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开?本尊让开又能如何?你挖出她来跟一具白骨长相厮守吗?哈哈…想想吧,那美丽的可人儿,如今竟然变成了一具丑陋冰冷的白骨,哟哟哟…我们的杀魁星还真是多情啊!有情有义吗?你不要忘了,当年没有我,你早就被赤吼杀了!你就是这么报答我的吗?”楚天月说话的声音也很冰冷,那根本就不是她,是那个冰美人!
“白帝尊,感情没有谁亏欠谁的道理,爱就是爱,不爱就是不爱,你爱过我吗?我只是你手中的傀儡玩具而已,我不想与你为敌,我们之间的情分早就尽了,不管耶娜现在是什么,我都不会再错过她了。”无双的眼神很坚毅,他知道,在安图美面前他好似蝼蚁一般渺小,她随时都可以杀了自己。可他不能退缩,就像五千年前他毅然决然的离开她时一样。
“哈哈…哈哈…”楚天月放声大笑,顿时,天上的雨点化作鹅毛大雪翩翩飞舞而下。
“耗子,你快走!”
****天诧异地看着面前既熟悉又陌生的楚天月看了老长时间,最后还是觉得不该这时候离开他们。
楚天月站在巨坟前,张开雪白的手掌,手掌中立刻形成一股强大的气旋,那气旋无比冰寒,四周的温度也正在下降。山中的草木枯萎凋零了,无数的枯叶被她手中的气旋吸引过来,最后结成冰霜噼里啪啦掉了下去。
随着她手中气旋的力量增加,无双脚下踩着的那片黄土开始了动,就好像脚下有一个小东西正在破壳而出。他让开脚步,就见,黄土下,无数颗灰白色的小颗粒被楚天月手中的气旋吸了上去,它们被冰封了,逐渐粘合在一起组成了一个轮廓。
那好像是个人的形状,而且随着那些灰白色的小颗粒越来越多,最终,他变成了一个人完整的骨骼,那骨骼与无双的个头一般大小,他没有缺损,连骨头渣都没少半分,只是,没有了血肉而已。
“这是你,五千年前的你,是你的骨头!你看,你的眼睛,就在这里,你的双眼依旧是两颗冰晶。”安图美说的没错,五千年前,无双跪在这里,任凭头顶的秃鹫啃食着自己的**,最终死在了这里,他的残害依旧与世长存。
“你在威胁我?我从不喜欢被人威胁!”无双冷冷地看着她。
“那是因为没有足够的筹码,你看,你们管它叫前世金身,金身可化作尘土,但世人却不知,你们的金身将与世长存,只是你们肉眼凡胎寻不到它而已。”楚天月抚摸着那具白骨,白骨上出现了密密麻麻的小点,每一颗小点都是一颗细小的冰晶颗粒。
安图美是在提醒无双,这具白骨就是他的金身,若金身受损则灵魂俱损。
“哈哈…白帝尊,真有你的,五千年过去了,你非但没有反省反倒是学会了这些下三滥的把戏对付我,也许你忘了吧?世上只有我才能进入兴安岭极渊,你若想找回你的所有就请对我客气点。”无双抬起手来,手中的嗜血冰刃就架在自己脖子上。
依无双的脾气他不会做傻事,不过,现在体内的那灵魂逐渐苏醒,真要是杀魁星的话,那就说不好了。
“你还是五千年前的那副秉性,这又何必呢?你来了又如何?那个女人早就不在这里了,她不像你,你灵魂内住着不完整的元神,而她的元神早已被我全部封印,她无法找回属于她的记忆,她早就不记得你了。”她妄想杀魁星还能回到自己的身边。
“有必要吗?是否能记起我来不重要,只要能看见她开开心心的活着就好,拥有并不是最完整的爱情,我不是你!”这句台词更像是杀魁星五千年前跟安图美一刀两断时说的。
“哼哼…哼哼…”楚天月松开了冰冷的小手,手中的那具白骨再度散落到地上化作一滩沙土。然后楚天月眼皮一翻,竟大头朝后就仰了过去,与此同时,从她七窍之中飞出无数的银白色气旋,那气旋汇聚到一起,被河风逐渐吹远。
她也在找她,他们都扑空了,耶娜早已转世,她是黄河之女,她可以出现在黄河流域的任何区域,安图美终于找到机会报仇了,她不会放过她的。
“老铁?你…她…?天月刚才跟你说啥呀?这咋还昏过去了呢?没事吧?”****天看了半天,愣是没看明白咋回事。心里也一直在犯嘀咕,这楚天月怎么今儿这口气跟东家说话?啥五千年前五千年后的?
无双把楚天月扶了起来,喂她喝了口水,她咳了两声这才重新有了呼吸。不过现在楚天月体温很低,也难怪,任何一个人被冰帝附体能活下来都不错了,换一个姑娘你试试?早就挨不住冻死了。
“耗子,找点柴禾啥的,点起火,给她暖暖身子吧。”无双吩咐说。
无双站在黄河绝渡前看着水面上的波涛汹涌,心绪越飘越远,杀魁星,耶娜,白帝安图美,他们五千年前的这段恩怨剪不断理还乱,今生今世是该偿还了。如果注定有一个人要离开,他情愿是自己。
“老铁,她好像有点体温了,我用不用给她灌口酒喝?”****天问他。身旁的篝火烧的噼里啪啦作响,旁边就是那上古巨坟,火光把坟头的影子晃来回扭动,显得鬼气森森。
无双就这么定定地瞅着湍流的黄河水发呆,也不说话也不动弹。
“东家…东家…你…你来了?”楚天月缓缓睁开眼睛,暖暖的篝火前看到了心上人,心上人就站在岸边上眉头紧皱,一脸愁云。
“怎么样?还冷吗?”无双蹲在她身边拍了拍她的肩膀。
****天知趣地往后挪了挪,嘴里还嘟嘟囔囔骂着。“妈了个巴子的,怎么都稀罕你?能不能给人留条活路了?老子又做灯泡了!”
楚天月摇了摇头。“东家,你气色不太好,是不是生病了?”