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能用这种法子了,世上在没有可以解红漫毒更好的办法了。麻蛰喜食红漫毒,可以帮彩蝶把体内的毒素全部吸出来。”
无双焦急地站在原地来回踱步,一点心思都没有,他最紧张的还是蓝彩蝶。
“你去吃点东西吧,都饿了一天了,我守着她,放心,我能掌握好火候。”马丫把无双推了出去。
马二爷端来一碗热粥说:“小爷,您好歹也吃点吧,咱都走了一天的山路了,再这么下去身体可吃不消啊,明儿还要继续走呢。”
“二爷,三姥爷,你们俩今晚上警醒着点,刚才我和丫儿遇见那狐仙了,是个九尾狐。小白还伤了人家,我料定那家伙今晚必来报复。”无双用树枝子把篝火挑的更旺了。
“九尾妖狐?”马二爷皱了下眉头,这些老人们可是都听说过九尾妖狐的传说。
“小爷,惹上了九尾狐怕是不好对付啊,哎!这狐狸成精是非阴非阳,根本没有什么更好的方法去对付。”
“没办法,就算是天王老子来了咱们也得顶住!彩蝶现在这种情况根本走不了!”无双抽了根烟,还是把这碗热粥送了进去,给马丫喝了。他们带来的粮食本就不多,原来想的挺好,饿了在岭子里随便打点野味就行,但现在的实际情况根本不允许。
“小爷,你吃了吗?”马丫的手还捏在那只麻蛰脑袋上,这只小东西现在浑身都是红彤彤的,吸的就跟个大气球似的,里边都透着亮。无双甚至担心它随时都能吸爆炸了。
“我吃过了,你吃点吧。还要等多久?吸了这么多血…能行吗?”他伸手替马丫把住了麻蛰的头。
他一伸手,却发现那虫子竟然抬起了头把吸盘似的大嘴张开了。吓的无双赶紧缩回了手。
“丫儿,这…这怎么回事?它要咬我?”无双问马丫。
马丫说小爷你别动,麻蛰肯定是喝饱了,这说明彩蝶姐体内现在已经没有毒素了。
马丫小心翼翼地捏着那只硕大的麻蛰,它身体肿胀的就跟一个随时要爆炸的气球一样,足有两斤多重。刚被捉回来时,无双还觉得它像只小蚯蚓,如今,它却比刚才大了n倍!
三个老头诧异地看着这只大气球也都不敢靠前。
马丫把它扔到了院外,那“红色大气球”肿的都不会动弹了,它奄奄一息地倒在地上,不大会儿功夫就彻底被撑死了。
“好像退烧了?”无双摸了摸蓝彩蝶的额头,现在彩蝶脸色比刚才好多了。“丫儿,你来看看,你蔡蝶姐什么时候能醒啊?”
“这个不好说,也许是几个小时,也许是一天,也许会更久,这药根据她的身体情况来判断。我觉得至少要过了今晚。”马丫给蓝彩蝶重新敷上药,包上伤口,盖上了毛毯。
夜幕完全吞没了翠绿的大兴安岭,岭子里到了晚上,所有野兽全都出来捕猎了。远处可以听见丛林狼的嚎叫和那些叫不上名字动物的怪叫声。不过,那些都在远处,眼前的狐仙岭里却一点声音都没有。这里好像已经与外界隔绝了一样,没有任何动物敢轻易踏进狐仙的地盘。
院子里的干柴依旧被烧得噼里啪啦作响,三个老头围在火堆前有一句没一句地聊天。马丫在庙堂中招呼着蓝彩蝶。而无双则坐在庙前的台阶上用一盏柴油灯照明,继续观察着那张地图。
这时,小白突然从他身上跳了下来,小家伙浑身毛发倒竖起来显得很兴奋,它也不叫唤,而是警觉地站起身子左顾右盼着,好像还不确定是否是有敌情。
“小白怎么了?你抽什么风?”无双把它抱了回来。
白毛黄皮子挣脱他,一步蹿上了庙顶,然后又跑到狐仙庙的每一个角落查看了个遍,最后可能是确定的确没有敌情,这才乖乖地又跑了回来。
无双看了下时间,现在正好是晚上十点,差不多也快到那狐仙出来作祟的时辰了。看来今夜想睡是又睡不了了。他打了个哈欠,靠在庙门上眯着眼睛假寐。
今晚注定不会是宁静的夜晚,那九尾妖狐肯定不会善罢甘休。无双不敢睡,耳朵竖起来老高聆听着狐仙庙四外的风吹草动。
大概到了晚上十点多的时候,突然隐约好像就听见庙外有脚步声,虽然这脚步声很轻,但在宁静的夜晚却显得格外醒目。无双,马二爷,马福祥齐齐站了起来,警觉地抽出了武器。
“小爷,会不会是那妖精?”马二爷小声问。
“怕个球,奶奶的,身子正不怕影子斜,不就是个妖精吗?它不是也有血有肉的吗?小爷,老二,你俩等我,我出去把那妖精解决了,什么九尾妖狐,看我把它的尾巴砍下来给你们做围脖。”马福祥可是天不怕地不怕的性格,你就真是地狱中的阎罗王出来了,他也敢翘着脚跟你干。
“三姥爷,别冲动,不要出去,这九尾妖狐非同小可,已经是半仙半妖的阶段了,只要它对咱们没有什么敌意暂时不要招惹它,它可能也是有点畏惧我的黄仙。”无双拦住了老爷子,对付这种脏东西可不是你拳头硬就好使的。
“哼!战也不战逃也不逃,真是憋屈!”急的马福祥直拍巴掌,他是个急性子。
马二爷给他递了根烟说:“三爷,您就消消火吧,这早就不是咱以前那个猛张飞的时期了,这年头干啥都讲究动脑子,咱既然跟小爷出来了就听小爷的没错。”
院里边这几位可都是老贼呀,一个比一个耳朵灵,外边的那家伙就这么走了几步,无双就能从他轻盈的脚步声判断出她是个女人,体重绝对不过百。
这辈子漂亮小姑娘见多了,可唯独在现在这种状况下无双不希望再招惹上什么女人。荒山野岭黑灯瞎火的,哪来的良家女子?分明就是那狐仙在捣鬼。
无双和两个老爷子就守在庙里的木门前,只要她敢进来,那就是先赏给她一通乱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