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初那大蝙蝠还在抵抗,在悬崖峭壁间是横冲直撞,摇头摆尾,想把小白摔下去。但没等过几秒钟呢,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飞行竟然平稳了下来,而且还持续向它的同伴发起了猛攻,有不少巨型蝙蝠都被它撞翻跌入深谷之中。
再仔细一看,无双有点看明白了,原来小白的嘴已经死死咬住了那家伙的喉咙,正威胁它呢,它若是不听话,小白的尖牙再往下半寸,喉咙就得被咬穿了。而且小白的一双小绿豆眼正在紧紧盯着那大家伙的眼睛,对它施展魅魂术来控制它。
小白已经尽力了,但依旧无法挽回颓势,关键是这些家伙数量太多太多了。这地方许多年没人经过了,这种美味的诱惑它们可是经受不起的。
这马福祥扛起了孟庆武后,就算有天大的本领也施展不开了,老爷子拳脚功夫见长,可这里根本没有他施展的空间,左肩膀子也见红了,也就是他体格子结实吧,换另一个人早就跌下去了。
“这些是食人巨蝠,怕火!二爷,你包里有火把,赶紧点着了,不要再浪费子弹了!”无双大喊道。
这招果然管用,马二爷点着了火把后,所有巨蝠看见火光后都不敢轻易靠前,他这边虽然降低了压力,可所有压力却全都集中给了身后的马福祥和孟庆武身上。
孟庆武吓的双手捂着脸,跟个害羞的大姑娘似的埋头在马福祥的肩膀上都不敢抬头,纵使是这样,背后还是被那群巨蝠咬的血粼粼一片。要不是无双在后边不停地砍,一会儿等马福祥冲过去,恐怕背上背着的就只剩下一具血尸了。
白毛黄皮子玩的还真是不亦乐乎,它骑在一只巨蝠背上控制着它撞向它们的同伴,然后在它们相撞的一刹那,再轻身一跃窜到另一只身上继续操控,反反复复,死在这小家伙手里的巨蝠没有二十也有十八了。但这根本是九牛一毛。
四周悬崖上倒悬着的那无数巨蝠还在不停地展开翅膀向这边飞来。
马二爷已经距离对岸无限接近了,老头脚尖点地高高跃起蹦了过去,对面又是一条狭长的山谷,虽然地势依旧险峻,但是好歹有了依托不至于整个人悬在半空。
“三爷,快点!把他扔过来。”马二爷喊道。
马福祥早就背够了,他这辈子就没这么憋屈过,这老爷子火爆脾气,不管碰上啥玩应,那就真刀真枪的干,背着孟庆武在背后还手也还不了,还得让马二爷和少主子保护多窝囊呀?早就够够的了。
他单手就把孟庆武给举了起来,然后就扔铁饼似的,把他扔了过来,百十来斤的重量在他手里轻如鸿毛。
“我的妈呀!”吓的孟庆武差点了,被马福祥的蛮力甩出去十来米远,最后还是马老二接住了他。
“妈了个x的!这帮畜生,老子就让你们臭臭马王爷几双眼睛!”马福祥从腰杆子间抽出双枪,枪口火蛇咆哮不止,当当当…就是一连串的扫射。瞬间附近十来只巨蝠跌入万丈深渊。
“来呀!来呀!奶奶的!”
“三姥爷,快过去!你跟一群食肉动物较真干嘛?快走!”这也就是无双吧,换另外一个人都劝不住他。被无双推推搡搡总算是也蹦上了对岸。
“小白,快走!”他又唤回了白毛黄皮子。
众人跌跌撞撞,浑身伤痕累累总算是撤进了这条深邃神秘的山谷之中。
“怎么样?快把衣服脱下来看看,大家伤的可都不轻呀!”无双有挂山锁子甲在身还好点,再一看,就连轻功盖世的马二爷背后也是一片血渍。
“小爷没事,这都小伤,跟咱我们以前在岭子里打鬼子比都不算啥。”马福祥活动活动筋骨,见肩膀上有伤,索性直接用手把那块半裸露在外的血肉拽了下来。这老爷子,身子骨是真结实。
“孟工,怎么样?还能挺住不?”孟庆武背后都没好地方了,全都是一道道血痕呀,就跟个死猪似的趴在地上动弹不得。
“奶奶的,孟庆武,你还有没有点出息?是不是个老爷们?还他妈当兵出身的呢?咋地?以前就这么打鬼子的?刚才要不是你我们能这样吗?装什么熊?起来!”马福祥单手把他给拎了起来。
“好了好了三姥爷,你也别为难孟工,他不是江湖人,身子骨肯定跟咱们比不得。来,这儿有点云南白药,你们老哥三敷上,别感染了,我先瞅瞅咱们现在到底是在哪。”
无双回头看了看,说来也怪,自从他们绝地逢生逃出那条绝壁挂岩小径后,那些巨型蝙蝠便散去了。他赶忙打开地图去查看现在所处的位置。一瞅,走出刚才那片群山后,这里是一片相对来讲较为低洼的山谷,这片山谷依旧从来没有人到过,所以地图上并未标注它的名字,只有一片区域范围。不过只要穿过这片神秘山谷,前边可以直抵目的地。
“哎!没有丫儿在咱们也没有向导了,也不知道这嘎达到底有什么讲究,估计肯定不是啥善茬子,要不然其他人能不走这边吗?也不至于绕那么远了。不过既然已经到这儿了,再回头肯定是回不去了,咱前边这片山谷大概有三十多公里,如果速度快,天黑前咱们就能到达日本人那条隧道口。”无双翻了翻包里,还剩下的干粮不多了,不过刚才大伙是刚从地府中走了一个来回,只能全都发下去给大伙补充体力。
孟庆武吃了点东西喝了口水才缓过来,他说:“双爷,这里应该是极渊鬼口,历来都是绝境,从古至今都没有人敢走这里。”
“老孟,你咋知道呢?老子刚才就听你的话头不对劲儿,你说,是不是以前来过这里?”马福祥拎起他的脖领子逼问道。
“马大哥,我没有,我真的没有。是我爷爷说过的,我爷爷是清末民国政府的水利工程师,当初那时候还没有战乱,中日俄三国政府在兴安岭中有合作的开采项目,是我爷爷负责的!”他百口莫辩,只好如实说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