但是我现在可以确定的是,这条清澈的溪水,以前肯定也是柔然人曾经活动的区域,这些字就是他们留下。”
马丫说,虽然这些字我们无法解释,但是你不要忘了,北胡文化当时是受中原文化影响很深的。在咱们汉人眼里,什么时候或者说是什么背景下才会用红笔写血字?
只有辟邪!中国人的传统观念认为,阴曹地府里的判官用的笔乃是朱砂笔,他用朱砂笔在生死簿上决定每个人的命运。所以,中国人认为用红笔写字不吉利!咱们现代,人死时候都要去有关部门消除户口,到时候只需要在你户口本上那一页盖上一个黑色的钢印就可以了。
但在古时候可不是如此的,古时候,朝廷专门有这么一个类似人口普查的机构。它隶属户部,到了下边,各县有户书房执事来负责此事。死了人后,户书房执事就会用红色的朱砂笔在这人的名字上打一个红叉。
所以说,用红色字来写东西不吉利就是这么来的。
“这地方不吉利吗?可咱们现在没的选择,必须在这里过夜!最多让兄弟们警醒着点。”无双说。
“好吧,我只是提醒你而已,我知道咱们必须在这儿过夜。”
马丫看了看身后,所有人都在火光处烤火吃东西,没有人跟上来。她神神秘秘地翘起脚尖在无双耳边低语了两句。
“嘶…哦?你看清了?不能吧?”
马丫看着他的眼睛,很认真的问:“你是相信他还是相信我?”
无双抽了两口烟,眼珠子转了几个个。“行,这事我知道了,你不要跟别人说,我知道该怎么处理。”
“小爷,你跟马姑娘钻进小树林干嘛去了呀?哈哈…那么着急干嘛?晚上凉,要快活也回帐篷里来呀?”兄弟们嘻嘻哈哈地拿他俩开玩笑,大伙欢呼大喊着起哄。
“走吧,回去吧,时间长了他会起疑心了。”无双说。
“你打算怎么处理?你不会杀了他吧?”
无双说:“我不傻,这时候不能杀人,我再给他次机会总可以了吧?我的姑奶奶!”
无双也愿意跟他们闹,故意很配合气氛地扛着马丫跑了回来,直接把她扔进了帐篷里,然后自己也钻了进去。
“叶珊姐姐…他们…”托亚指着对面无双和马丫的帐篷红着脸说。
“你这小姑娘,不知道非礼勿视嘛?跟你没关系,赶紧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