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不会。”马丫也十分诧异。“小爷,你看,看没看见树丛中藏着的那双绿色眼睛,它们也藏起来了,好像还有什么东西正在靠近。”
二人也没敢大声说话,也学着两头狼的模样藏了起来。不出一分钟,突然就听荒野间传来了哗啦啦的声音,好像有什么东西正在啃噬着青草。那声音越来越近,无双和马丫的心也跟着悬到半空。
哗啦…一只硕大的犄角从树叶间顶了出来,我的天,那家伙的一对犄角错综复杂地缠绕在一起,就跟树根似的,它在最前端留了两个较为尖锐的犄角顶,马丫看着这家伙犄角上的纹路判断,1000年的修为都给人家算少了。
紧接着,一头健壮的雄鹿从灌木丛中走了出来,这家伙太大了,说它向鹿,倒不如说它像马,尤其是那四只健壮的大腿,估计要让这家伙踢一脚肯定没命了。
这家伙身体上的毛发很咋,啥色都有,不过身上可是油光锃亮的,它的营养挺好,也很挑食,无双看它低头不停地在草坪上来回拱,好像是在寻找什么,它可不吃那些普通的青草,而是在寻找一种四瓣叶子的小草,并且,只吃这种植物的嫩芽。
是通天蕨,这种蕨类植物属于活化石了,远古时期就有了,现今仅有我国兴安岭秘境中可以寻到些许。这种通天蕨含有剧毒,但刚刚生长出来的时候口感极佳,并且毒性也没有那么强。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飘香,这股香味无双闻不到,只有所有雌性生物才可以嗅到它的特殊意味,其中也包括女人。
马丫嗅到这股香味儿后就觉得浑身燥热不堪,心里七上八下的,也说不清那是个啥感觉。她赶紧从腰中掏出个小瓶子,打开盖子闻了闻,这才强把那香味压了下去。
哗啦啦…树丛中又晃动了起来,这次,是从那头老狈躲藏的方向传来的。麝鹿王很机警,立刻抬起头来盯着那边的灌木丛做好了战斗准备。它的两条后蹄子不停地刨土,而且还在地上撒了泡,它在用它自己独特的方式告诉对方,这里是自己的地盘,不容其他野兽入侵。
突然,一个黑影从灌木丛中冲了出来,竟然就是那头狈眼!那狈眼也十分健壮,长着尖牙利齿,它站在麝鹿王面前呲牙咧嘴不停地咆哮。相对比,这两个家伙旗鼓相当,谁也不愿后退。
无双心想,这老狈狡猾无比,怎么只派了一头狼王来捕猎麝鹿王?这家伙可是灵兽之王,没那么好对付。一头狼再凶,对于麝鹿王来说那可是以卵击石了。
嗷…嗷…嗷…狈眼仰天长啸,发出一声声令人胆寒的嚎叫。紧接着,从它山后的灌木丛中,竟然蹭蹭蹭连续窜出来七八条凶猛的豺狼。这些豺狼立刻把麝鹿王团团围住,张开爪子就打算冲上去扑咬。
“这些山狼死定了!”马丫断言道。
“死就死吧,狼是群居动物,捕猎时候一般都是群狼一齐围猎,不管遇到多可怕的猎物他们总能仗着凶猛的狼性战胜对方。虽然这麝鹿王修为高,不过遇到群狼也够它喝一壶了,咱们就在这儿看热闹,待它筋疲力竭时再坐收渔翁之利。”
疙瘩瘩…疙瘩瘩…灌木丛中传来野兽磨牙的动静,这是那条老狈正在向群狼发进攻命令。
群狼早就跃跃欲试了,它们气势凶猛,阵型也很整齐,仔细去看会发现,它们围住麝鹿王这个圈子只有一个方向有一个小缺口,麝鹿王如果不敌群狼只能从那个方向突围而逃。如果无双没猜错的话,那狡猾的狈这么安排也是故意的,麝鹿王从这边突围出去后,必定又会遭遇其他豺狼的袭击。
这麝王是兴安岭中的灵兽之祖,它常年生活在野生环境下按理来说肯定也识得狼性,可它却毫无畏惧,依旧站在原地圆瞪着双眼不曾退却,仿佛在它眼中,这群兽性大发的豺狼与自己根本就不在一个水平面上,它们是兽,而自己是仙!
嗷…所有豺狼同时扑了上去对它发起猛攻!
就见那麝鹿王低下头,后腿发力,瞅准了一个方向直接顶了出去,它冲的这个方向也有一头健壮的豺狼与它面对面扑咬过来,恰好那家伙高高跃起扑上来,麝鹿王奔跑的速度又快,这家伙竟直接在半空中就撞到了麝鹿王的犄角上。
嗷…额…一声凄惨的嚎叫,刚才还凶猛异常的豺狼转瞬变成了一只受了委屈的狗儿般呻吟惨叫了起来。它被麝鹿王的一对鹿角刺穿了肚皮,鲜血和肠子洒了出来,当场毙命。
嘭嘭…麝鹿王杀死这只豺狼后没有动,原地撅起两只后蹄子猛踹了一脚,身后的两头狼又被它踢中了脑门,登时脑浆迸裂,这次连叫都没来得及叫出来。
猩红的鲜血染红了麝鹿王光滑的皮毛,它抖了抖,狼血从它背上滑落而下。
狼是动物界最凶残最凶狠的动物,没有之一!但这群狼却被麝鹿王的霸气彻底吓怕了,这下可好,再没有一只敢轻易靠近麝鹿王了。它们由功转守,都惊恐地看着这只不可能捕捉的猎物。
三只豺狼被麝鹿王杀死后,又有三只从灌木丛中窜了出来补充位置,它们好像是在白一套很简单的阵法,不是为了杀死麝鹿王,而是为了把它围住,逼它从这阵法的缺口逃走。而这个缺口,也正是那老狈隐藏的方向。
“这头狈到达在打什么如意算盘?”无双诧异道。
狼是万万敌不过麝鹿王的,但狼群却从不轻易言弃,它们明知道自己不是这家伙的对手,依旧不肯散去,麝鹿王再厉害,可却无暇分身只能朝着一头狼攻击,狼也学聪明了,你追,我就跑,等你回去我再围上去,反正这个圈只能有一个缺口!
别看这里只有不到十头狼,但是,无双可是还记得,当初在****大草原上遇到狼灾时候的可怕场景,这群狼可都是穿越远东西伯利亚而来的,它们少说也有数百头之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