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经常提到,说我们满人嘉定三屠扬州十日是犯下了滔天的罪孽。咱们看小说要客观,毕竟我这不是历史教科书对不对。我这么一提,您信呢就信,不信呢咱也没必要较真。
保安族现在剩下的人口不多了,甚至不少过一万,他们大多分布在黄河两岸的甘肃境内。这里这支部落几乎是过着与世隔绝的生活,他们靠在黄河岸边,与其他保安族同胞不同,他们是靠打渔为生的,所以跟两岸汉人一样也信仰黄河大王。
“我敢跟你保证,那新娘子肯定在轿子里哭呢。”那咻说。
“呵呵…怎么个意思?自从娶了******越来越了解女人了?咋地?透视眼呀?”无双不服,跟那咻打趣道。
不大一会儿,就见八抬大轿落下了,这娇子落下的位置刚好前边有一棵老槐树,那老槐树好像也在前几日被人做了记号,树上用红漆划了一个很大的喜字。
然后送亲队伍中走出来一个大约六十多岁的老者,这老者看着长相十分谦和,估计是这支部族的族长。
他头朝着黄河的方向跪下磕了三个响头,然后站起来双手拿着祭文,慷慨激昂地念着。无非也就是为河神大神奉上第一百三十五位新娘,以此表示我们保安族部对您老人家的敬仰,希望您老人家保佑我们族的土地安宁富饶。反正大概就这么个意思,因为无双和那咻离的太远了,根本无法听清。
那咻背上也背着一个行囊,行囊里无双早已准备好平时常用的许多东西,比如,遮面的黑巾。他打开行囊,从里边拽出两条,二人十分默契,一人一条系在脸上,随时准备出击。
不过话又说回来了,如果轿子里的新娘人人家是心甘情愿的呢?
族长念完祭文后,身后一个下人双手捧着一个大漆盒子走上上来,然后有人端着水盆伺候老族长洗手,擦干手后,族长恭恭敬敬地打开大漆盒子,从盒子里边取出一根手指般粗细的钢钳,那钢钳足有半米长。
“我的乖乖,那得多疼呀?啧啧啧…”无双砸着嘴。
轿帘子被人掀开了,轿夫压低轿子,按理来说这个时候新娘子应该头上盖着西帕扭扭捏捏地走出来,然后由媒婆背上送到夫君手中。不过这是汉人娶亲的规矩,就不知道是否应用于保安族人身上。
可娇帘子被掀开已经挺长时间了,里边的新娘子还是不出来,无奈,两个脚步探身进去,粗鲁地把新娘子从里边拽了出来。
无双眯着眼睛仔细瞧着,只恨自己不是远视,恨不得手里边现在拿着望远镜。
“那咻,快看看,新娘子长得什么样?”无双急问道。
“且,双哥,你能不能正经点啊?蔡蝶姐在家等你呢!咱救人管人家好不好看干嘛?挺好看的,白白净净的一个姑娘。”那咻说。
新娘子不知为何,头上没有盖红盖头,她的头发梳的整整齐齐,脑袋顶上盘着一块红娟,红绢一侧耳边位置扎着一朵粉色的花儿,下边还有几条绿色丝带一直垂到耳垂上。
那咻眼睛比无双尖,他仅仅盯着新娘子的一举一动,无双说的没错,每个民族有每个民族自己的习俗,如果人家是心甘情愿的,自己也就不用多此一举了,可不一定救了人家的性命人家就会感激你。
新娘子是个很白净瘦弱的女孩,年岁不大,肯定没超过二八(咱们中国人经常说二八年华,可不是28岁,而是两个八16岁),女孩有一双雪亮的大眼睛,和一张樱桃小口,纤细的瓜子脸更是把这精致的五官映衬到了极限。虽说不能与蓝彩蝶跟白素这种绝色美人比,但在这穷乡僻壤也算得上是一朵娇花了。
女孩面无表情,冷冷地看着老族长。眼神中没有期望,没有怨恨,更加没有任何感情。
“穆青,跪下!”族长大喝道。
“名字还挺好听,穆青…”这多情的少魁主又开始暗自yy了。
女孩没有反抗,反抗是徒劳的,因为她的死换来的是黄河大王对他们部族的保佑,换来的是两岸土地的风平浪静。并不是每个女孩十六岁时都有资格献给河神的,而她从某种意义上来讲是幸运儿。
穆青面无表情跪在了地上。
“拜族人!”一个类似于司仪地位的土著人大喊道。
穆青给老族长磕了个头。
“拜父母!”那人又高声喝道。
穆青转头看着躲在花轿后边的一个年迈老妇,老妇已经泣不成声了,左右两个年轻男人搀着她,可能并不是担心老太太难以承受失去女儿的痛楚,而是担心老太去救女儿,破坏了祭祀大典。
穆青又给母亲磕了个头。
“真可怜,就这样还是不怨恨自己的族人和母亲,可见这个女孩很善良。”那咻说。
“我应该随身下次带个录音机。”无双不着边际的来了这么句话。
“为啥?”那咻不解。
“把你说的每一句话都录下来,回去放给你媳妇儿白素听呀!”无双威胁那咻道。这小子最近总拿他开涮,言语之间总是说他不够专情,好不容易这次被无双抓住机会了。
“好好好,双哥你够狠!我不说话行了吧?”那咻没好气地瞪了一眼他。
“拜黄河龙王!”那人又喊到。
这时,穆青突然站起身来不跪了,而是眼巴巴地看着老族长。无双虽然离得远看不清穆青此时的眼神,但直觉告诉他,这个少女肯定对这种古老而又残忍的习俗十分憎恨。
“穆青!快跪下!不得对黄河龙王无礼,不要坏了族人的规矩,要不龙王爷会降罪我们的!”司仪大喝道,抡起巴掌就要打她。
“算了,不跪就不跪吧,跪不跪又有什么不同呢?开始吧!”族长摆了摆手,四个汉子立刻蜂拥而上,把这瘦弱的小姑娘用绳子牢牢捆在了那棵印有喜字的老槐树上,绳子系的很紧,穆青被捆在中间,上不着天下不着地,十分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