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不…不会吧?小爷…少魁爷…我…我啥也没干呀,大坟里的那口棺材都没敢开,就怕自己不懂规矩惹了鬼神,我招谁惹谁了呀?哎哟我的妈呀,少魁爷救我!”
无双说我可没吓唬你,那东西现在肯定缠上你了,咱把话撂这儿,明儿早上你再来找我吧。说多了你也不信。你们呀,以为我不让你们碰地底下的买卖是为了谁呀?还不是为了你们好?
“行了,今晚大家也都累坏了,宝爷,回去擦点药吧,早上我等你!”无双把半信半疑的宋三宝让了出去。
盗门的本领无所不能,尤其是诡异的金点术更是让世人百思不得其解,它远比玄妙的道术还要诡异,尤其是在观人断事上准的要命。虽说无双得了千机诡盗,不过他年纪太轻,对于金点术的理解到底有没有佟四喜那么深宋三宝也是半信半疑。自己从坟窟窿里钻出来也没觉着有什么不妥,而且出来时候还跟云强打起了枪战。
“小爷,你刚才是吓唬他的?”宋三宝走后云强问他。
“我吓唬他?我吓唬他干嘛?我刚才还没敢往深说呢,他的问题大了,你看看他那面色吧…哦对了,你们可能也不太懂,他身上阴气太重了,我料定今晚他肯定是睡不好,你等着吧,不用到明天早上他肯定来找我!”无双处理完这些,赶紧给家里打了个电话。他还得再嘱咐嘱咐楚天月,楚天月一个人孤身上路去遥远的宁夏实在让他有些放心不下。这姑娘确实有些本事,不过江湖阅历还是太低,又心善,难免路上会碰上些小麻烦。
这打电话回去一问才知道,下午时候楚天月就出发了,不过她可不是一个人出发的,还带了个伴,只是这个伴儿是个爱惹麻烦的家伙。****天谁也没告诉,离家出走了,他爹正满世界找他呢,在公安系统一查才知道,他的宝贝儿子下午时候已经飞往遥远的银川了。
无双气的直跺脚,这个死耗子,怎么这次对楚天月如此着迷?他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啊?偏偏稀罕上了一个搬山道人?这小气脾气又不好,家里边再有几个臭子撑腰,指不定给楚天月惹来多大麻烦呢。
“怎么样,最近我也比较忙,也很少过问马帮这边的买卖,一切还顺利吗?”无双问云强。
云强告诉他,自从他从兰州回来后,以前段子瑞在甘肃方面的盐路买卖就全都交给他来做了。上趟走马赚的钱几乎犯了一翻,段子瑞还算有良心,各方面关系已经都打通了,兰州方面马帮已经如入无人之境。不过云贵川方面的药材生意…
“呵呵…是不是乔大善人又为难你了?”
“乔迁倒不算是为难我,不过过桥费涨了三成,这样下来咱们每趟的利润也降低了不少,而且他限制了当地苗人给咱们供货,很多稀缺的苗药咱们还是很难弄到手。”
无双点了点头说:“我早就料到了,乔迁不算是道上的,跟段子瑞不同,江湖人讲究的是信义,而商人是无利不起早,如今汐儿的病好了,也安全回家了,人家自然不愿把到手的钱再掰成两半分给咱们。没事,那边生意只要不赔钱就好,有机会我再去见见他。”
说完正事,云强就问他说,小爷,你看今天这事就这么完了?如果长此以往,这宋三宝岂不是要骑在咱们脖颈子上拉屎?你还是得给他点教训,哈市人向来不把江湖老前辈放在眼里,仗着自己有钱有枪这几年的势力是越来越大,当初在乔四的年代就有几次险些与马帮发生纠纷。
无双拍了拍身边的椅子,让他过来坐下说:“他敢吗?我告诉你,经过这次事后,他得对你我毕恭毕敬的,你看着吧,逢年过节给董家的纳宝要比以前多一倍!”
“哈哈…我发现小爷你越来越老谋深算了啊?你就这么自信?这家伙滑着呢!”
“他这次惹的东西不一般,他刚才就在面前我也没敢细说,强子,你看,这樽青铜鼎的年份可足有五千年了。你来,你趴在上边往里边看,你看看,这铜鼎外侧沿的铜锈是不是绿的?”云强不是外人,无双把他拽了过来,指着铜鼎外圈的绿色铜锈说。
“对呀,这不是正常的吗?别说五千年的了,就算是埋在地底下几天,普通的黄铜也得上锈啊?”云强是粗人,还没听明白无双话里的意思。
“那你再往里边看呢?”无双提醒他。
云强探着脑袋往里一瞅…哎哟…这青铜鼎里边的内沿上竟然是泛着一种好似血红色的锈迹。说它是血红并不准确,红里透着黑,看着就觉得阴森。
云强用手指弹了两下他发现这青铜鼎发出的声音竟然不像是金属的清脆,声音发闷,而且回声很诡异,回音微微幽咽,好似坟圈子夜晚里的鬼哭狼嚎一般。吓的他赶紧缩回了手,诧异地看着无双。
“这樽铜鼎以前是用来做活祭的,专门煮活人,人死后的灵魂全部被外沿上刻着的字符封印在铜鼎里了。”无双解释说。
“我的妈呀,这么邪乎?幸好让他抢先了,这玩应可不能送给你,真晦气。”云强砸着嘴说道。
无双说:“更厉害的是这大墓的墓主人,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这青铜鼎煮尸就是用来活祭墓主人的。在旧努力社会,只有千夫长以上的贵族才有资格死后用活祭。绰尔河流域在数千年前乃是东胡人的牧场,这位墓主人的身份自然也跟东胡人有关。”
无双看了看外边的天色,现在已经是晚上八点了,外边兄弟正在架起篝火为少魁爷和大柜云强烤羊准备晚餐。
“你下去看过没?”无双问他。
“没有,我要是下去了还能轮得着宋三宝吗?嘿嘿…幸好…幸好啊…要不然被这冤鬼缠身的就得是我咯。”云强还有点幸灾乐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