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姥爷是盗墓贼

作者:无双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了,每一分每一秒都好似一个世纪般让无双煎熬着。他不知道下一刻会发生什么事。他想呼救,可现在,就算马二爷等人赶到也是无济于事,古墓中的邪乎事除了他之外没人能应付,幸好他们没跟来,要不全都得搭进去。

 白帝安图美的力量呢?没用的,安图美已经离开了自己的身体,二人之间的契约也彻底解除了,他再也无法使用上古神力了。

 现在他剩下的只有手中那把锋利的嗜血冰刃了!

 时间依旧在滴答滴答的转动着,墓室里悄无声息,空气中略带着一股发霉的气息,不过却不是死人的尸臭,那是一股晦气,晦气的味道无法形容。无双觉得他不能再这么掩耳盗铃的等死了,毕竟自己是个大活人,毕竟自己命里有四把洋火在,俗话说,人怕鬼三分,鬼怕人七分,既然那根蜡烛没有灭就说明这斗倒得!

 突然,那口棺材里竟传来一声野兽的嚎叫,那嚎叫十分凄惨,无双听的小心肝都在颤悠。就好似那小兽正在向他诉说生前的万般悲凉。

 那东西的叫声很奇怪,无双这辈子都没听到过如此诡异的叫声,他无法分辨的出这东西到底是个啥。不像狼,更不像狐,又有些像猫儿的叫声。总之它能发出声音了,就说明这东西活过来了。

 刚才还扁扁的一张兽皮,如今竟然奇迹般的活了过来?难道这东西就是古墓中的机关吗?莫非…古墓中埋的不是个人?这家伙就是真正的墓主人?

 “嘶…嗯?”无双突然想起了小时候姥爷经常给他讲神话故事,其中有一种很奇特的肉食动物是山海经里描述的。这怪物唤作猯犬,上古时期有很多奇形怪状的动物都早已灭绝了,人们只能从传说中来猜测这些动物的模样与习性。

 传说中猯犬是一种性情十分凶残狡猾的中型猛兽,它体型没有狮虎健壮,但却比狮虎更加灵敏,它像狗,像狐,身体圆滚滚的更像头豪猪,不过它嘴里有两颗顶出来的獠牙,原本它可以像犬类一样吠叫,但因为这两颗獠牙过于长,改变了口腔的发音方式,所以叫出来的动静也十分诡异。

 猯犬喜欢在夜幕下捕食,大到猫狗,小到蛇虫鼠蚁都是它的美餐。传说中这猛兽还有一种特殊嗜好,专门喜欢残食人的灵魂,而对美食的挑剔也是前所未有的。它残食人的灵魂时,只食人灵魂中的恐惧。它会在夜深人静时,潜入你的梦乡,在人做恶梦的时候慢慢吸食。

 被猯犬袭击的人与往常无疑,只是从此之后这人便会变得胆小如鼠,噩梦不断。从某种意义上来讲它吞噬的是人的一部分灵魂,让你从此之后变得不再完整。

 是这东西嘛?难道这里边埋的真是一头猯犬?那这东西怎么还穿着人的衣服?那些铜铃又是何物?是镇压它邪魄的吗?

 突然,一股阴风刮起,顿时把本就幽咽的烛光吹的更加不稳定了,但烛光却还是没有灭,墓室里的光变得更加幽暗了,到处都散发着诡异的气氛。

 渐渐的,墓室墙壁上显现出了一个斜长的黑影,那黑影穿着长长的兽皮袍子,脑袋上顶着乱蓬蓬的头发,它仰起头来嗷嗷嚎叫着,听的人直起鸡皮疙瘩。

 “我擦,不会真的活过来了吧?”无双干咽了口唾沫。

 传说中猯犬可以进入人的梦乡吞噬人的灵魂,难道自己现在已经睡着了?这就是自己的一场噩梦吗?无双使劲儿掐了一下自己,挺疼,但是还没醒,而且被他掐的地方都红肿了起来。这不是梦,绝对不是梦。

 “哼哼…哈哈…哈哈…”这时,墓室中传来了那怪物诡异的笑声,那东西好像是在嘲笑无双的懦弱。

 这墓室只有这么大的地方,无双就算再怎么躲肯定也逃不出去。他唯一能做的就是面对!

 他一跃而下,右手拎着嗜血冰刃站在距离那东西十来米远的位置盯着它。那东西正好是背冲着无双,它脑袋后边也全都是黑乎乎的毛,虽然无双看不见它的正脸,但却能感觉到它身体内阴气之重。

 “嘿嘿…哈哈…哈哈…”它还在阴笑着,笑的无双后背汗毛都倒竖了起来。

 “你干啥玩应?会不会好好说话?笑你大爷呀?”他骂道。

 那东西始终是背对着他的,它穿着一身兽皮长袍,每动弹一下,长袍都随着它的动作而飘动,显得身体里很空荡,好像出了头颅外并没有一具完整的躯壳来支撑硕大的袍子,它的袍子里边住着的只是虚无缥缈的灵魂。

 无双还不能确定自己心中猜测是否正确,毕竟猯犬只是山海经里描述的一种上古邪兽,这东西是否真实存在他也说不清,考古学家还从未发掘出过这种动物的骨头呢。

 面对未知的危险,没有人可以知道下一步做什么,也不知道这东西会如何对付自己。他必须先发制人。

 他有那么股狠劲,管你是个什么东西?老子先宰了你再说!

 没等那东西转过身来,无双一个箭步噌地下窜了上去,不由分手挥起嗜血冰刃朝着那家伙胸口后的位置就捅了进去。

 正常情况下,肯定是白刀子进去红刀子出来,锋利的嗜血冰刃肯定会捅破它的心脏从它身子正面顶出来。无双也是毫无保留,这一刀是不但速度快,而且用的力道也大,别说这刚刚苏醒的恶魔了,就连正常人眼看着这一刀捅过来估计都来不及反应。

 无双用力过猛,一个踉跄,竟然顺着自己的惯力从那家伙身穿的兽皮袍子里冲了进去,然后自己眼前一黑,紧接着再看到光线时候就见自己充到了那家伙的面前,跌倒趴地上了。

 他那宽大的兽皮袍子下竟然没有任何血肉,空空如也,支撑着袍子的只有阴冷的气流。

 他反应也很快,趁那家伙还没有发难,一个鲤鱼打挺站了起来就想跑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