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你这臭小子,咋地?是信不过我的医术呗?哎呀,你这死孩子就知道认死理,马姑娘能活下来已经是万幸了,况且现在还没留下后遗症,你就烧高香去吧。想不起你这些都是小事,感情嘛,你可以慢慢培养,关键是你到底稀罕哪个?若是不想娶人家何必要让她回复记忆?这不是对她的折磨吗?”
“嘘…小声点。”无双看了看蓝彩蝶,幸好这话没被蓝彩蝶听到,蓝彩蝶这时候正在观察室里跟托亚聊天呢。
“哎?双哥你回来了?听说你去大西北做买卖了,顺利吗?”托亚对无双很亲切,露着小白牙对无双笑着。
“还好,遇到些小麻烦,幸好有你彩蝶在,都挺过来了。怎么样?你俩回来住的还习惯吗?吃的顺不顺口?”无双打开观察室的门坐了进去,蹲在两个姑娘面前问道。其实他是在问马丫。
马丫刚才还跟蓝彩蝶有说有笑的呢,见无双进来了,赶紧往旁边躲了下。
“姐姐?双哥问你话呢?你看你,人家不回来时候你总催我,让我打听马二爷,这下好了,大活人就在你面前了你反而躲起来了?”托亚对马丫的反应很不理解。
马丫很腼腆,低着头不敢直视无双,僵硬着语气说:“回来就好,回来就好,你不用管我们的,家里人对我们都很客气。”
“丫儿,你要是有什么需要就跟我提,这里以后也是你的家知道吗?每星期一定要来教授这里一趟,让他给你复查,你放心,以后我有空就会遍访各地名医,一定会把你治好的。”无双与她就算没有感情纠葛,也有兄妹情分,他习惯性地把大手搭在了马丫的肩膀上,却不料马丫的反应很强烈,竟然有些充满敌意的把他扒开了。
“咳…咳…”蓝彩蝶没好气地干咳两声。
“你们家小爷说的没错,丫儿,我与你爷爷也是旧相识了,有空就来我这里坐,这几天呢我会给美国同行们发电报求助,看看他们那边有没有更好的治疗方案。”巴雅拉教授赶紧给无双找台阶下。
“双子,让彩蝶姑娘陪她俩回去就好了,我还有事要问你。”巴雅拉教授把无双留下了。
一直等三个姑娘和其他几个护士陆续离开后,他才把无双叫到了办公室。
“我问你,那案子是不是你手下做的?”他不着边际的来了这么个问题,都把无双给问愣了。他们董家一家子都是贼,手下数万盗众有余,每天每小时每分钟这些小贼都在外边偷盗,谁知道他说的是哪一桩案子呀?
“我不明白您说的是哪一桩,您知道的,我可没有那么多时间整天看着他们。”
“哼!你呀,人不大可是越来越鬼道了,还能是啥?小日本来华使团丢了一个文件包,这事可是闹得不小,别说我知道了,那都上报纸了,说是严重影响了中日来之不易的邻邦友谊,你可别给我揣着明白装糊涂,能有这般手段的肯定是你的手下,一般小贼谁敢呀?”巴雅拉教授可是董家的故交了,老爷子对盗门中的诡异手段十分清楚,瞒得过别人可瞒不过他。
“呵呵…哦,这事啊?也许吧,我刚回来还没倒出时间问他们,怎么?有那么严重吗?不就是点日元吗?听说日元跟冥币差不多等值,哈哈…”他故意跟老头打哈哈。
“你这小崽子,你呀!你呀!闯下了弥天大祸还这般顽劣?我劝你赶紧把那东西交出去,那可是个祸根!”巴雅拉教授人脉广,他是中国医学界的代表人物。经常赴国外讲学受教,其中有几个日本学生,那几个日本学生也不是一般人,在驻长春的机构中都挂着职呢,因此这件事早就不是什么秘密了。
“祸根?哈哈…您可是从小看着我长大的,我无双向来不怕惹祸,从小到大惹的祸还少吗?我姥爷说了,不会惹祸的孩子长大了没出息。”他毫不在意,上次在电话里听说那是一张二战时关东军司令部遗留的绝密工程图纸。
“哼,你倒是不当回事啊?你知道那是什么东西嘛?”
无双嬉皮笑脸道:“图纸,造房子的?盖大楼的?修军事要塞的?还能是啥?要说这川岛龟儿子是越来越小气了,怎么一张图纸就闹这么大动静啊?咋地?厕所缺开腚纸了?”
“什么话到了你小子嘴里边怎么就变味儿了呢?我告诉你,那是一张当初关东军司令部的绝密工程图纸,是不能外泄的秘密!你偷走了那东西日本人能放过你吗?我可以给你透露些许,那图纸上画的是一条隧道,置于隧道中到底有什么天大的秘密,别说我了,连我那些日本朋友都不知道,你想想,半个多世纪前的一张图纸,至今小日本在国内对国人们都保密,那能是一般的东西嘛?我劝你趁早交出去,要不然扔了也行。”老头是个热心肠,他也是为无双好,董爷临终前交代过,一定要让他看紧了外孙子,他知道外孙子不是个省油的灯,自己死了,更是没人能管他了。
无双点着一根烟,翘着二郎腿懒洋洋地靠在他办公室的沙发上说:“这么重要?抱歉,既然这么重要我就更不能随便交出去了,他要是有证据可以来搜呀?哼哼哼…”教授摇了摇头说:“得得得,你这小子翅膀硬了,我是管不了了,我只是提醒你最近注意点。”
“教授,您要是真为我好,那就帮我找点人。我要一个建筑专家,还要一个日本翻译,就算以后这张图纸我交出去,肯定也要交给国家,这都是小日本当年侵华犯下的罪证,交出去之前我得知道这里边到底有什么秘密。您帮我找俩信得过的朋友帮忙吧。”
巴雅拉教授说日语我就懂,建筑方面的专家我也可以帮你联系一下,不过事先说明,你必须答应我,翻译过来后,一定要把图纸交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